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儿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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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是少君哪日要成家,须得找位大凶大恶者方能镇住这姻缘,即便没有,也要命够硬才行。

    龙可羡恍然大悟,余蔚觉着她恐怕只能嫁阎王。

    尤副将起初对这说法是不屑一听的,后来不得不信这邪,因此才犹疑:“不好说嘛。”

    “若是背后有人,”陈包袱提出重点,“那我们的行踪恐怕尽落人手。”

    尤副将:“余蔚长袖善舞,在坎西港能唬住世家,手能伸到这般长的,必定是天顶上的人物,处处引着咱们到涂州来也不知所求为何。”他骂了声,烦躁地说,“说不准这灸种也有对方一份手笔,鬼鬼祟祟的下作手段净招人烦!”

    龙可羡“咔嚓咔嚓”地咬着糖,她一般不掺和这些,脑瓜子只肯在战场上转一转,无聊地勾住阿勒手指头,往外斜眼。

    阿勒反手握住她双指:“掐住灸种,就能达到一个目的,”他扯了扯唇,极轻的一个讽笑,“使我们在涂州多耽搁些时日。”

    不论是挨家挨户去探问搜寻灸种,还是出海捕捞灸虫,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事儿。

    ***

    归鸦踩着流霞,在叠瓦灰檐上缓步前行。

    阿勒坐在客栈外窗,虚掷些时光,也可能在思考些没有答案的问题,龙可羡在屋里盘着腿,嚼糖豆儿似的嚼着药丸。

    “涂州人为何爱唱戏?”

    阿勒没回头,夕光擦过他鬓边,在鼻梁处打了层薄光:“起初是祭祀礼。唱大戏时,扮演海使者皆要戴上脸谱,穿上彩衣,吟咏海神的慈悲,以求年年风调雨顺,海物丰饶。”

    反应过来什么,他回头:“想去戏楼?”

    龙可羡咻地跳下床,眼睛亮闪闪:“想。”

    “不成,小少君连半句土话都没学会,去了就是听个响儿,要紧的故事全不懂,”阿勒似笑非笑睨过去,“到时候人人都叫好给赏,偏你一个傻不愣登。”

    不是龙可羡不学,在碧鳞岛上,阿勒就曾教过,龙可羡学了两日,谁知道那土话听起来弯弯绕,学起来更是晦涩难懂,音调平直,没有多少起伏,只是一条舌头要劈成八瓣用,学了两句,舌头搅得自己头昏眼花,再不肯学了。

    “……”龙可羡舔着唇,“戏词也是老话唱来的?”

    阿勒手撑着窗沿,跳下来:“涂州大戏是一绝,讲究些的戏折子,都是流传数百年的老戏。”

    “再教我,”龙可羡把他拽住,“我要听戏。”

    阿勒欣然应允:“好说,伸出舌头来。”

    第44章 欣赏

    这句话说得正正经经, 听在龙可羡耳里却带了暗示,在她平静无波的脑海中搅起涟漪,荡开的余波都搁满湿热的画面。

    流霞铺满天际, 又一个午后沉眠在夕光里。

    龙可羡受着里外的暗示与撺掇, 心思乘着归鸦的翅翼, 从戏台上回到了屋内, 她微微地倾身过去,语气矜持, 眼神反而很是霸道:“只能一小会儿。”

    阿勒把她的神态尽收眼底,心知肚明地逗着她:“一小会儿怎么能够。”

    “那,”龙可羡看看屋外,指头藏在袖里无知觉地磨动,好生纠结地想了会儿, 才终于下决心似的,速速上前两步, 摆出速战速决的架势, “来吧。”

    阿勒大笑两声, 伸指拨了拨她的下唇,然后陡然收声, 拉近距离,仔仔细细地端详她。

    龙可羡的脸偏窄, 若下颌儿尖尖,就该是副美艳的瓜子脸了,偏她下颌钝而润,唇形小而饱满, 再陷两点小小梨涡,真是精怪似的, 玉致又可爱。

    被这般看着,龙可羡没有面红耳赤,满心疑惑,真是不知道他在磨蹭什么,要亲便得抓紧,她是一刻也不会等的。

    于是,龙可羡探出了一点点舌尖。

    那点儿润润的尖端像条赤红鱼尾,是日日与阿勒在交首接耳间厮闹在一处的鱼尾。

    在游曳间总是被拨动得可怜,偶尔会变得白,似乎被吸走血色,而后变得比之前更红,红里带着肿,伴随吃痛的嘶声和隐忍,催出两道胸膛激烈的鼓动。

    这总该亲了吧?

    少君不悦地盯着他,眼里带点儿催促。

    而阿勒微微眯起眼,只是在那鱼尾外若有似无地嗅了嗅。

    他一定在撩拨我。

    龙可羡也不动,但眼里的催促越来越浓,已经快要凝成实质性的压迫了。

    阿勒的鼻息淌到她舌面,明明眼神黏连得像两道拧紧的绳索,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勾缠,反拉开点距离。

    龙可羡:“?”

    舌尖晾了半日,有点儿凉凉的。

    海鹞子斜着眼,在屋檐横跳。

    随着肩背挺直,阿勒一身散漫收得干干净净,随即张开自己的唇,卷起舌根,舌尖抵在上颚,往前迅速地擦过,弹出短促的几个音。

    “讲一遍。”阿勒说。

    龙可羡鼻腔热腾腾,叽里咕噜的两个字音很是陌生,在脑海里拼凑不出词意,她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阿勒叩两记桌,不紧不慢地说:“回神儿了少君。”

    鼻腔腾起的热度差点儿顶开天灵盖,龙可羡稀里糊涂地跟着说了一遍,脑子里几百道声音在打架。

    不是亲。

    不是亲!

    舌尖也没由来地发烫,那点儿润润的红色烧上了耳。

    阿勒说伸舌头,不是为着亲吻,是为着把它劈成八段,临时抱佛脚地学两句土话。

    这明明是她自己正儿八经要求的,但那句“伸出舌头”讲出来之后,她的思绪就不受控制地拐了个弯,一头撞入浪潮里。

    浪荡是瘟疫。龙可羡日夜受染,病入膏肓。

    海鹞子足踏屋檐的“咔呲”声唤回神智,龙可羡的脑子开始运转,把阿勒看了几眼,心里不知盘算着些什么,而后拉椅子坐下,亡羊补牢地摆出严肃的架势。

    “你好好教,不许孟浪。”

    阿勒好整以暇地坐下:“是谁孟浪,说着话就要伸舌头。”  “你让我伸!”龙可羡这会儿反应快。

    “你们学武的,不是要摸根骨么。”阿勒不疾不徐地接。

    “讲话也要摸舌头吗?你没道理。”

    “原是要勘查一番的,”阿勒意味深长地说,“但我日日与它打交道,已经万分熟悉。还是说,你想我带着你学卷舌吗?”

    龙可羡懵神:“带……怎么带?”

    阿勒:“学拳手把手地带,学土话自然也是如出一辙。”

    龙可羡刚降下温的舌尖再次发烫:“……”

    阿勒察觉了什么似的:“少君喜欢这种法子啊。”

    “不,”龙可羡大声说,“不喜欢!”

    有时候,口是心非的拒绝,当真要比乖乖巧巧的迎接,更让人心潮澎湃。阿勒坏死了。

    从黄昏到天黑,龙可羡笼笼统统学了几句通用的话,阿勒也不是真要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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