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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30-40(第7/17页)
有劳燕公照拂本侯这位家臣之妾, 这些时日,她没惹出什么乱子吧?”
元婵的面色倏然一沉, 瞪了眼仍旧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詹念,。
这个詹念,原来是根姓官的钉子。
如此一来,那些推断通通都算不得数了。
燕修之拱手作答:“念娘子向来知书达理,不曾惹乱。”
官仪轻轻勾起唇, 笑却未达眼底。
“可城内的‘听音’来报,说锦汀溪里近来生了一场大事。”
最近的大事,无外乎是许襄惨死,元侨殉情。
许氏一事, 与詹氏兄妹定然脱不了干系。
燕修之却不往坑里跳,与他四两拨千斤, 道:“既然侯爷是来接念娘子回京, 怎么不见史先生?”
“嗯?”官仪好似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不以为意道:“他啊,他死了。”
燕修之扯动唇角,却扯不出笑来了。
燕唐支着耳朵听了半晌,脑子却乱作了一团浆糊。
他从未听燕修之说过什么“史先生”。
奚静观脸色有些发白,低眉立在梨花枝下,瞧着安分极了,思绪却飘来飘去,理不出个巧儿来。
官仪打量着燕修之,身后的老宦官古怪笑道:“史先生在天有灵,定对燕公感激不尽。”
燕修之情不自禁吸了一口冷气,“这还真是……天妒英才。”
官仪睨他一眼,眼底划过一丝讥讽,道:“生死有命,他也算是‘死得其所’。”
燕修之搭不上此话,只讪笑不语。
——他从没见过官仪口中的“史先生”。
眼下回想起来,这人怕是从未存在过。
偶有风来,花枝轻摇,芬芳纷落。
官仪身后的老宦官眼神儿极好,躬着腰上前一步,为他将肩头落花拂去。
詹念还跪在地上,官仪扫视一瞬,身后的宦官会意,指了个小侍卫将人搀了起来。
官仪怡然道:“燕公帮了本侯一个大忙,想要什么谢礼?”
燕修之作诚惶诚恐状,道:“侯爷能请动圣旨,让燕氏子孙归溪,已是大恩,老臣哪里还敢奢求什么谢礼?”
“本侯与燕公有缘,七日后本侯启程回京,燕公与诸位郎君,不如就与我随行罢。”
官仪轻飘飘一句话,将众人砸得好半天回不了魂。
京州如今时局不稳,燕氏子孙难得归溪,屁|股还没坐热,哪里肯走?
燕老太君见惯了风雨,“修之,还不谢侯爷大恩?”
燕修之忙连声答谢。
他嘴上如是说着,到了夜里,话却变了一番味道。
连蘅苑,燕修之与元婵难得共处一室。
“枉你自诩身居高位,到头来却被一介小辈给设了局。”
元婵手里的温茶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嘲讽之意十足。
燕修之竣色道:“彼时京州风云诡谲,多等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时局所迫,我别无选择。”
“官仪小儿口中的‘史先生’,你可识得?”
元婵将茶盏搁在他面前,轻挑眉毛问道。
燕修之叹口长气,摇头道:“官仪甫一入京,便青云直上,他不知从哪儿搜刮来许多奇人异士,专为他一人卖命。我费尽心机,也只见过今日跟在他身后的老宦官,其余的人一面也不曾见过,更休提相识。”
他一语落地,不等元婵再问,就一股脑儿将事情和盘托出,说:
“京州一拖再拖,总也不放人归行,我原想入宫请命,可四妹却来了信,说宫门易入,却难出。”
燕修之话到此处,有意停了一停
元婵沉吟不语,燕元英的话,向来不会出错。
“我正无计可施之时,官仪就登门来了。”
燕修之回忆起数月前的情形,慢慢也咂摸出了一股不对劲来。
“他说自己有位恩师,老来糊涂玷|污了良家女子,恩师注重颜面,眼下急于为这女子寻个安身之处,日|后再作打算。”
听到这儿,元婵已经心知肚明。
“什么‘史先生’、‘念娘子’的,他就是想在燕府搅搅浑水。”
燕修之踌躇一会儿,提醒道:“奚暄也回过锦汀溪,想来也是蒙了官仪的恩。”
元婵默然,官仪为人阴险狡诈,饶是宦海沉浮的多年的燕修之,在他手里都讨不了好处,奚暄更不会是他的对手。
这个官仪,在奚暄那里,又谋得了什么好处呢?
燕修之与官仪并无纠葛,远在京州的奚暄却不好说了。
有果必有因,这个因,莫不是奚氏?
她捻指算过日子后,讶然道:“那个时侯,还不到四月呢。”
燕修之颔首,“那时唐儿与静观,还未完婚。”
元婵愁眉紧锁,燕氏与奚氏既然还无甚关联,官仪这祸水,就不是奚氏引来的。
这就怪了。
“可他怎么就偏偏找上了你呢?”元婵疑惑道,“官仪若是忌惮权臣,往奚暄府上塞个小妾岂不是事半功倍?一来能使奚宋生隙,二来能败坏奚暄名声。找你这个老头子,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燕修之目光复杂,“我看不然。官仪的胃口大得很,詹念是一步好棋,他才走了一步,就毁了元许两氏。”
提及元许两氏,元婵便冷笑道:“詹氏兄妹若能安然走出锦汀溪,也算是他们的本事。”
詹念与詹书帛若在燕府出事,反而使燕氏落下话柄,如今官仪将其接走,正好衬了元婵的心意,免得投鼠忌器。
与此同时,兰芳榭也愁雾浓浓。
“一个家臣之妾,哪里用得着官仪躬亲来接?”
绣榻之上,燕唐半坐半躺,摇头晃脑道:“可疑,可疑。”
童儿端来一碟瓜果后,识趣退下。
奚静观顺着他的话向下说:“是很可疑,许襄与元侨的事,不知与他有无干系。”
燕唐坐起来拣了块梨干,递给了奚静观。
“我一见他就心生不喜。”
“为什么?”
奚静观接过来,明知故问。
“你看不出来吗?”燕唐紧锁眉头,郑重其事道:“他一副奸人长相。”
奚静观有意气他,故作不知:“可府里的嬷嬷们都说,点玉侯是天下第一等长相。”
燕唐哀其不争:“肤浅。”
看燕唐气成了个包子,奚静观存心逗他。
“各花入各眼,我也觉得他好看。”
“小苑儿,官仪此人眉若刀削,面如粉敷,你仔细想想,他像不像水神庙里的小鬼?”
奚静观还没开口,燕唐就说:“实在是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鬼擅惑人,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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