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台雪: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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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信心满满地上手戏弄,他觉得自己少有得不来的。

    皇后与薛夫人见面的刚几日,薛氏常常派来贵重之礼赠给淮乐,皆被淮乐退了回去。薛萦还专程来过一次,与族内长辈聊了半个时辰,临了说要见淮乐一面,淮乐称病给拒绝了。

    乔氏的长辈对淮乐能得薛氏这样的士族赏识而欢喜,就连父母竟然都默认了。乔父与淮乐说,乔氏难以与薛氏抗衡,加之薛萦百般殷勤,总一副会对淮乐好上一辈子的模样,让他们深信不疑,淮乐是去薛氏过好日子的。

    乔母夜中劝了淮乐,说父亲在朝中受人排挤,如今处境窘迫,不好为了她拒绝薛氏,又说薛氏答应了日后会抬淮乐做正妻,一切只是时日问题。

    薛氏族中数人是皇帝用来与程氏分权的近臣。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有几个人愿意用全族荣誉去换女儿的幸福,反之大多士族后辈的婚事都身不由己,已成常态。

    家中长辈轮番劝说,显得淮乐要是为此哭闹,倒是不懂事了。

    家中大多人不懂朝政关系,他们将此联想不到太子郢王和皇后,只觉得薛氏庞大可靠,淮乐不与他们解释,只安静地听着,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淮乐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总觉得与他们不是一路人,目光所及不同。

    见淮乐不哭不闹,乔母倒是先忍不住哭了,说着对不起她的话,可话里又是劝着她为家里考虑。

    一家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淮乐顿然觉得与她生疏,她好像不了解他们,他们也不了解她。

    睡前发觉自己是孤独的,淮乐蓦然哭了,这个家中竟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在这个世道,只身一人就像瓦影之鱼,只能先求庇护保全自身。淮乐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等,等楚子揭来救她。

    这是淮乐第一次不考虑皇后、乔氏,不考虑旁人如何,但好像没能完全接受这样的自己,在道德上犯了难。

    淮乐面上看着宁和,心中早已乱作一团,白日里靠着绣荷包分散神思。

    听玲珑说,薛氏这两日都没有再送来礼物。

    “还有一事。”玲珑似担心隔墙有耳一般,靠在淮乐耳边道,“薛萦被圣上收回了十万兵权,说是扩充南边的军队,还说日后会再赐给他的。”

    这话听着耳熟,淮乐不想听到任何关乎薛氏的,移开话题问玲珑,“玲珑,你看这个鸳鸯是不是应该更近些?”

    淮乐的女红不是很好,只能草草绣出一个大概。

    她将荷包拿到了玲珑面前,想着楚子揭收到鸳鸯荷包该是如何心情。

    “这般挺好的,娘子真厉害,绣工越来越好了。”玲珑一如既往的捧场。

    淮乐终于有了笑容,如今难得多了话,问道,“兰溪呢?”

    “应是出府采购了。”玲珑回答道,手上帮着穿针。“她今日总是不见人影。”

    淮乐点点头,继续绣手上的荷包。

    玲珑穿好了针线,想为淮乐倒杯茶水,发现茶壶中没了水,与淮乐说过一声后下去煮水。

    淮乐不喜太多人伺候,平日大多只有玲珑与兰溪二人在身边,其余的便是清扫送些用物的府内侍从。

    玲珑走后不久,脚步声又响起了,淮乐以为是玲珑回来了,着急唤她,“玲珑,我的手流血了。”

    方才失神,细锐的针尖刺到了手指,瞬时洇出鲜红的血水,淮乐担心弄脏荷包,着急地想叫玲珑来帮她。

    那人步子快了。

    淮乐抬首对上一双凤眸,不禁一怔,“皇兄。”

    “哪伤着了?”楚式微略显急切地上前,看到她指尖的血,敛了神色,说了句,“娇气。”

    “你怎么在这?”淮乐无端生出心虚,身子往后退了退。

    楚式微抓着淮乐的手,用帕子给她擦去血迹,“本王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嫁给他人了?”

    淮乐闻言心跳骤停,第一反应便是以为楚式微说的是她要嫁给太子。

    “薛萦说,是你自愿要嫁给他?”楚式微抬眼,眸子如刀刃飞来,似是她的回答不得他心意,就会落得不好的下场。

    淮乐不想与楚式微说她的婚事,只问,“你是怎么知道?”

    “薛萦是我的部下。你与他何时纠缠在一起的?”楚式微坐到淮乐身边,像是在等她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他纠缠我。”淮乐不悦,纠缠一词,真是乱用。

    纠缠薛萦这样的人,她疯了不成?

    “不要骗我。”楚式微侧首看她,“不然本王会让你下场很难看。”

    “你是何意?”淮乐不与他相视,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并非是心虚。

    “下次受了委屈可以告诉本王。”楚式微在淮乐面上看不出说谎的痕迹,提及薛萦时,她眼里的不满倒是真的。

    薛萦的性子,楚式微是了解的,他没有管别人的私事的癖好,以淮乐的心性,不至于看上薛萦。

    毕竟薛萦与他怎能相比。

    淮乐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一丝波动,像是镜湖中落入了一片花瓣,荡开圈圈涟漪。

    不过只动容片刻,就烟消云散。

    楚式微圈过淮乐的腰身,垂首抵着她的肩膀,“淮乐,你上次让我很满意。”

    “你”淮乐霎间红了脸,胡乱道,“待会我的侍女会回来。”

    “你在想什么?”楚式微低笑出声,眼底越过一抹怀疑,“她们不知道我们的事么?”

    淮乐默认。

    楚式微本想等做了太子再娶淮乐,现在看来,好像这太晚了

    屋外传来侍女的语声。

    “是兰溪来了。”淮乐像警惕的兔子,环顾有没有可以容人躲避之处。

    “在找什么?”楚式微不悦。

    “不能让她发现。”

    太晚了。

    兰溪一进屋,便看到交吻得难舍难分的二人。

    淮乐惊恐万分,推搡着楚式微,楚式微睨了呆站在门口的兰溪,沉声道,“滚出去。”

    兰溪匆忙离开,险些被门槛绊倒,脚下一个踉跄。

    兰溪走后,淮乐瞪着他,胸腔起伏,“你疯了。”

    楚式微突然问。“本王的玉佩在哪?”

    淮乐又气又恼,指了指妆台,“在盒子里。”

    楚式微走过去寻,找到玉佩后走来为淮乐系上,“薛氏不会再来烦你,你还需等我一段时间,届时成婚,你要的礼数,本王都会给你。”

    “什么?”淮乐一诧,“是你与薛氏说了?他们不会来提亲了?”

    “不会再有人敢来提亲了。”楚式微道。

    淮乐有些难以置信,垂首看到腰间的玉佩,“如此简单吗?”

    这件事,他办起来,如此简单。

    “这绣的是什么?”楚式微拿起桌上的荷包,不是很好看,但如果她一定要他佩戴,他还是会佩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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