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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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顶官帽上,高高在上道:“尽好你的本分,演好他。”

    老宦官嘴唇一抖,慌乱之间,又掐出了久违的尖细嗓音,奉承道:“多谢侯爷提点,是老奴糊涂了。”

    官仪将脸转了过去。

    老宦官忙不迭道:“侯爷算无遗策,燕氏再好的一锅粥,也怕粘上颗老鼠屎。”

    见他迟迟不走,官仪乜他一眼:“你还有要事?”

    老宦官目光一滞,没胆子直视他,将眼珠儿向上转了转,盯住了官仪的玉冠,这才开口道:“是詹念,她小产了。”

    官仪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凉薄的笑,他垂眼看向手边的那朵梨花。

    “看来这燕府中,还养着只披着人皮的鬼。”

    他探手将花摘了下来,二指捏着花萼,将之放在了老宦官垂下的头顶上。

    白发配白花。

    官仪心情极好,缓声说:“温柔乡里,也不是那么太平。”

    老宦官双腿轻颤,只觉头顶的梨花重达千斤,久久未敢动弹。

    柔光倾泻在窗台,玉盘似的月亮将官仪衬得像一张剪影。

    寂静之中,官仪又落下一言,为梨花与圆月两抹洁白添上了一丝危险。

    “春已至,花期也要到了。”

    元宵近日身负重任,攒了十几年的人缘在这两日里都给挥霍了个干净。

    他左问一个“点玉侯”、右问一个“路郎中”,忙得脚不沾地。

    “有了,有了。”

    这日,元宵急急跑来,一手扶着门框,累得气喘如牛。

    燕唐探出头,皱眉问:“谁有了?”

    元宵转眼一瞧,见满院儿的人都捂嘴笑他,连忙“呸”过三声,拍了拍自己的嘴,道:“三郎君问的事,有消息了。”

    燕唐倏然敛了神色,奚静观挑开纱幔,问他道:“找到路郎中了?”

    元宵将脑袋摆了摆,气儿还没顺过来。

    “不是路郎中,是点玉侯。”

    奚静观心头一震,与燕唐互换了个眼色。

    “他又做什么了?”

    元宵抹了一把汗,才接口说:

    “他撤了赵听音的官,不知打哪儿寻来个半人高的小太监,蹦蹦哒哒,豆子似的,替下了锦汀溪的‘听音’之位。”

    燕唐惊疑难定,追问道:“贺州府同意了?”

    “同意了。”元宵重重一点头,“那位新‘听音’,明儿就该上任了。”

    奚静观稳住不安的心神,试探地问:“元宵,你可打听出来那人姓甚名谁了?”

    元宵道:“回三娘子的话,打听出来了,那人无姓,只听人叫他元宝。”

    元宝。

    奚静观如梦初醒,瞬间白了脸色。

    孤庙中,老枝头,有位道姑撑伞而来,身后藏了个小太监。

    蹦蹦哒哒,矮冬瓜似的,不过半人高。

    ——她梦到过此人。

    038 没哄你

    奚静观敛眉静思, 沉声询问:“这个元宝,年方几何?”

    元宵拧眉,迟疑答道:“他这种人, 也瞧不出是多少年岁。”

    奚静观缓缓点头, 启唇想说什么, 却又噤了声。

    燕唐眸光一动,向元宵挥挥扇儿,“再探再报。”

    待元宵远去了, 燕唐与奚静观两两无声须臾,彼此心照不宣, 转身步入次间。

    燕唐斟酌措辞, 才问:“这位新听音, 是你的故人?”

    “不是。”奚静观不假思索,张口便应。

    燕唐端详着她的神色, 放轻了声音。

    “可方才你的脸色,不大对劲。”

    奚静观脸上露出几分疲惫,坐在绣榻上拨着茶盖儿,心绪早飞往九天去了。

    “我要见一见他,才能知晓他是不是故人。”

    耳畔是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燕唐沉默地望着她,未表一言。

    奚静观病后醒来,与他说了那个瑰丽古怪的梦后,他就悄悄地多留了个心眼儿。

    燕唐心中慨叹, 开口时却带着诱哄,状似疑惑, 实为断言。

    “你梦到过他?”

    奚静观抬眼, 手上动作一顿, 见糊弄不过,只将那些梦挑挑拣拣说了一番,又道:

    “方才元宵说新听音才半人高,我就觉得此人颇为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来这样的人应当也有不少,至于元宝是不是我梦里的那个小太监,暂且不好妄下定论。”

    “原来如此。”

    燕唐若有所思一瞬,侧过脸又说:“近两日,你也总是做这样的梦吗?”

    奚静观将玩够了的茶盏往旁边一推,心不在焉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自打我长睡醒来,这种梦就从未间断过。梦里又惊又惧,不过天一亮,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燕唐听后,欲言又止。

    “你既然害怕,怎么不叫我?”

    他如是说完,自顾自拿眼珠在绣榻与拨步床间丈量了下。

    “你若实在害怕,不如直接将我喊醒,陪你说说话也好。”

    奚静观只觉好笑,反问道:“夜里你好梦正酣,我叫你做什么?”

    燕唐睐睐眼,为自己打抱不平:“莫说我只是在睡觉,我就是远在千里,你说害怕,我也会飞来你身边。”

    他时常自卖自夸,满口空话。

    奚静观笑着打趣他,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燕唐认真点头,一本正经道:“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是你,我披荆斩棘也在所不惜。”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脸上神色又天衣无缝,任谁听了,都不由心里一软。

    奚静观瞬间笑逐颜开,“燕三郎君真会哄人开心。”

    燕唐趴在小桌上,折扇碰了碰奚静观的手,眼中澄明一片,目如点漆,恍然若有光。

    “我没哄你。”

    奚静观移开视线,言归正传:“赵听音在锦汀溪内当了几十年的官儿,官仪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将他替下来,也算有几分本事。”

    燕唐难免惆怅,换了个方向趴着,道:“他有没有本事尚且不论,这个元宝,怎么看都是个麻烦。”

    “听音”一职虽然位卑权轻,却直属京州,只听京州调遣,上达天命,是圣人安插|在各州各府的“耳朵”,稍不留神,轻则贬谪遭黜,重则人头落地,向来是各方世家与州府官员的死对头。

    燕唐的担忧无不道理,奚静观计较一番,正色道:“赵听音人虽然难对付些,却极懂分寸,知晓深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都能拿捏得当。忽然换了个新人,这些时日怕是禁忌颇多。”

    燕唐念头一转,猜测道:“赵听音能如此痛快卸任,想来也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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