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儿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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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驾一切才是本能,但这小炮仗,看似是他在照顾与管束,实际上总是他在妥协与破例。

    不喜旁人进屋,好吧,龙可羡直接溜上了床;

    不准磨牙打呼流口水,好吧,口水流到了他枕上;

    不准碰屋里的物件,好吧,连物件带他都碰了;

    不准光脚在地毯上踩,好吧,直接踩到他身上。

    算了,阿勒把这种容忍归咎于他的付出,因为是自己带着的小东西,为她付出了时间与精力,所以要求她给予回馈,诸如信任与袒护,那么这些琐琐碎碎的妥协和破例就是附加的麻烦,是该他受的。

    就像这卷家规。

    自己一笔一画写下的,就需要为此担责。

    阿勒一笔笔描下字,突然觉得太幼稚,于是在顶上写下家规二字,在这行字前边添了个序,满意了。

    龙可羡趴在蒲团上,念道:“一,口口竹和龙可羡天下竹一好……”

    良久,她趴得脖子都酸了,才仰起头去看阿勒,他那张脸上青红交错,忍无可忍地斥道:“哥舒策!不是口口竹!”

    “哦。”龙可羡完全不在意,高高兴兴捧起书册,把这行字翻来覆去地看,余光忽地瞥见一点暗红。

    “红了。”龙可羡指着他手腕内侧说。

    阿勒不明所以,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果然捕到了一点红色,那点血渍经过一夜,风干后变得暗淡,却仍旧刺目,他沉默着。

    两人都没有提及胡二的死,不知道龙可羡如何想,但他确实杀了胡二,会觉得他残忍吗?会觉得他毫无人性吗?会从天下第一好变成天下第一差吗?

    半晌,他漠无表情地问:“还要和我好吗?”

    龙可羡犹犹豫豫的,把他看了又看,就是不吭声。

    阿勒顿了顿,陡然朝窗外扔出炭笔,他就不稀罕!扔了笔他猛起身,把家规卷捞起来,龙可羡急了,劈手去夺,匆匆塞进怀中:“不准抢,我的!”

    阿勒沉沉看她,那点不高兴全搁在脸上了:“怎么个意思?”

    龙可羡终于鼓起劲儿,捏着袖边,说:“你别打,你打我,我也打你的。”紧跟着飞快把那点红擦干净,低头呼呼气,“我干净,我吹吹,你不痛。”

    第65章 勾勾手

    龙可羡压根没想给阿勒遮掩这事, 直到三日罚跪结束才漏出来。

    阿勒自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这小炮仗是不懂讲才没讲, 根本不是一心给他遮掩, 就连所谓共患难也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可惜刚出佛堂门, 双膝酸疼难耐, 俩人在后院鸡飞狗跳地闹了一阵,午后便由老仆作了和事佬, 捧着红纸笔墨来请二位小主子写福字。

    腊八那日,二人错过了书塾里的老传统,没写上福字,依着老仆的意思,年年都要求个圆圆满满, 尤其今年府里添了人,这好兆头更是不能断。

    老仆捧着托盘, 白胡子被二人跑动间的风撩动, 他看大公子一瘸一拐, 拖着腿也要追人,显然气得不轻, 二姑娘倒是全须全尾能跑能跳,被追着弹了个脑崩儿, 也恼得拿脑门磕人!

    “咚——”

    老仆嘶声闭眼,听这声儿就疼。

    这下可好,两人干脆扭打成一团,齐齐滚到地上, 你拽我辫子,我扯你衣袖, 小崽子似的打了个酣畅。

    老仆胖乎乎的身子缩进躺椅里,乐呵呵地看热闹,看得眼皮渐沉,打了两个盹儿,直到日头西坠,才心满意足地抱着福字走出书房。

    当夜,龙可羡被堵在榻上,耳提面命半个时辰要把事儿藏严实。

    她困得已经开始恍惚了,嗯嗯点头:“龙可羡,听话。”

    “这就算作你我二人的秘密了,”阿勒一本正经地说,“你替我守着,我护你周全。”

    “秘密?”龙可羡抱着小毯子,把下巴搁上去。

    阿勒解释道:“便是不愿意被别人知晓的事儿。”

    龙可羡睁大眼睛,秘密,她也有的。

    见她这副神情,阿勒俯首下去:“你也有秘密。”

    “有的。”龙可羡心虚地点点头,眼珠子骨碌碌地直往阿勒转。

    “……”阿勒故作轻松,“我不问你,你自个儿的事,自个儿守着。”

    他起身,给她把毯子摊摊平,又觉得多此一举,横竖半个时辰后,她还要偷摸儿爬上床来,于是连汤婆子也给拎走了。

    谁料龙可羡连半个时辰也没等,里屋灯还未熄,她就抱着小毯子探头探脑地进了屋。

    她说:“秘密。”

    于是坦坦荡荡地爬上了床,把小毯子一裹,滚进了被窝,露出两只眼看着阿勒,“你不准讲。”

    “……”阿勒吹掉灯,“睡觉!”

    黑幕罩下来后,就是窸窸窣窣叽叽喳喳的一通闹。

    “ 手要冰死谁呢。”

    “别拱被子!”

    “再打滚就回榻上去睡。”

    “这会儿知道不动了?离这般远谁听得到你讲话,好吧可以,最后打个滚……磨蹭什么,滚过来先!”

    龙可羡喜滋滋地挨着他手臂,问了个问题:“不秘密,你好吗?”

    阿勒思忖片刻,想要把话讲得好听点,却有些不得要领:“好啊,你即便给我捅出去了……我除开揍你一顿,还能如何?”

    “不揍,你会挨打,”龙可羡眨两下眼,又问,“有秘密,会更好吗?”

    “那你就与我一起当坏人了,你说会更好吗?”阿勒反问。

    龙可羡弯着眼,拿脑袋蹭他手臂:“好。”

    烦死了!阿勒被她蹭得痒,还没开口,又听她说,“你臭。”

    “……”阿勒隐忍片刻,他平时爱干净,终于忍不住吼道,“药膏子的味儿!跪了三日不抹点药明日要爬着走吗!你倒是睡了三日好舒坦哪。”

    龙可羡笑眯眯的,往他挨了挨,又说一遍,“臭。”

    阿勒:“臭你还蹭!”

    龙可羡颊边陷入两道梨涡,抱着他手臂,慢慢闭上了眼睛,“臭。”

    阿勒哼声,背过身去,听窗外化雪滴石声。

    过了许久,半睡半醒间,感觉到后背贴上道软乎的肉,龙可羡好小声地喊了句。

    “哥哥。”

    ***

    翌日,龙可羡屋的门槛修好,连地龙都通上了。晨起,二人正漱口,老仆便在外边叩门,她含着一嘴水,顶着乱糟糟的发,一溜儿就冲了出去。

    阿勒:“……”

    脸黑了半截。

    龙可羡又一卷风似的蹿回来,阿勒系着腰带:“不去了?就告诉你,地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暖是暖,待久了口干舌燥,不如……”

    话没讲完,龙可羡三两下爬上床,捞起她的小毯子,又兴冲冲地奔向门外。

    侍女给龙可羡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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