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家的卖鱼夫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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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亲近些。小辈当中,他又从小跟着小锦叔长大,小锦叔自然他对自家多些关照。

    另一面儿,家族为重深入每个人心中。站在陶氏宗族的立场上,多出些人才也是陶家族长所乐意看到的。

    家里几个孩子都不笨。

    小锦叔常年在外,能帮的地方有限,陶青鱼还是想送他们去学堂。

    尤其是青嘉,如今正是上学的年纪。再耽搁下去就晚了。

    他歪着身子,肩膀抵着杨鹊的肩膀。纤长的睫毛被火光覆了一层金黄,盖在琉璃一般的眸子之上。

    他盯着灶孔里的火苗,发着呆。

    方雾看他一眼,手上揪面疙瘩的动作加快。

    锅里放了一点点猪油,面疙瘩下去咕噜滚个几开,放满了青菜叶子。撒上一点盐就行了。

    嫌嘴巴淡的就用咸菜就着,吃完一碗差不多就够了。

    “端碗吃饭。”

    “鱼哥儿,别又睡着了。”

    陶青鱼脑袋微动,歪头靠在杨鹊肩上。“不想动……”

    方雾笑:“那小爹爹喂?”

    陶青鱼不情不愿站起来,嘀咕绕过他小爹爹身后。“多大人了,还喂。”

    吃完饭,一家人就着做饭温出来的热水收拾收拾就睡觉。

    听着雨声,疲惫的身子很快拉着意识坠入梦中。

    次日醒来,雨还在下。山村朦胧,浸透在雾气当中。鸡鸣声声,正是起床的时候。

    一下雨,气温骤降。

    陶青鱼只觉得自己的被窝也变成了冰坨子。翻个身,冷风从缝隙中灌入,睡意被一扫而空。

    今日是修不成屋顶了。

    雨下了一夜,路上的泥都被泡软了。还得愁怎么把东西带到县里去。

    吃饭的时候,陶有粮道:“天气不好,县里该是没人也,不好摆摊,要不……就算了。只把大夫请来看看。”

    请大夫来看花费贵些,但把陶兴永搬到县里去,他人也遭罪。更别提要是路上凉了或者磕到了,再生什么病就更不好。

    陶青鱼想了想。

    “先去看看,能摆就摆。”

    陶兴旺也默默点头。

    能挣一点儿是一点。下雨而已,租个棚子就行了。

    陶有粮心里叹气。

    邹氏抚了抚他后背,道:“歇一歇吧,都忙活好些天了。别以为年轻就能随便折腾。”

    陶青鱼:“没折腾,下雨而已,多大点事儿。”

    两个老的拿他们没法子。

    真真就是一个种一代代生出来的,活像他们自己。

    陶有粮绷着脸道:“随你们。”

    为了赶早多挣些,吃完早饭陶青鱼跟陶兴旺就出门了。

    宝瓶村去县里的路虽是大路,但不是官府常年修整的官道。下了雨之后,路上泥泞,打滑不说还尽是坑洼。

    板车不好推,陶青鱼就跟陶兴旺一人一个背篓。

    担心小金鱼在背篓里撞来撞去,干脆也用手拎着水桶走。也好时常看着点儿。

    一手撑着伞,一手拿木桶。小心翼翼走到街上时,裤腿全是泥点子。好在穿的是皮面的短靿靴,脚底没打湿。

    像陶老爷子说的,下雨不好做生意。

    路上行人匆匆,买了东西就归家。

    陶青鱼先跟陶兴旺一起去租了棚子摊位,放了东西就去进福巷拿家伙。

    刚进巷子,就见着阿修搬着东西出来。

    “小鱼老板,我先去了啊。还是上次那位置不?”

    陶青鱼呆滞一瞬,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

    阿修一脸喜气道:“我买菜瞧见的。主子在屋里等你。”

    “对了!你帮忙劝劝他,他生病不去看大夫,我怎么说都没有用。”

    陶青鱼依旧背着他的背篓,伞面盖在上面,雨水滴滴答答掉落。走动中,衣摆沾染雨水也被洇湿成了深色。

    不看大夫?

    方夫子还真像他醉的时候,孩子心气。

    陶青鱼想到他醉酒后皱眉喝下的那一碗醒酒汤。难不成还怕吃药?

    目送阿修走后,他才过去敲门。

    “门没关。”低哑的男声传出,带着几声闷咳。

    陶青鱼推门进去,就见方夫子撑着伞出来。他唇色红得不正常,眼微垂,没什么精神气。

    陶青鱼瞥了一眼他依旧仙气飘飘的穿着,心道:又是为了风度不要温度的。

    上到屋檐下,陶青鱼将伞搁在下一步台阶。他将背篓里的包裹打开,披风拿出来递过去。

    “你也不怕冷。”

    方问黎恹恹只抬了下眼皮,不接。

    “你披着。”

    “我今日穿得厚,不冷。”

    看方问黎依旧不动,陶青鱼咬了下腮帮子肉。脑中忽然想到他醉酒时,叫他喝药的语气。

    他悄悄握紧手,酝酿了下。

    在方问黎看来时,盯着他眼睛沉声道:“披上。”

    方问黎一怔。

    长睫像蝶翼轻轻颤动,慢慢矮身下去。“没力气。”

    声音哑哑的,听得人心软。

    陶青鱼僵直一瞬。

    悄悄红了耳垂。

    他快速展开披风,垫着脚往他肩上一罩。仔细正了正位置才系好。

    方问黎看着哥儿忙活,心中暖流拂过,禁不住这般爱护地低头。额头抵在了哥儿肩上。

    陶青鱼要推开。

    他闷咳着,慢吞吞道:“晕……”

    陶青鱼停住,轻叹一声。

    挨着自己脸侧的皮肤滚烫,再烧下去人得烧糊涂了。

    “你站直,我带你去看大夫。”

    哥儿身上清淡的皂角香缭绕鼻尖,方问黎偏过头将额头虚虚贴在他颈侧。

    他难得疲惫地闭上眼睛,放任自己。

    这一刻像是在做梦。

    “方问黎?”

    “别晕过去了。”

    陶青鱼也顾不得什么靠着不靠着,高烧过的人知道烧起来人有多难受。

    他直接将男人手抬起来搭在自个儿肩膀,撑起伞就带着人去周氏医馆。

    “都这样了,还不去看大夫。你是想烧糊涂吗?”

    往日生病也好,受伤也罢,方问黎从不奢求这种被他视为怜悯的举动。

    但这一刻,看哥儿细弱的肩膀撑着他。

    即使只刚刚称得上一句朋友,也能听见哥儿却含着担忧的话。

    他发觉他其实期盼得紧。

    只不过是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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