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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80-90(第14/16页)
刑狱。”
京官猛地一顿,他们的职务或多或少都与刑狱有所相干,若燕唐将他们的罪名落实,他们苦心多年的经营,势必付诸东流,方才一言,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燕唐垂眼看了看将手中的罪状,“这些东西,放在我与兄长手中都无甚用处,可我想……”
他云淡风轻道:
“二姑母应当会让它们有用武之地的。”
京官脸色铁青,他口中的滔天权势,燕唐没有,燕庭没有,于燕元英而言,却是手到擒来,他方才的信誓旦旦,都化作了巴掌重重掴在了自己脸上。
另一侧的京官努力压下胸膛起伏,满是不甘地问:
“你想要什么?”
燕唐侧目而视:“京驿纵火案。”
京官似笑非笑:
“你在为燕佟之和戚颖鸣不平?”
燕唐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这是其一。”
京官自然接道:“还为了什么?”
燕唐动了动手腕:“为那个身首异处的流民讨回公道。”
京官势在必得而来,蹭了一鼻子灰、装了一肚子气回去。
燕庭送客归来,恰到好处的笑意倏然一收,也疑惑道:“这些罪状极难整理,你是使了什么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只搜集起来的?”
“什么本事?”燕唐将最上头的一张画押罪状摆到燕庭面前,“弄虚作假的本事。”
燕庭初时不解,可看燕唐的神色又不像在作弄他,便又耐心细观一二,旋即恍然大悟。
“你还真是剑走偏锋,官印也敢造假。”
燕唐道:“那日我邀这些老匹夫饮酒,得机瞧了一眼他的官印,若不是他粗心大意毫不设防,也不能让我与静观钻了空子。”
燕庭眉梢一动:“只看了他的?”
“对。只看了他的。”
燕唐将剩余的宣纸一并推过来,燕庭随意翻看两页,见宣纸上的黑字通篇胡编乱造,官印更是破绽百出草草了事,不禁道:“倘若他们再与你多说一句,你这饺子皮,就要露了馅了。”
燕唐点头,深以为然道:“所以我进来的时机尤为重要。”
燕庭笑他:“从小到大,你总能博得好运。”
燕唐道:“因为我信它,它就总是跟着我。”
洪福目送官轿离去,朝门口殷殷望着,终于盼来了燕唐的身影。
许是在外头太阳晒对了,肚子里的话都发了芽,一茬接着一茬,洪福今日的话尤其多。
他说来说去,又将话绕了回去。
“三郎君不是不饮酒?”
燕唐不成想他还念着这一茬,随口胡诌道:“那是我骗三娘子的。”
推辞酒宴的法子数不胜数,赴宴避酒的法子更是多了去,若几杯酒水都躲不过去,他也没脸入京来了。
桂水巷,燕宅。
福官与喜官认得宋梵身边的童儿,远远见了,便跑进门向奚静观道:
“小娘子,梵郎君来了。”
齐天与元宵正在正堂外头打灯笼,眼瞧着福官与喜官兔子似的没影儿了,也好奇地探头探脑,不一会儿就见远处来了三五个人,年迈的管事闲不住,在前头亲自带路。
齐天挠了挠脑袋,迷糊着嘟囔:
“奇了,怎么是位娘子?”
元宵闻言一愣,他方才听得分明,喜官与福官说的明明是个“凡郎君”、“房郎君”的。
他两道视线还没落到实处,就认出来了文若雨,顿时头脑一懵,不知这会儿是个什么情景。
奚静观还没走到正堂,元宵就火急火燎地通风报信来了。
福官心头一跳,看了看喜官,轻轻扯了扯奚静观的衣袖,小声道:“我与喜官不会认错宋氏的童儿。”
文若雨怎么又与宋梵生了牵连?
忽的又想起几日前从天而降的钱袋,奚静观眉间一蹙,不知这对让人难以捉摸的兄妹又在卖什么关子。
她收整心神,扬起一抹温婉的笑,来到了正堂。
文若雨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人,奚静观看她站在堂中,神态焦急,便道:“文娘子……”
文若雨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咬了咬泛白的下唇,道:“我知道普渡寺怎么起的火。”
奚静观扯动唇角,“文娘子莫要说笑,什么普渡寺,与我有何相干?”
文若雨攥紧了她的手,牢牢盯着奚静观:
“我亲眼所见。”
奚静观默然须臾,福官心领神会,屏退了正堂侍从。
奚静观垂眸看着文若雨仍不松动的手,微一转腕,使了个巧劲儿,看她吃痛之下终于解了禁锢,这才将手缓缓收回,好整以暇道:
“你说。”
090 拆新招
文若雨落座后, 神情有些恍惚。
“曹士卿大婚那日,我随班子一同,应邀在曹府摆了红台, 以供宴中作乐。”
奚静观听她回想一阵, 才软言说上一句, 似在后怕,不由启唇:“你究竟看见了什么,怎么如此害怕?”
文若雨却陡然一个激灵, 道:“没有,不是害怕, 是心惊。”
奚静观心道:这不是一个意思么。
她心中这样想, 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接着说, 后面发生了什么。”
文若雨也不看奚静观,只是低垂着脑袋, 面色很是颓然:“我与几个姐妹在红台上试琵琶弦,听府外喜娘含着‘吉时已至’,又听闻曹士卿的新娘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便想出去看看热闹。”
奚静观顿了顿, “你们偷偷出去了?”
文若雨失魂落魄地颔首,缓缓说:“是,我们偷偷出去了,就挤在曹府外的人群里。”
奚静观忽然生出一股恶趣, 勾唇问她:“热闹好看吗?”
文若雨极轻地摇了摇头,“那颗人头, 实在是……实在是……若非亲眼所见, 我定当以为这是骇人听闻。”
“曹府门前的那些事儿传得沸沸扬扬, 我或多或少都曾听闻。”奚静观盯着她,“曹府内,你又看见了什么?”
文若雨似怨似叹道:“我与班子里的人见了那人头,个个骇得不轻,互相推搡这就回府中去了,要知道这等富贵人家总是相像的,若是府中生了什么落面子的祸事,他们不能拿别人撒气,就只能将火气朝我们撒了,这种是非,我们本不该招惹的。”
奚静观不置可否:“曹士卿士怎么做的?”
“他没做什么。”文若雨的回答倒是出人意料,“在宾客散尽后,金卫也陆陆续续退下了。曹士卿将新娘的尸首抱进府中,两门一阖,谁也不知道他在黑漆漆的屋里头做什么。”
“可奇就奇在一个地方,我们班子本该就此撤场的,曹士卿身边的人却将我们给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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