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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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无他法,福官与喜官只好一同为她画了张画,标好路该如何走。

    看见那株三人合抱粗的歪脖柳,奚静观终于将高悬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柳枝依依,树下堆着几块大石,当桌当凳,都不为过。

    “好些时日不见你人影,福官还道你凶多吉少,偷偷掉了不少金疙瘩。”

    引鸟儿换了身衣裳,却依旧褴褛。

    “小师父有所不知,这些时日风声正紧,我哪敢露面?”

    “你向来对什么都游刃有余,难得见你虽谁如此忌惮。”

    奚静观勾起唇,目光在引鸟儿右手边猛的一滞。

    兰芳榭中的酒葫芦大得离奇,身材干瘦的引鸟儿背起来,好似背了一个孩子。

    眼前这个酒葫芦却小得让人忍俊不禁,里头装的酒水,想来还不够润喉用的。

    奚静观由衷地道:“你这新葫芦,比上一个还要别致。”

    引鸟儿径自忽视了这句话,答了她的上一句。

    “路郎中在锦汀溪中也算有几分威望,不还是就此销声匿迹,半朵水花也没激起来?这么个厉害人物,我虽谈不上怕,却也不愿与之发生纠葛,免得小命难保。”

    “可你走晚一步,蜀王河还是出了事。”

    引鸟儿止不住叹息,奚静观将话接了下来。

    她看着引鸟儿变幻莫测的神情,开门见山问道:“你说的那个厉害人物,究竟是谁?”

    引鸟儿避而不答,低下头将脚边的一只破布袋打开,扒拉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

    “蠢徒儿无能,只得请小师父赏画。”

    纸上潦草画着几株花树,树下有群形态各异的小人儿,正聚在一处,舞剑练功。

    引鸟儿将纸铺在与奚静观之间的石头上,指着画上奇形怪状的舞剑人,意味深长道:

    “小师父请看,这画稀不稀奇?”

    纸上必有玄机,奚静观细细观看半晌,却没发觉出不对劲来。

    引鸟儿指着画上的人,声音向下一沉:“这是官仪。”

    “官仪?”

    奚静观心弦一紧。

    引鸟儿话还未完,他指完一个,便张开五指,盖住花树下练功的一群人。

    “不止是他,这些人,都是官仪。”

    奚静观悚然一惊,“什么意思?”

    引鸟儿肃然道:“这画最妙之处却不是人,小师父请细看。”

    奚静观低下眼观察一瞬,瞳孔陡然间放大,广袖一摆,将那张皱起的画纸挥落在地。

    “放肆——”

    怒火霎时席卷了她所有的思绪,奚静观的气势陡然拔高,目如利刃:“我奚氏的剑法,他从哪儿学来的?”

    引鸟儿委实不知,他点到即止,言尽于此。

    见他不答,奚静观慢慢缓和了神思,压下了意乱与心慌。

    离别在前,引鸟儿再三道:“小师父,还请保重。”

    他常年浪迹天涯,从不在一地久住,能递个信儿来已是仁至义尽。

    二人又轻声谈了许多,才分别向东、西远去。

    歪脖柳树固执地站在风中,风又吹散了石上人痕。

    不远处,矮墙上的春草丛里忽然冒出个人头。

    燕唐腰间别着折扇,跳下木桩,将插在发冠上的翠草一一摘了下来,盯着奚静观行去的方向,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回到兰芳榭,奚静观就拿了纸笔,匆匆修书一封,让喜官亲自交予奚府。

    霞光将天地映得一片红,红日才落了山,燕府中的嬷嬷纷纷道:“奇了,南角门边的梨花才开不久,竟然全落了。”

    奚静观一夜无声,燕唐也维持了好半日的正经。

    暖阳又跃然檐上,燕唐躺在花藤架下,藤椅慢悠悠晃着,像只漂流的船儿。

    旁边的桌上压着一张纸,上头密密麻麻写了许多人名儿,勾勾线线画了一团。

    他思虑过多,无从下手的心绪负在双肩,难免生出了一阵困意。

    半睡半醒间,燕唐仿佛听到途径的童儿嬉笑着说:“点玉侯送来了一只纸鸢。”

    藤椅“吱呀”一响,晃起来轻快了许多——燕唐不见了。

    好巧不巧,奚静观才去了松意堂,这劳什子纸鸢,她是无缘得见了。

    燕唐甫一进门,就看见了桌上那只彩绘纸鸢。

    元宵跟在他后头,向屋内一望,赞道:“这纸鸢可真好看,不会是点玉侯亲自绘的吧?”

    燕唐含起一抹笑,转过脸看着元宵,开口说:“撕了它。”

    “……”元宵一时间回不了魂儿。

    燕唐好整以暇,用脚勾来一张春凳,悠闲道:“实在不行,烧了也行。”

    元宵错愕难当,好半晌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三郎君,这于理不合。”

    燕唐用折扇抵住他的胸口,威逼道:“那我可要喊团圆了。”

    “别。”元宵认命点头,咬牙道:“我撕。”

    奚静观不过是去请了个安,回来时却觉得整个兰芳榭都不大对劲。

    房内的童儿都低着脑袋,讷讷不敢高声言语,奚静观困惑难当。

    “三郎君呢?”

    童儿抬抬眼睛,小声说道:“三郎君跑西门边晒太阳去了。”

    奚静观来了兴致:“西门?”

    在门口繁花绳的童儿解释道:“西边的小院儿久无人居,前些年花农种了许多开花结果的绿植,是片歇息的好去处。”

    因着引鸟儿一番话,奚静观正愁思难解,此言正中她的下怀。

    她捏了两枚青枣儿,向福官与喜官道:“我去看看,你们先别跟着。”

    奚静观抄了小径,听了元宵的话一路闷头前行,瞧见弯儿也装作看不见,不久之后,眼前蓦然漫开一团绿荫。

    郁郁葱葱之下,举目尽是青光。

    奚静观有些无所适从:“燕唐?”

    无人应答。

    生机勃勃中,唯有虫鸣声声。

    奚静观来到西门的长廊下,才迈了两步,两眼就被一双手遮住了。

    “燕唐?”

    燕唐放下手,自身后绕到她右侧,道:“怎么不见福官与喜官?”

    奚静观被他的目光一灼,微不可察地挪了挪脚。

    “她们没来。”

    燕唐左右望望,翠色之中,再无人言。

    阔叶簌簌难休,反将周遭衬托得更静。

    春虫躲在草丛里,鸣奏着独一无二的曲。

    万物渐渐蓬勃,燕唐的胆子也蓬勃了起来。

    他胆大包天,竟然低下头,亲了亲奚静观的眉梢,低声问道:“他是不是要和我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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