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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攻略三大反派翻车后》 80-90(第23/49页)
才见过面的李婧冉,严庚书?却却只觉恍若隔世。
李婧冉也懒得去?纠正她为之?负责的只有孩子没有他,只是无奈地对严庚书?道:“省省力?气?吧,裴宁辞听不见。”
严庚书?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李婧冉补充道:“应当?是从昨日深夜开始,既听不见也说不出?话了,说是心理因素吧。”
“不可能。”严庚书?脱口而出?。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严庚书?兴许是这世界上最了解裴宁辞的人了。
他知晓裴宁辞此?人是多么?的善于伪装,分明抽离于情感,却演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圣人模样,还一演就是许多年。
严庚书?嘴上唾弃着裴宁辞的道貌岸然?,但心底对他也是隐有敬意的。
演成某种模样很容易,但十年如一日地扮演着那个完美无缺的圣人,足以见得裴宁辞的城府有多深。
他在李婧冉阻拦不及时?伸手挑开了那床帷,朝背对着他的那道背影唤了句:“裴宁辞?”
裴宁辞没有动,仿佛真的听不见一般。
严庚书?下意识拧了下眉,伸手搭上裴宁辞的肩,发现裴宁辞轻颤了下,仿佛身体的某种本能反应。
他先前在秦楼楚馆在被揍得屈服的娼/妓身上瞧见过。
纵然?他们后来成了红极一时?的头牌,被老鸨笑脸以待,但听到昔日鞭挞他们的龟公嗓音时?,依旧会下意识地哆嗦。
身上的伤易好,心理上无形的疤痕难愈。
这已?经成了某种刻入骨子里的无名恐惧。
裴宁辞轻轻偏了下头,严庚书?看清他脸庞那道既深且长的疤痕时?更是瞳孔骤缩。
他对上了裴宁辞的金眸,是死静的,再?也没了先前将万物都?掌控于股掌之?中的淡漠。
浅浅的金色失了圣洁的意味,那双金眸存在的唯一目的便只成了把他装点成一个足够惹人怜爱的玩物。
裴宁辞看到了严庚书?,面上依旧没有什么?神色,反倒是此?刻占尽优势的严庚书?却仿佛被烫到了一般,情不自禁地收了手。
似乎人的情绪总是很奇怪,严庚书?先前恨裴宁辞恨得牙痒痒,哪怕裴宁辞死了都?想把他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然?而此?刻当?真看到他了无生气?地活着时?,严庚书?恍惚间居然?有种莫名的悲哀。
不是怜悯,不是快感,而是悲哀。
就好像在透过裴宁辞,看到未来的他自己。
裴宁辞的陨落在百姓看来是纸包不住火,他们就是种看热闹的心态,顶多是人云亦云地讨伐裴宁辞。
但在严庚书?眼中,这件事是很可怕的,谁都?不知道裴宁辞是得罪了谁,为何忽然?倒了台,以及背后那人害完裴宁辞后下一个目标又是谁。
所谓兔死狐悲,不过如此?。
这种没来由的情绪是如此?强烈,在那一瞬甚至都?压过了严庚书?心头原本的滔天妒意
严庚书?心中的情绪跌宕起伏,却被他掩饰得极好。
他与裴宁辞的目光相错,掩了帘子,笑着回过头开玩笑般揶揄李婧冉:“下手真狠啊。”
李婧冉茫然?一瞬。
严庚书?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虽然?裴宁辞人在她床上,虽然?他从湿润的金眸到散乱的衣袍就像是被狠狠凌/虐过的模样,虽然?但他是心因性因素啊!
心因性!不是被玩坏了!
严庚书?凑近些许,微偏过脸在她耳畔低声道:“这种事裴宁辞恐怕无福消受阿冉,想玩什么?,我陪你啊。”
李婧冉百口莫辩,侧眸时?撞进严庚书?蛊惑的眸光。
他嗓音低缓,富有磁性的声线分外悦耳,咬字格外清晰:“我受得住。”
她感觉大脑腾得空了一瞬,他的话语就宛如有实质的狗尾巴草,轻飘飘地挠着她,让她浑身都?克制不住地发软。
严庚书?真的
人、骚、嘴、贱。
“你”即使李婧冉知晓裴宁辞此?刻听不见,她都?感到分外地难以启齿。
严庚书?扫了眼只能透过薄薄一层光的床幔,裴宁辞似乎是在注视着他们。
“出?去?说。”
“跟我出?来。”
严庚书?和李婧冉同时?开了口。
四目相对,两人诡异地沉默了一瞬,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相似的情绪。
严庚书?做梦都?想手刃裴宁辞,想把他那张清冷孤高的脸狠狠摁进尘土里呛一鼻子的灰,想堂堂正正地打败裴宁辞。
当?裴宁辞依旧高高在上时?,严庚书?会挑衅般当?着他的面和李婧冉接吻,可如今裴宁辞蓦得变成弱势了。
还是生理上的弱势。
严庚书?军营里也有过因受伤而变得残障的人,他对生理性弱势的群体有种圣父般的情节。
他可以在裴宁辞面前炫耀他的功勋,炫耀他的弟兄们,炫耀他的爱情。
唯独不是炫耀他健全人的身份。
倘若裴宁辞当?真听不见了,他们俩此?刻当?着裴宁辞的面说话,着实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就像是三人共处一室,两人自顾自地交谈,而另一位听障人士被晾在一边似的。
如同一种微妙的、隐性的歧视。
两人目光碰撞的那一瞬,便明白对方同样想到了这一点。
李婧冉颇为诧异,俨然?是没想到严庚书?心思居然?这么?细,而且对他的死对头依旧保留了一份恻隐之?心。
严庚书?眸光里则蔓延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她向来心软又善良。
两人不再?多言,正欲转身往外走时?,一只冷白似霜的手却自床幔伸出?,松松圈住了李婧冉的手腕。
李婧冉脚步一顿,严庚书?顺着她的视线回身望去?,只见轻薄的床纱朦胧掩着榻上人的身形,他不知何时?起了身跪坐于榻,右侧的脸庞依旧完美得令人心颤。
搭在李婧冉腕上的手指修长,动作间袖口上滑,露出?凌厉的腕骨,手腕内侧一抹极细红痕,是他先前割腕时?留下的痕迹。
裴宁辞口不能言,却努力?学着如何放下自矜,挽留她。
李婧冉顿了片刻,随后微微笑了下。
严庚书?的出?现倒是帮裴宁辞想通了啊。
她转过身想让严庚书?先离开,本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谁曾想严庚书?的目光自裴宁辞手腕处的伤痕滑过,隔着轻纱深深望了裴宁辞一眼。
裴宁辞能有先前的地位,这一手抚琴之?艺自是重?中之?重?,琴可以说是裴宁辞的命。
他既然?能做出?割腕这种事,就说明他的这位死对头先前是当?真不想活了。
严庚书?主动开口对李婧冉道:“里面太闷,我带孩子去?外面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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