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开局穿成扶苏生母: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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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这么认为,他便越发想与她厮缠,宛若饮鸩止渴。

    想全部拥有她的心思,空前强烈。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地抓住她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并非是想脱离泥潭,而是要拉她一起沉沦。

    他被这种矛盾情绪纠缠得快要疯了,因此愈加渴求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的笑容、她的一切……

    仿佛是个恶性循环。

    楚萸最终还是拗不过阿清的软磨硬泡,脑袋发飘地举着托盘来到长公子卧房。

    蒙恬和医生已经离去,长公子穿好了里衣,领口处露出一截绷带,正双目轻阖,半躺半靠在床头一只蒲团上。

    楚萸心跳比先前又快了几拍,咚咚咚简直如同擂鼓,她小心翼翼凑到他身旁,托盘往前一送,声音糯糯道:“长公子,您喝些粥吧……”

    扶苏听得真切,却故意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有掀开。

    楚萸一下子慌了,莫非是刚才通筋正骨太痛,长公子决定记仇了?

    她又把托盘往前送了送,试图让加了红枣的热粥自己勾引他。

    扶苏还是一动不动,就像真睡着了一般,只是他唇角含着的一抹好整以暇的淡笑,无声地出卖了他。

    楚萸有些急了,再加上托盘挺沉,举得胳膊发酸,她伸出手来,揪住他肩膀处的衣料,向外扯了扯。

    “长公子,我特意让他们在粥里加了红枣呢,特别甜,还能益气补血,您快吃点吧——”

    扶苏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慢慢扭过头,目光沿着她皓白的手腕一寸寸攀升,最后停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

    “既然这样,我若是不吃,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他像是有所动容地笑道,身体往后靠了靠。

    楚萸大喜,俯身欲将托盘置于他膝上,却被他以好手握住了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只见他笑得春风得意,眼睛朝自己不能动弹的右臂瞅了瞅,像在暗示什么,“医生让我这段时间不要频繁活动右侧身体,我也用不好左手,芈瑶,你来服侍我喝吧。”

    楚萸身形一顿,差点没站稳扑倒在他怀里,她嘟嘟囔囔地想要推脱,施加在手腕上的力道却不断收紧。

    力气不算大,并没有弄疼她的打算,但威胁意味十足。

    最后她只好讪讪地侧扭着身体坐下来,将托盘搁在自己大腿上,端起陶碗,用勺子舀了一口粥,送到他嘴边。

    然而,长公子却拒绝张口,他挑了挑乌黑浓密的剑眉,等待她自己领会。

    楚萸害他受伤,自然是有些心虚,她皱着小巧的鼻尖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这位公子哥,是嫌粥太烫口,不肯喝呢——

    她欲哭无泪,只好小口小口地在勺子上吹了吹。

    两人面对面而坐,几乎近在咫尺,她水蜜桃般清甜的吐息,伴随着粥的热气徐徐拂来,扶苏掩下一抹得意的笑,总算是肯张开嘴,一勺一勺地喝下去。

    楚萸小猫似的呼噜呼噜地吹,热气铺面而来,让她鼻尖和额头都窜出了细小的汗珠,鼻翼两侧的面颊上,也腾起两团潮红,很难不令人联想到些别的。

    虽然半碗粥都下了肚,他却感觉口中越来越干燥难耐。

    他虽然承认自己动手动脚有错在先,却也不打算轻易原谅她擅作主张的跳马行为,思考了数秒后,幼稚地决定对她略施惩戒。

    “芈瑶,”他缓缓开口,声音透着一股不详,“从今天开始,就由你来贴身服侍我吧,晚上你也不必回房了,直接宿在我这儿。”

    楚萸闻言差点打翻托盘,她惊慌失措地抬起眼睛,然而心里,在惶恐羞赧之余,竟不易察觉地滑过一丝期待……

    她咬了咬唇瓣,心想,这下可真是要完了。

    第50章 玩火

    ◎腰带◎

    说是贴身服侍,她基本上还如前几日那样,白天到处乱窜磨洋工,然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被耷拉着脸的长生提拎过来接班,在一片摇曳烛光中,为舒舒服服窝在被窝里的长公子,捧来一摞摞浮动着竹香的书简,铺展开来,递到他手边供他阅读。

    时不时再剪剪烛花,往炭盆里添些新炭,保证长公子能充分享受阅读时光,她就大功告成了,之后便可以像小仓鼠一样,窸窸窣窣地缩进角落,捧着ABC教学手册,从零开始学习秦篆,甚至还能薅一把羊毛,将仆人送来的珍贵莓果偷偷抓两个吃。

    每隔一段时间,她还要有眼力见地奉上一盏新茶,然后被他一边喝,一边用幽沉深邃的眸光慢条斯理打量几番,仅此而已。

    长公子虽然右侧肩膀与手臂无法动弹,其他地方依旧生龙活虎,白天自然呆不住,在院子里逛,在门口逛,有次居然大胆地坐马车出去安排了几件事。

    这可把长生担心坏了,“交班”的时候,恶狠狠叮嘱她注意点分寸,别把长公子伤处压坏了,搞得楚萸一头雾水,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话中有话,不由得涨红了脸。

    其他丫鬟们的窃窃私语也印证了她的猜测,毕竟一到晚上就被单独揪过去过夜,要是说没发生点什么,鬼都不信。

    可实际上,她除了被压榨劳动力外,就是什么也没发生,长公子困意上来后,也允许她折返回隔壁自己的屋舍,并未强行留她。

    他没对她做什么,也没提出任何过分要求,两人都对那日之事缄口不言,就仿佛那只是一场不存在的幻象,他们没有紧贴在一起驰骋,他没有摸她的手,也没有如野兽般地啃咬她的唇……

    只是空气中,有种蜂蜜一样的东西,粘稠又香甜地涌动着,连绵不绝,丝丝缕缕,他们都能感知到,却不约而同没有捅破,仅是食髓知味地贪婪嗅闻,直到吸得满腹甜腻,回味无穷。

    然而在第四天,事情出现了转变。

    长公子下午又出门了,他身体恢复得出奇的快,右臂已经可以抬起放下、简单拿些不轻不重的物件了。

    据医生解释,是因为天生身体素质好,加上长年锻炼,骨质坚硬,而且摔下马也不是头一次,多疗养些时日便可以恢复如初。

    楚萸的负罪感悄然减轻,她仔细一想,若是他不动手动脚的,她便不会想跳马,所以这事归根结底都是他自作自受——

    逻辑是这套逻辑,可人心与人情,很多时候是没办法硬套逻辑的。

    长公子若是不救她,现在躺在床上叽歪的就是她了,而且以她养尊处优的小体格,多半会落下什么残疾,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这样想着,便也默许了他时不时过于放肆的打量。

    他的眼光总是带着种侵略性,哪怕在微笑的时候,眼神也像刀子慢慢在她肌肤上游走,她都能感觉到周身细腻的肌理被一寸一寸轻轻剖开,细碎的血珠如曼珠沙华粒粒盛放……

    她有时,倒宁愿他像那日一样直接上手,这种眼神上的试探与挑逗,她几乎要承受不住,每次都面红耳烫地躲闪视线,指尖在宽大的袖口掩映下,一阵一阵地打着颤。

    今日便也如这般,前脚刚被他用炽热的目光从头到脚梳理了几通,后脚就被他勾了勾手指,唤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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