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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寒酥不禁》 40-50(第18/21页)
蝉鸣聒噪,像是急于抢答薛敖的问?题,吵的人耳朵疼。
“嗯”,阿宁低下头,“薛子易,若是你该怎么做?”
“我?”
薛敖抱着双臂,想了想恶狠狠道:“若是我被人这?般欺辱,我必定拆了他的骨头做成蹴鞠,日?日?踢过污水中,叫他一生圆满。还想要?粮吃饭?吃灰去吧!”
他说的气愤极了,“哼”了一声又摸阿宁的头,“你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别人敢说你我就抽他的嘴,你不喜欢渝州我便带你回?辽东。左右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烦心。”
少年说的恣意畅快,就像他这?个人一般坦荡如砥,毫不堕霾。
“你不嫌我心胸狭窄,目光短浅吗?”
阿宁没有回?头看他,只是盯着台阶下微动?的群草,瓮声瓮气地询问?。
薛敖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的石阶上,他有点困懒,仰躺在硌人的石头上。
“窄点好,短点也好,要?是能小到只能装进我一个人才是最好,省得什么谢什么赵的都?来掺一脚。”
他嘴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野草,晃着翘起的脚,颇有节奏的朗朗开口。
“你心胸狭窄,我胸无?点墨;你目光短浅,我豹头环眼”,薛敖越说越得意,眸中一亮,坐起来猛拍大腿。
他高声道:“你我就是辽东双煞,卧龙凤雏,此后必杀遍大江南北,做一对逍遥神仙!”
阿宁听笑了,笑得肩膀都?在发?抖,平复下来之后回?身看向仰躺着的薛敖。
月光下的姑娘一身皎皎,澄澈的眼睛里盛了一勺诱人的水,勾着他下坠。
“有你真好”,她握上薛敖温暖的大手?,“谢谢你,薛子易。”
第二日?清晨,窗外被“咚咚”敲了两声,阿宁困怠地喊着橘意。少顷见橘意一脸惊喜地捧着一封书信走近床边。
橘意轻声道:“是大公子的信。”
阿宁猛地坐起,一头乌发?有些?乱的垂落在脑后,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双手?都?在抖。
信上说晋县与蔺荣都?极为蹊跷,未免打草惊蛇,他如今佯装落水失踪,好让人暗中查探,并已写?信上书景帝,叫她不必担忧。
又说她关仓不放粮一事自行决定便好,随心而动?,不必纠结,阿宁这?才知道作夜薛敖见她哭闹,写?了书信命吉祥连夜送往泽州,这?才能在眼下收到回?信。
最后陆霁云说他堕水那日?伤了手?,写?字有些?费力?,叫她多担待。阿宁早就注意到这?封信的字迹虽然是兄长那举世无?双的行书,但笔触晦涩,转停无?力?,见他这?般解释才放下心来。
叫橘意把信收好后,阿宁只觉身心轻松,连日?来的苦恼都?烟消云散。拨开云雾,天光乍现。
早膳过后阿宁叫住薛敖与沈要?歧,她说了自己的打算后,两人齐齐拍案大笑,连声应和。
渝州路上,被水淹过的建筑数不胜数,断壁残垣,惨不忍睹。
路上都?是讨要?吃食的百姓,面黄肌瘦,又深受霍乱之困扰。阿宁扫过一眼,觉得这?般下去非要?到易子而食那般境地。
“听闻如今只有陆家有粮食,昨日?知府大人叫人去借粮,被撵出?来了。”
“唉”,有人随之叹道:“人家哥哥来治水,被丢在了水下,现在还找不到,自己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扔进了大炉子,险些?丢了性命,这?谁能心无?芥蒂地开仓放粮啊?”
“可又不是我丢的她哥哥,关她进的炉子,我饿死了,只想吃点能吃的玩意,这?么多人可怎么办啊!”
阿宁听着街上百姓的纷纷扰扰,面色不变,直到薛敖敲了敲窗户,喊她下来。
这?是阿宁第二次见到金丹台,挥之不去的噩梦与窒息卷土重?来,她嘴唇发?白,却在薛敖握住她时重?振旗鼓。
阿宁走上去,渝州百姓认出?她,纷纷围了上来。薛敖与沈要?歧就站在台侧,如同门神般分立左右。
远方?迎来一队车驾,阿宁看向台侧,见薛敖努嘴示意。
是蔺荣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竟是陆姑娘”,蔺荣笑道:“陛下已经下旨,驱逐各地的大凉丹师,这?些?邪门歪道竟叫本侯险些?误伤了陆姑娘,还请见谅。”
阿宁冷笑,心道这?人生着阴阳面,没想到唱戏也是一绝。
“不知陆姑娘身子可好,现下能”
“我有粮。”
阿宁打断他,冷着脸不愿与他虚与委蛇,扬声道:“陆家的粮够渝州撑过一段时日?。只是小女子身为商人,总不能在这?渝州赔了夫人又折兵,侯爷说对吧?”
阿宁居高临下,话?语中的刀剑刺的他眉宇紧锁。
蔺荣问?她:“陆姑娘要?怎样做?”
“很简单,用你的药材换我的粮。”
渝州地势奇特,虽是不大但得天独厚,药材山珍数不胜数,若说渝州是靠药材养活的,*七*七*整*理倒也不算妄谈。几十年前这?里的药材销卖线便被蔺荣一家独大,说他盆满钵满也不为过。
不等蔺荣开口,阿宁接着道:“民女指的是此后渝州药材的全?部销卖权。想来侯爷家大业大,作为这?渝州城的命官,也不会在乎这?区区一个销卖吧。”
“陆姑娘何不由本侯白纸黑字写?下欠条,日?后三倍奉还姑娘如何?”
阿宁为难地咬了咬嘴角,几息间泪盈于睫,看的沈要?歧惊呼神奇。
她语带哽咽,“若是以往便也罢了,可我陆家收到的欠条太多,如今没有钱银扶持,竟是大厦将倾了。”
“不信,你们问?问?那位辽东王世子,我所言可属实?”
薛敖见阿宁看过来,语塞了一下,喊道:“我爹给陆老爷写?了二十多张欠条,一张都?没还。”
他生的俊美澄澈,又语气真诚,围观百姓见状连忙骂那欠债不还的王爷臭不要?脸。
蔺荣没料到薛敖是个混不吝儿?的,见周围百姓窃窃私语,正要?开口时,却听阿宁抢白道:“想来侯爷也是会同意的,毕竟我哥哥都?能被侯爷舍在水下,至今不见踪影。为了渝州百姓,这?区区销卖权怎么会不舍得呢?”
她眨了眨眼,在日?光下明媚的惊人,“民女唯利是图,可侯爷却常年享着俸禄与百姓的爱戴,当然是要?同意的。”
蔺荣咬牙,青面上布满恶意与狰狞。
几句话?将他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如今权宜之计只能应下。
蔺荣神色阴冷地俯首应允,百姓正欢呼之时,一道暗箭直直射向台上的阿宁。
沈要?歧抽身上前,纯钧剑风扫过,暗箭落于地面。
薛敖目光如隼,十三的雪光乍现,将隐在暗处的刺客卷到脚下。
周遭百姓一哄而散,四处躲避。
他怒火中烧,踩着刺客的脖颈看向蔺荣,恶狠狠问?道:“谁派你来的?”
刺客正欲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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