撑腰: 4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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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Shack买的一只汉堡,有些不合口味,但为了填饱肚子,她生硬地咀嚼了下去。

    江云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他们坐乐团包的车,前面有几个人在放歌。苏弥自言自语一般开了口:“我之前听说他给别人写情书,我知道他心里有一个白月光,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是我自己。可以说、我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面想。”

    江云替她分析:“正常啊,你把他当朋友,对他好,自然也会觉得他把你当朋友,所以对你好。你认为你们之间的天平是平衡的,所以不会发现有异常也是情有可原。感情有时候真的是很难界定的,尤其是掺杂了友情的爱情——哎呀怎么跟说绕口令似的,总之这也不能全怪你,谁叫他隐藏得那么深啊。”

    苏弥想了想,不置可否:“我去年过生日他去找我,却没有见我。我猜到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和韩舟在一起,他不太好露面。”

    江云问:“不过我还蛮好奇,你们之前为什么不联系?我记得原来问你和他的关系,你还说是普通同学。是不是这么说的?”

    苏弥吃着汉堡,味同嚼蜡,渐渐难以下咽,她低着头说:“因为我说了很伤人的话,我以为他不会原谅我了。

    “说出来你可能觉得荒唐,是高考之后有一次我喝多了,走错房间,我跟他睡在一起,虽然我猜到那天什么都没做,不过我当时还是挺害怕的,很怕流言蜚语传出去,主要是我们那个时候才刚刚成年,年纪太小了,我没办法想象爸爸妈妈知道会怎么样,所以我就非常委婉地告诉他,我不太想见到他了,他应该是听懂了我的意思,后来就没找过我。”

    江云:“就因为这个?”

    是正常人都会发出的惊讶语气,苏弥点了点头,声音更低弱一些,又补充说:“还因为,我告诉了他,我很喜欢韩舟。”

    江云默了默,叹道:“你说了伤人的话,也不想给人家一个交代。还满心都是另外一个男人,是这样对吧?”

    苏弥听她这么一概括,哽了哽:“江云,我是不是好坏啊。”

    江云说:“不知者无罪,站在你当时的立场看,逃避可耻但有用嘛。况且,不喜欢不是错。”

    “有一段时间,就是去年冬天,我刚跟韩舟分开的时候,我有一段很阴暗的时期,我一度以为人跟人之间是不会有非常浓烈的感情的,可是嫁给谢潇言之后,他总是在想办法让我开心,让我变得积极一点,他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很多,也?????可以说,改变了我的爱情观。”

    苏弥说到这里,又有点说不下去,她的语气还算平静,只不过喉咙口像有东西阻塞着,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江云轻抚她的肩背。

    苏弥说过的话,他都记得。公主就是宇宙的中心,这样的玩笑也只有他当了真。他不仅当了真,还将这话贯彻得淋漓尽致。

    过去她伤他的每一件小时都变成利刃,悬在她的心口,苏弥觉得心脏很疼。

    可是他为了她背井离乡的那六年,又是将她此刻的疼放大了多少倍呢。

    他那么张扬的一个人,在她面前又变得那么好哄。三言两语好话,就能让他忘了脾气。给他剥一只螃蟹,他都会舍不得吃。

    苏弥伏在腿上,静静地想了很久谢潇言,想他们相处的细枝末节。

    车里的歌声停了,车外的雨声就细碎了起来。

    过了会儿,她打开手机,找到Lee的号码,给他发消息:抱歉这么早打扰,您能给我详细说一说那天青图港暴雪,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很快,Lee给了她回复:他的车抛锚,找附近旅店准备住宿,但发现有东西丢了,所以回去找。然后雪太大,迷了路。

    跟谢潇言说的情况吻合。

    苏弥又问:他丢了什么?

    Lee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一枚十字架。

    苏弥:十字架?

    ===第106节===

    Lee:对,他说那是他的信物。

    苏弥过了很久才记起,是小时候过家家那一次,她送他的那枚十字架。

    那一场拙稚、虚假的婚礼,也是他们唯一的婚礼。

    交换了毫无诚意的信物,分明是在教堂门口捡来的废品,被她杜撰出爱与救赎的寓意。

    有人却当了真。

    作者有话说:

    异地的第三章 ,想老婆。

    第64章

    ◎他的朝圣◎

    排练完最后一场,快演出之前,苏弥独自去海边走了走。

    不知道是不是受季节影响,梵城的海岸线尽管很辽阔,但并不美观。她撑着伞踩在沙子又潮又硬的滩涂上,走了好一会儿。仰头看一看海平线,冒傻气的举动似乎是企图找到家的方向。但眼中只有一片浊白的雾气。

    耳边嘟了十下左右,对面的人接通了电话。

    谢潇言应该还没有起床,从梦里醒来,呼吸声虚浮,喊了她一声:“宝贝。”

    听他的声音这么浑浊,苏弥问:“还没有睡醒啊?是不是我吵到你?”

    他可能是看了眼时间,手机机械的提示音传到她这里来,两秒后听见他说:“该醒了。”

    而后他又问:“这两天还好吗?”

    苏弥淡淡“嗯”了一声:“我见到了Lee。”

    谢潇言稍稍一顿,而后被这句话带着,神志恢复过来一些:“那你记得替我问好。”

    她说:“已经打过招呼了,他和我说了那一天的事。”

    “哪天?”

    “你们第一次见面。”

    谢潇言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了句“哦”。平静的一声,但调子拖得略长,是在欲言又止的思考。

    苏弥只打了这一通电话,没有对他清净的早晨进行狂轰乱炸,于是谢潇言的理智是在她温和的声音里循序渐进地回来的。等他慢吞吞地反应过来和Lee第一次见面那天是发生了什么,苏弥又一次开口问道:“你把十字架放在哪里了?”

    他想了想,坦白地告诉她:“我留在了梵城,一所教堂。”

    苏弥问:“是我小时候给你的那一个,对吧?”

    “嗯。”谢潇言沉默片刻,她也半天没讲话,而后他问,“把我喊醒就是要问我这个?”

    苏弥说:“怕你上班迟到了,你快起来吧,别赖床了。”

    他笑了声,挺轻的,鼻息像是呼在她的耳边,“我起不来,你亲我一下。”

    “么么哒。”苏弥很宠溺地给他一个隔空吻,“亲到了吗?”

    “亲到了,好甜啊。”

    这下,他声音里都有了点笑意,语调透着灵巧的孩子气。

    应该是从床上下来了,谢潇言拖着步子往洗漱台走。熟悉的步调声,好像把人带到了她的眼前。他说:“今天不上班,简潮约我,要给我塞份子钱。”

    苏弥一窘:“啊?婚礼都没有办,你好意思要呢?”

    谢潇言漫不经心地笑:“他好意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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