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品格: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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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象,全然支棱起来,生气勃勃。

    她越发心喜,去村子里又雇了几个婶婆阿叔,带着锄头给秧苗松土透气,连大黄也挥舞着爪子,在田间地垄上扒出一个又一个小土坑。

    ……

    青碧山上,穆敏鸿和蒋兴昌都拄着竹杖,踩着芒鞋,坠在一个老者身后,缓缓前行——这位老者乃是本地一位山客,就住在山里,对山中形势了如指掌。

    “青州冬天多雨水,山里到处都是雾瘴,若是不识路的贸然进山,轻则迷路,重则丢命。”

    老者暗哑的声音响彻耳畔,还有周遭鸟叫虫鸣,水声泠泠,敏鸿侧耳倾听,不妨险些跌到,亏得有竹杖在手,才不至于丢人。

    他暗道自己果然躺得够久,这才刚上山腿脚就不灵便了,却不曾想后头传来“欸唷”一声,回过头,正看见县尊大老爷跌了个屁股墩。

    好嚒,还有比自己还不济的,敏鸿一刹那心里就好受多了。

    “年轻人头一回进山,时候长了就习惯了。”

    老者见他们步履蹒跚,笑道,又指着一间茅屋,冲敏鸿道:“小老儿原是在山北住着,和您家正对着山头,可范世芳占了我的地,我便搬到山上来住。”

    若是早前,敏鸿听见“范世芳”三个字都要无端大怒,眼下却觉得不过尔尔,比不得山里奇石怪树有意思得多。

    他见那山客茅屋仅有丈许宽,庭院倒收拾的五脏俱全,栅栏竹门葡萄架,惬意得很,只是架着许多竹竿,是作何用途

    “公子问竹竿,不妨近处一瞧。”山客笑道。

    敏鸿蒋兴昌便踅过一段山路,隔着栅栏望去。只见院子里这些横空架着的竹竿,一段一段却是从院外山墙上伸进来的,更神奇的是,院子了的这头竹竿还哗啦啦流出水来。

    “这等奇巧工事,我只听人说浣州有过,‘以竹为管,汲水入井’。”蒋兴昌见了,道。

    “浣州有没有,小老儿没听过,不过这玩意是咱自己琢磨出来的,引的就是山里的水。”

    山客指着路,带着他二人继续往上爬。

    敏鸿却回望着这些长竹竿出神,蒋兴昌拽了他一把,才回过神。

    ……

    又走了两炷香的功夫,他们已经看到了河道,顺着河道,辗转来到一片山谷中,小老儿拨开一片杂草,指着一片树林道:“下去,就是山中大湖,你们要跟紧我,这里有野兽哩。”

    “有老虎嚒”蒋兴昌忙问道。

    “青州哪能有老虎”山客笑了笑,道:“不过却有野猪,野牛,还有蛇!”

    这也够骇人的了,三个人小心翼翼钻进密林。

    ……

    山谷清幽,四周长满杂树山花,湖水蔚蓝见底,各色鱼儿悠闲游荡,湖面上飞着鹭鸟仙鹤,人迹罕至,却包罗万千生灵,简直是个世外桃源一般的美妙地方!

    哪天带晴秋也来逛逛——敏鸿心里如是想道。

    从山上找到了水源,穆敏鸿便作别山客,和蒋兴昌思虑重重下了山。

    “你要建水渠的话,我正好有一个同年,他就在青州都水监任职。只不过你也知道,这两年不论朝廷还是各州衙门,都缺钱,都水监这种判官处处受到掣肘,不吃香了,你这个工事,他就算允许,也未必批得下钱来。”

    “钱后头再说,我今天往这里一走,倒有许多想法,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正好请他来商榷计议一番。”

    蒋兴昌笑道:“看来老哥是要重新做人了。”

    敏鸿嗔了他一眼,却也没说话。

    两人又沿途计议一路,临在山下分手作别。蒋兴昌看着当初还是一片荒芜如今已经种满草药的这块地,不禁感慨道:“若是沈姑娘能将这些药材种成了,回头向民们有样学样,我石山县就不愁交不上赋税,年年去州里打饥荒啦!”

    “那还要你这个县官儿照拂。”

    “这是自然,我常派人来巡视,你见天儿睡大觉,哪里知道呢!”

    ……

    晴秋带着雇工劳作一天,日暮才归家。到了家里,见鸿哥儿还没回来,先倒在炕上,歇息转圜。

    “大黄,你去做饭好不好”

    狗儿呜咽呜咽,原地转了两圈,晴秋捶着腰站了起来,叹道,果然作养出一身娇贵脾性,离了徐婶和鸿哥儿,连饭都险些吃不上!

    她疏松疏松筋骨,从柴房里抱了两抱柴火,给鸿哥儿和自己那屋炕上都点了一把火,又烧热水,拾了几个馒头酸陷,胡乱一熥。

    正捣鼓着,只听大黄汪汪叫了起来,晴秋嘘了它一声,侧耳细听,是红缨咴咴的叫声,鸿哥儿回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就见门轻轻叩响,晴秋起身,打开门闩,见鸿哥儿提着三五个包袱,从外头吭哧吭哧走进来。

    “这……”

    敏鸿将各色包袱一放,喘了口气,道:“年货,你自己拆开看看,我去做饭。”

    “饭我提前做了,只是熥馒头。”

    “挺好,我买了点心吃食,凑合吃罢。”

    两个人都累得不行,先胡乱吃了饭,鸿哥儿劝她道:“你当地主就好好当地主,干什么非要自己下地干活呢不是都雇人了,省一份工钱又怎样,你瞧瞧,这一道清炖火腿,就抵一个人工钱了。”

    他们吃的这一碗菜就要六十文,而雇一个田里的帮工也不过六七十文而已,晴秋默然半晌,不得不承认鸿哥儿说的在理,可是叫她站干岸,她痒痒呢。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她才知道鸿哥儿今天也跑了不少地方。

    “等过几天,缪师傅回急脚递,我再去取信,看看她怎么说——上回写信,她还在连州义诊。”

    “连州怎么样了”

    “战事早已平息,只是伤痛还要再养养罢。”

    晴秋又是一阵默然,敏鸿便换了话茬,道:“你不知道,我今儿在山里,见到一种用竹竿取水的方法,可以把水从一个地方运到另一个地方,那夏天里缺水的时候岂不是更容易浇地”

    他向晴秋比划着,晴秋看了,思忖道:“是比开水沟方便。”

    鸿哥儿又说了自己想怎样在山上建巷道,在山脚如何挖水库等主意,晴秋听着他口诺悬河,不由怔了怔。

    “……你怎么了”

    “我是觉得,你醒了真好。”

    *

    说了半晌话,晴秋疲惫横扫一空,有兴致看鸿哥儿带回来的年货。

    咸鱼腊鸭子,丝罗绸缎,糊窗屉的棉毡,铺地的地毯,还有两匣子胭脂水粉。晴秋惊诧不已,“你买这些做什么你给自己买的呢”

    这买的除了吃食,别的没有一样是他自己能用的。

    “我不用。”鸿哥儿摆了摆手。

    晴秋转瞬就想明白了,他父母大丧未满三年,他还是守孝呢,自然不肯穿新衣,装饰屋子。

    “那我也用不着,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晴秋说道。

    敏鸿啧了一声,想起徐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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