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儿翻: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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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溅起的水花压过了龙可羡的声音,她跌进池子里,起伏的水波冲到胸口,在迸开的刹那就被阿勒咬住了。

    龙可羡吃痛,手里的心经浮在水面上,她下意识地伸进了阿勒发间,五指难耐地蜷缩,又颤颤巍巍地松开,再毫无章法地胡乱揪着,像承受了某种痛感,就要找到另一个出口发泄小脾气似的。

    阿勒把龙可羡说的那句话当作邀请,他挨了打,也该向她讨点儿甜头。

    心经上的字浸水晕开,变成一枚枚墨眼,无情地注视着激荡的水面。

    “念经的时候在想什么?”阿勒是个好猎手,他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小羊柔软的绒皮剥干净,用哄骗的语气把话呵进她耳边。

    “没有想。”龙可羡艰难地吞咽着。

    最后一件小衣被握在阿勒手里,他掂了掂,把水挤出来:“念了什么,讲给我听。”

    那点儿甜头没有了覆盖,被讨要得可怜,龙可羡感觉到阿勒的目光肆无忌惮,有种睁眼就要被吃掉的错觉,她听了话,开始一字一句地背诵:“观自在菩/萨……”

    湿漉漉的布条缚在龙可羡眼睛上,她停了下来。

    阿勒系的绳结很漂亮,让那繁复的花纹正好垂在龙可羡鼻梁,既然不敢睁眼,那就不要看好了。

    “继续念。”阿勒静静端详她,像是猎人正在思考进食步骤。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尾音已经乱掉了,龙可羡惊慌失措地想去推他,可眼前没有人,水面之上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

    手指颓然地垂入水中,龙可羡呼吸凌乱,小衣是湿的,绑在眼睛上,那渗出来的水就沿着面颊往下滴答,她不自主地溢出泪。

    水底下的手指头忽然被捏了捏。

    像是在催促她继续念。

    龙可羡脑子一片昏沉,仿佛那些氤氲的水汽都游进了眼里,她在水下没有支撑,完全漂浮起来,只有一双手稳稳把她托着。

    龙可羡仍然记得要听话,她把手撑在池壁,在缓慢的五指蜷缩里,断续地说:“照见,五蕴皆空……”

    水滑进来了。

    她恍惚地觉得自己像被浪拍乱的沙,起初是堆得漂亮堂皇的堡垒,几百个巨浪兜头打过来,连骨带筋的就散了,紧跟着是细细的冲击,沙砾细,眼口儿小,海浪携着势来,把沙浸得湿透透,热乎乎,平整得跟没筋没骨似的。

    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快,她垂着头,蓄着力,在手指全部收进掌心的那一刻喘出口气,在打颤时,眼前全是碎开的白花儿,整个人虚软着往水里沉。

    阿勒哗啦地站起来,扶住她,额前滴着水:“再一句。”

    龙可羡双脚踩在水下地面上,含糊地应:“度一切苦厄。”

    话音落下的瞬间,眼上一轻,蒙眼的布条被扯下来,塞进了嘴里。

    “你度一度我。”

    ***

    龙可羡擦干了发,坐在榻边晃荡着脚,腿根儿软软的,人也软软的,垂头丧气很没有精神。

    阿勒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她便心有余悸地移开了目光。

    “方才不让你看,不是现在不让你看。”阿勒弯腰下来,捏住她两边下巴颏儿,往中间挤了挤,然后快速地“啵”了一口。

    那唇边还有被撑坏的痕迹,水润润的,勾着他去咬。

    阿勒看了片刻,只是用拇指揩掉了那点湿,说:“下回不这样了。”

    龙可羡默不作声地偏过头,灯火通明里,透过薄薄的寝衣看见了阿勒背上可怖的青紫交错。

    第113章 爱厌恨

    龙可羡至少在阿勒身上缠了八重纱布, 里边抹了药油,海鹞子漏夜疾催,已经请救死扶伤的高大夫去了。

    这祖宗浑嘛, 裹成了粽子还要作。

    一会儿喊龙可羡喝茶, 一会儿喊龙可羡念两句书来听听, 龙可羡没有不答应的, 恨不得把一双眼珠子牢牢黏在阿勒身上。

    哄来了人,阿勒干脆把她捞到身前, 顺势把下巴抵到她颈窝,懒洋洋地蹭了蹭,说:“龙可羡念什么都好听。”

    檐下安安静静的,一隙微薄的日光投在他们交叠的肩臂,风里有好闻的桂子香, 书卷被翻得哗哗响。

    龙可羡正襟危坐,在这姿势里侧颈都是阿勒的鼻息, 她觉得热, 耳弧烫得像点了胭脂, 把一卷笠翁对韵念得抑扬顿挫。

    高大夫挎着药箱,在去小院之前, 先去拜访了大伽正。

    而后老墉引着高大夫走到小院外,他站在月门下, 侧耳听了会儿,很是不齿:“听见了吗?这混账东西,定然是仗着挨了打,便装模作样的, 支使小女郎念书给他听。”

    龙可羡自己是懂医的,平日里府上军中之人有什么伤风受寒跌打损伤的, 她也能给看看,这会儿偏偏要寻高大夫来,就是因为她看不了阿勒,她需要来自另一个医者对阿勒的健康状况再次肯定,这本身就是种趋近病态的在乎。

    高大夫百思不得其解,望着老墉:“你说哥舒浑身上下哪点像个正人君子?小女郎怎么就不长半点心眼儿?合该哪日也让他尝尝横眉冷对没人要的滋味儿。”

    老墉正引着人,天阴了稍许,一卷风打过来,拍得悬挂的挡板突然震响,突兀的巨声惊得他心口慌悸,他拍拍胸口,定了好一会儿,才说。

    “若是那般,这南北海陆就要翻天覆地,谁都没有好日子过啦。”

    ***

    龙可羡攥着书,不敢出声催促,只敢眼也不眨地盯着高大夫。

    盯得高大夫第十八次重复:“没有事,这小子糙得很,不要说挨几棍,就算再捅几个窟窿眼儿,也要不了命。”

    “不要捅……”龙可羡瘪起嘴,小声说,“痛。”

    阿勒漫不经心地往高大夫瞟了眼,瞟得高大夫冷笑连连,握着剪子,把那厚厚裹缠的纱布一气儿剪开:“别教这小子骗了,他小的时候在阿悍尔跑马,跌下来吭都不吭一声,瘸着腿自个儿走了两里地回来的。”

    龙可羡没有听过阿勒小时候的事,当即搬了小板凳,坐得端端正正:“这般厉害。”

    “他给你讲过拿铁镖打狼眼的事儿没有?”高大夫仔细地把他背上的药擦干净,转头问阿勒,“你讲过没有?”

    阿勒觉得高大夫就是来拆台的,冷酷道:“讲那干什么?我没讲,你也不准讲。”

    高大夫一下就来了劲儿,啪地一下把药膏糊到阿勒背上,搓热了掌慢慢推开。

    “他小时候又浑又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仗着胆气大就敢拿铁镖打狼眼,一两次教他得逞也就罢了,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有回就惹了众怒,被狼群追了十几里地,逃起来马鞭都快抽断了,回来时浑身滚满泥巴,连裤管儿只剩下半截,那模样真是……看了就想往他破碗里丢两枚铜板儿。”

    龙可羡睁圆了眼,她没有见过阿勒如此狼狈的模样,也想象不到,把他的裤管儿看了又看,震惊道:“这般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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