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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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

    她连缘由都不听,只是于祲提了句寕江要收购鸿声,她就把江听白从家里赶出去了。

    陈晼建议她, “那赶紧去检查一下,别和我一样怀孕了。”

    说到怀孕这件倒霉事。陈晼又大声嚷嚷起来,“你知道龚序秋有多损吗他?他一个大男人,往避孕套上头扎两排针眼儿。缺不缺德呀他?”

    于祗自嘲似的开玩笑说,“你指望男人有道德感?还不如指望我生孩子。”

    陈晼:“您这么舍己为人的剖析吧,我一时真不知道该同情谁。”

    她想了想又提起来, “我认识一老专家, 她治好过挺多不孕症的, 改天我带你见见?再不行上雍和宫拜一拜。”

    还是那个迷信的陈总。她在这方面,曾经做过最离谱的事就是,拿开水浇死了一香港供应商朋友的发财树,并坚持说他再也没有财运。

    于祗听着都好笑,“雍和宫有管这事儿的菩萨吗?”

    陈晼都不用想,“有的。中部佛殿观音阁里,她分管姻缘和求子。”

    这片区划分得还挺细致合理。

    于祗迷茫地问,“你是不是每回去雍和宫,都要拜一个遍?”

    “那样不科学。你要有针对性地进行烧香量投放。加深菩萨对你的印象,谋取福缘最大化,能得到更多资源倾斜。”

    “”

    都求神拜佛了还说自己讲科学呐?

    于祗采纳了她上一个意见,“还是周日带我去看老专家。就这还靠点谱。”

    她们一起在门口下车。刚下来就遇见蒋玉轻。

    他笑着打招呼,“陈总。”

    然后又对于祗说,“这么晚回家?吃饭了没有。”

    陈晼觉得有jsg点膈应。她吐了一下。

    蒋玉轻这人也忒不会看眉眼高低了。于祗还要怎么拒绝他才能听得懂啊?

    惹得蒋玉轻皱着眉看她。陈晼抬起头,“不好意思,我怀孕了。”

    “不过蒋先生。你和于祗那点子事早就翻页了,包括你自己,不也和男助理双宿双飞了吗?怎么还演得出来的,非得恶心于祗是吧?”

    陈晼没给他留什么情面的把话全说了出来。

    惊得蒋玉轻忙去看于祗的反应。她脸上未见半点波澜,像是早就知道的一样。

    他本就羸白的脸上没了半点血色,“你听说了?”

    于祗平淡地点头,“你是零,大家都清楚的吧。”

    她用很严肃刻板的语气说出“你是零”这三个字来,反差感特别的强,话里不见有半点不尊重他人对性态度的想法。反而听得出她很包容地看待这一切。

    但蒋玉轻就是感到脸上被耳光扇得火辣辣的。

    他连牙齿都在颤,“你怎么不早说啊?”

    陈晼先帮于祗解释了,“因为她是个体面人,不像我这么没涵养。”

    于祗捏一下她的脸,“不许你说自己没涵养,你明明就是我的嘴替。”

    “你真要回鸿声,亲自把法务挑起来吗?不觉得辛苦啊。”陈晼问。

    于祗咦了一下,“你以为律所又有多轻松?我最常做的,也就是审合同这些活儿。”

    “你哥这下松快了,他会考虑去插足元安的婚姻当男小三吧?像他能干的事儿。”

    “管好你自己吧。”

    姐俩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走远了。

    留下蒋玉轻一个人,呼吸不畅地扶住树,慢慢蹲下去。

    Anson来找他,要把蒋玉轻扶起来,被他推开,“她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很怕她知道?”Anson说。

    蒋玉轻痛苦地把脸低下去,“我再也没可能比过江听白了。”

    “恕我直言。你本来就比不过。”

    Anson在国内久了,也学会了一两句成语。他说,“你让医生开假证明,这一点就很不地道。对她来说是很大的伤害。”

    蒋玉轻苦笑了声,“你也看不起我。”

    Anson双手插着兜摇头,“我从来没看得起你过。我知道你内心阴暗,愚蠢,又爱自作聪明,头脑空虚且轻浮,连仅有的那么一点才华和名气都是我包装出来的。”

    “我早就看透你,但我仍然爱你。”

    他再看了一眼地上的蒋玉轻。最后叮咛一声,“不要再被你前女友的丈夫盯上了,你并不怎么干净。他也不是什么善类。”

    于祗洗完澡坐在书房里,就着一盏台灯翻读鸿声这几年来的案卷,在她经手的官司来说,都不算复杂。如果都是这个工作量的话,她觉得完全可以抽空去政法大学读一个在职博士。

    她打开电脑,开始查近几年的招生政策。

    忽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走得不紧不慢。

    太好辨认。一听即知是江听白。

    于祗点鼠标的频率不自觉随着心跳在加快。大概是血压飙得高,她听着自己过分快的心率,有点看不清屏幕了。

    丫是真的没用。于祗在心里骂自己说。

    直到江听白一脚踹开书房的门。

    于祗没抬头,她装没有听见。却暗自道,有些人从小就没学会过敲门,长大了也不会。

    江听白进了门,看见于祗散了头发好生坐着,心态反而缓下来。他扯松领带扔在沙发上,坐下后也没敢抽烟,就架着腿,双手交叠着放在膝上,安静地看她这一把能装到什么时候。

    液晶显示屏后头,那双浑圆的杏眼,余光已经不止瞟过他一次。

    但等江听白一抬起头,于祗又装作没看见他这个人一样,不时点一下鼠标,仿佛真的是全神贯注在浏览网页。

    其间江听白还接了个电话。是陈雁西打来的,说让他带于祗回家来吃饭,江听白直接推了。

    他很明白地告诉她,“以后如果不是非去不可,不去就要发生暴动的饭局,就不用再叫我们两口子了。”

    “”

    “没那么多时间听你们白话,您要那么有空,就自己把集团接过去管着。我带于二远走高飞。”

    “”

    江听白听见了一道把手机掷地上的声音。

    于祗适时地看他一眼。她知道是陈雁西,更明白江听白红口白牙一句话,光明正大给她推掉了日后无数的礼节来往。她心里的雀跃快浮到脸上来,拼命压了又压,嘴角的弧度还是不可避免的,稍微弯了一下。

    “你笑!”

    江听白忽地出声轻嗤,“要笑就大点儿声笑。”

    于祗立马换了副冷样子,“我哪儿笑了?你搂着姑娘夜半笙歌,喝点小酒载歌载舞,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还没说你呢。”

    “给我停!你一条条说,这罪名也忒多了,砸得我头晕。”

    江听白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他当机立断地坐到了于祗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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