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媚色撩人: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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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蕴空和回廊的红柱撞了个满怀, ‘桄榔’一声, 不由得直皱眉吸气,赶紧抬手捂住额角。

    “佛子!您没事吧!”

    “哎唷, 佛子……小心、小心呐!”

    先前队伍里末尾那几位僚属闻声, 纷纷大呼小叫地围了过来,又是给大师相扶,又是询问不停的。

    “唤太医令吧!佛子的头还好吗!” 有人拔腿就要去叫人, 忽然被蕴空低声唤住。

    蕴空沉沉道,“不必惊动别人!只是……磕了一下。无妨, 无妨……”

    大师好端端地走着走着路, 居然出了这等丢脸之事。蕴空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其实在这群属僚面前丢了人倒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在越浮玉面前出了这么一场滑稽,而且还是因为看她看得入神了……

    大师提醒似的抬了抬眉,叫她别在这种时候死命盯着他,浮玉在那头看得一笑,朝他递了个眼神,总算收敛一番。

    她低头,再抬头,看蕴空在也偷瞧她,可等到她发现之后,他又赶紧避开眼神,漫向那一片飞舞的红袖中,故意装作没看她。

    这两人也是真辛苦,相对而坐,顶风作案,就这么悄悄地眉目传情,好在没人注意到什么。

    几番酒过,众人也松懈下来,言笑晏晏,上前给皇帝庆贺千秋。

    前脚九兄李睿刚退下,浮玉后脚就端着杯盏上前,笑意盈盈道,“父亲,方才该说的话九兄和别的兄长们都说过了。儿就不再卖弄浅薄文辞,只得稍后献上一曲箜篌,以恭贺父亲千秋。”

    皇帝一听,偏头看了一眼皇后,然后面上是惊叹又宠溺的笑容,朝浮玉一指,道,“瞧瞧。朕一直惯坏了的鸢儿,也总算长大了,还练了箜篌。”

    浮玉眸光烁烁,站在大殿中提衫笑道,“父亲,一会儿可不许笑话我!不然,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弹了!”

    皇帝一听,捋须而笑,而座下众人也都知道永阳公主的性子,也都纷纷看着她,笑她纯致可爱。

    大师偏偏却垂眸不语,不自知地浅浅勾唇,笑得比旁人都要温柔缱绻些。

    这一向严苛疏淡的大师,性情其实也是在悄然变化着。被感情滋润过的心,到底变得不大一样了,至少,通了点人情味——不过,对旁人是不是也如此就不知道了。

    过了片刻,内侍抱卧箜篌上来,公主席垫而坐,抬手拨弄几个音,铮铮淙淙如空谷幽泉。

    太乐令止乐,大殿安静下来,只等着看公主献上琴艺。

    记忆里的旧府邸,母亲常常在午后给父亲奏卧箜篌,其中常弹《锦瑟》。母亲走后,府中不曾有人再奏卧箜篌,浮玉这一手琴技,一半是跟着母亲学过些底子,另一半是跟着宫里的乐伎又学了些。

    她素手一拨一拢,乐句自指间缓缓流出,琴声暧暧,双指一勾弦,随后停顿片刻,然后五指一并轮开,宛若一段织锦在眼前铺开,一按一台,皆是情意。

    这曲子叫李睿听得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说不出是不快还是沉默。毕竟睿夫人当年的存在颇有些威胁到身为正妻的母亲,甚至这个鸢妹妹偶尔也将父亲从他身边‘不经意’地夺走。

    他抿了抿唇,然后抬头悄悄看了下母亲,只见她只是微微含笑,面不改色,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国母风范大概如此,李睿想,即便母亲此时有再多苦涩,也是要这样保持着端庄威严的。他垂了下眸,不再去想,视线重新拉回到浮玉身上。

    满庭宾客皆沉浸在这曲《锦瑟》中,虽其技巧并不是多么复杂,可其中饱含的一弦一柱思华年的思念之情已经展现出来。

    浮玉垂眸间抬眼看了下父亲,只见他满目复杂和感动,神色温然,想来一定是想起了母亲。

    公主很欣慰,低头继续认真抚琴,大概没有人比她更能体会这首曲子了。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不管是母亲之于父亲,还是蕴空之于她,其中相思之意,大抵都应该是相通的。想到此,她浅浅一笑,更为投入地奏琴。

    她不知道,在众人欣赏沉浸的目光中,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正看着她,眼底是绵绵沉沉化不开的情愫。

    一曲终了,在一片称赞道好中,浮玉向四下浅拜,转到这边来的时候,她偷偷和他对视,只见大师的目光已经从方才的缱绻渐渐转为平静温然。

    她对他浅笑,他亦然。

    皇帝赞不绝口,问公主想要什么赏赐。

    公主答:“父亲已经将最好的一切赐给儿,儿别无他求,只希望盛世永昌,陛下千秋万载。”

    蕴空听后微微一笑,她果然长大了很多,这种场面话也说得很好。

    皇帝果然很感动,点点头,当着众人的面道,“鸢儿,得了空,父亲同你一起去五陵山上看一看你母亲。”

    在场了解的人都知道她的母亲是令睿姬,如今陛下金口提出来,看来是对之前那些事情也看得通透了。

    浮玉大喜,连连长拜谢过,然后缓缓退了下去。

    皇帝从旧日往事中回过神来,连忙挥手叫诸公尽兴随意,随后亲自举杯,与众人同饮后,又传再上一席歌舞。

    丝竹管弦又起,宾客重新闲散起来,推杯换盏,放松很多。

    这时候,陛下低声对元珞说了几句什么,元珞点头,扶着陛下悄然离去。蕴空看得一皱眉,又见元珞临走前抬了抬拂尘,示意旁边的内侍赶紧过去。那内侍果然从后头端出那个小木盒,跟着一块儿去后殿了。

    蕴空无奈,大概当权者的可悲之处都是如此,过于求取长生不老之术,思及秦始皇如此,汉武帝亦如此。

    陛下比他们都要仁慈宽厚很多,胸怀天下,海纳百川,可不想,却也陷入了这沉迷丹药的癖好,仿佛是冥冥中给天下之主的怪异的诅咒似的。

    可是,再三的劝谏,又有何用?

    蕴空独自坐在那独酌,他自从上次迎接突厥使臣那次大典后,再也不曾醉过了。

    想来也是可笑,上次居然为了越浮玉,他破天荒地放开喝了一次,结果搞得所有人都惊叹原来大师是千杯不醉。

    果然,有人蹭上来敬酒了,嘻嘻笑道,“佛子,您在此独酌有什么意思,不如到六部那头坐坐……”

    蕴空抬眼往那头一看,只见窦楦果然在那冲他招手,他苦笑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举杯一抬,示意一下,然后对那来邀请的官员道,“今日是千秋,莫要坏了陛下的好兴致。等来日,某定相陪。”

    那人一听,不好意思再请,只得再三拜过,然后回去了。

    蕴空淡淡地抬了下嘴角,然后重新坐了回去,一抬眼,却见浮玉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他轻轻蹙眉,四下一看,不曾见到她。

    奇怪,她又跑哪儿去了?

    正犹豫着,忽然见一颗苹果自那殿侧摆放的供桌那头滚了出来,咕噜咕噜地停在他的长衫旁边。

    蕴空盯着苹果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捡起来看了一看,忽然一惊,只见那苹果上头赫然用指甲划出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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