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遥: 2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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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敢说啊,让夫人自个去发现吧,说了真就脑袋难保了,转过秋水长廊,红豆已提着六角食盒等在栖子堂门口了。

    老倪接过食盒,示意辛越带进去,辛越目瞪口呆:“这,你们连大门都不敢进了?”

    “侯爷说了,擅入者死,求情者死,有二话者死。”红豆惴惴,摸着胸口还心有余悸。

    “……”辛越拎着食盒,跃跃欲试地准备擅入,求情,再说一说二话。

    简直是在自家的大老虎头上拔虎须,想想脚步就越发轻快了。

    书房门口果然只有两个驻守的侍卫,此刻也面容沉肃,见是辛越,都松了一口气让到两旁。

    ……连房门都不敢给她开了。

    她伸出一只手推开房门,入眼的便是一地明黄的奏章,连她惯躺的矮榻上都落了几本,辛越粗粗一看,嗯,上面基本都有朱红色的“杀”字,笔锋森冷寒冽,力透纸背,倒比这个字本身更有杀气些。

    辛越进门时顾衍便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站在桌前继续写起了大字。

    男人自小混迹行伍,至今也保持着每日练武的习惯,身躯高大挺拔,肌肉结实遒劲,平日里穿着衣裳也总有股迫人的气场。

    辛越小心地跳过一地的奏章,走到他身旁:“这个写得好。”

    她指着宣纸上的一个大大的“静”字说道。

    “今日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顾衍稍停顿了一下,“他们去找你回来了?”

    辛越将食盒放下,取出里面的一碗鸡丝鱼糜汤面,替他将辣子加进去拌了拌:“没有啊。”

    又将面碗直直放到他的笔锋前,生生逼停了他的笔势,这时顾衍才抬头看她,一张睁着清凌凌大眼睛的脑袋歪歪地看着自己,将脸凑得很近,充满了他的视线,似乎要让他再看不到别的事物。

    半晌低低叹了口气,认命地将面端到软榻上的矮几上,在辛越的注视下三两下就吃完了。

    辛越脱了鞋上榻跪坐在他身后,将双手插入他浓密的发间,时轻时重地按起来。

    没等她大展身手,人就被顾衍拉到了身前怀里,顾衍从后将头埋在辛越的肩窝里,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让他平静安心。

    估摸着顾衍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辛越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主要是她觉得再不脱身一会就要变味了。

    “你看地下会不会乱了些?要不要让人来收去厨房烧了?”辛越盘腿坐在他身旁,挑着眉问道。

    想起了之前自己的调笑,顾衍心下明白辛越的意思,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近来厨房伙食不错,不用烧奏折来增味了。”

    被看得心里有些虚,但面上还是不能输,辛越清了清嗓子给自己鼓劲,又左右看了看,就是不敢对着他的眼神,弱弱说道:“我都有些瘦了……还是要烧的……”

    空气一滞,辛越就被大力一带,又被男人压到了身下,顾衍俯在她身上嗅着她的发丝,虽然看不到顾衍的正脸,但她似乎听到了男人忍着的闷笑声。

    第二日,顾衍上朝议事去了,辛越正在内室和几个江南来的绣娘讨论着绣样,就见老倪端了一盘葡萄打帘子进来了。

    辛越放下手中的绣样,同他走到了外间正屋,笑眯眯道:“今日心情不错么?”

    老倪将盘子放到饭桌上,那叫一个精神抖擞,完全不复昨天的丧气恹恹:“还是夫人有办法,侯爷今儿一早就上朝去了,去之前,可算是松了口,让捡了几本奏折起来压着不发呢。”

    “才几本啊?到底是什么事,我昨日看地上一本一本的奏折全是要杀的?”辛越坐下,不由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能多捞几条小命呢。

    想起昨夜里极致缱绻又克制的吻,辛越的胸膛便一阵急跳。

    老倪忙不迭地净手,装着没看见夫人脸上那可疑的红晕,给她剥了颗葡萄放入一旁的青瓷冰纹小碗里,用白玉细柄的果叉叉了,递给辛越,才说道:“那些人本是罪有应得,那一本奏章上要杀的也非一个人,有满门抄斩的,有诛九族的。”

    说着停了停,将这事的起因,贪墨军饷一事简单告知了辛越。

    那些复杂的关系直把辛越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她却是知道,顾衍就是靠军功起家的,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最恨的便是那些贪墨军饷,贻误军机的人。

    不过还是为这个案子牵连得如此广吓了一跳,几乎整个大齐的圈层都涉及到了,如老倪所说,若是全杀了,说不定大齐的根本也要动上一动。

    “其实没有我,顾衍也不会立时将那些人杀完的吧?”辛越若有所思,一口吞了葡萄。

    老倪深深看了辛越一眼,真心道:“夫人说得是,侯爷这几年杀伐果决惯了,若是一家两家,处置了便处置了,然此次牵连实在太广,一下子全拔起的话势必给我们如今的布置也造成麻烦,年关将近,过了年各国来齐,实是不能有乱。”

    “嗯”果然很复杂,她还是适合混吃混喝,略蹙着眉放下了果叉,“这个理他肯定想得比你我都透彻,那为何昨儿还那般动肝火?”

    第32章 、就是拿你当富贵闲人养

    老倪偷抬起眼看了一眼辛越,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回话,便被小厮急急唤走了,出了门站在垂花拱门下,被穿堂的冷风一吹,心下想,还是让夫人自个发现吧,这消息夫人迟早会知道,但不能是从他这漏出去的。

    否则,他就该被漏成筛子了。

    看着老倪匆忙离去的背影,辛越不禁唏嘘,年底了,大伙都挺忙的。

    她也挺忙的,忙着给顾衍做一身贴身的里衣。

    但她从前手能拉缰绳能提剑,这细细长长的绣花针多被她用作暗器了,要捏针做一身里衣,还是很有难度的。

    故而辛小机灵整合了身边的人,让娘亲给她找了两个绣娘,让老倪到库里给她找了两匹柔软贴肤的布匹,就开始风风火火地试着做起来了。

    是夜,辛越搓着手指头泡药澡,心里深深后悔,丘云子的药浴方子,就是调理她的经脉关节,及身上伤口的,今日手指头被绣花针刺成了蜂窝馒头,浸了药水就是钻心地痛。

    红豆正站在一旁待命,门外忽传来了脚步声,她脑筋一转,无声地领着侍候的丫鬟垂首退了出去。

    果然,她们刚退到门口,就见侯爷沉着张脸走了进来,红豆暗暗庆幸,走得真对,自己仿佛更能摸准在夫人身边伺候的规则了。

    侯爷来了,一定要清场。

    顾衍褪了外衫,怕一路走来夜间清冷的湿气让眼前的人着凉,仅着墨色中衫走到了辛越沐浴的木桶边。

    水腾腾地冒着热气,底下是白巾包裹的几个药包浸在水中,染得一桶的水都呈酽酽的棕色,这就是浴桶中姑娘的痛苦之源。

    目光往上移,曾经莹白如玉,油皮都不曾破一点的身体上多了两处异常狰狞的伤口,一处在腰间,一处在胸前,每每看到都让他忍不住紧握双拳,胸口不住地涌上无力懊悔的情绪。

    不知不觉地就将手覆在了身前的伤口上。

    辛越这时候真感觉有数千支狗尾巴草在挠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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