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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攻略三大反派翻车后》 50-60(第37/53页)
并未多言,只是?伸出指尖,似是?想触她的唇。
李婧冉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指距她越来越近,她似乎都产生了感受到他体温的幻觉。
她并未躲闪,只觉脚下都生了根,许钰林却始终把?握着分寸并未触到她的肌肤,指尖微顿了下,把?她颊边被风吹起的碎发轻挽到耳后。
李婧冉很轻地眨了下眼,一句“你是?不是?想让我亲你”已经在?嗓子眼,险些脱口而出。
但李婧冉也很庆幸她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因为许钰林轻声?开了口,问的却是?:“我能从殿下口中问出真心话吗?”
许钰林的这句话完全出乎了李婧冉的意料,起码和 亲吻之类的事情?,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原来他如此凝着她的唇半晌,心里想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啊
李婧冉顿了半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警惕,不动声?色地打探道?:“真心话?”
许钰林注视着她,半晌没言语。
是?啊,真心话。
比如,她到底是?谁、来自哪里、又想做什么。
李婧冉等了须臾,没等到许钰林的答案,只唇角噙着一抹笑,轻飘飘地道?:“本宫何?曾骗过你?”
许钰林听到“本宫”二字,便知他是?无法从李婧冉口中听到一句实?话了,心中掀起的波澜便再?次缓缓归于?平静。
他不再?多言,只是?温和地笑了下:“殿下说得是?。”
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机会,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她愿意说出口的那一日。
兴许是?不久的将来,又或许是?今夜。
许钰林的目光越过李婧冉,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严庚书,很是?知情?识趣地道?:“殿下与摄政王有事相商,钰先?行回避。”
李婧冉回眸,看到沉着面色垂眸瞧她的高大男子,又是?一阵头大。
她缩了下脖子,在?严庚书的逼视下,像是?生怕严庚书受的刺激还不够,故意朝着许钰林的背影扬声?道?:“今夜记得来本宫寝殿侍寝。”
许钰林脚步微顿,在?阳光下回眸,感受着严庚书那几乎要把?他盯成?窟窿的视线,无奈地瞧了李婧冉一眼,但还是?妥协般地颔首应下。
成?功多拖了一个人下水的李婧冉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心虚地挪开目光不去看许钰林,目光落在?严庚书身上。
他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本身是?一种极为勾魂的眼型,就连看着军营里的稻草人靶子都显得格外深情?。
如今注视着李婧冉时,严庚书的凤眸里含着凉薄的沉色,眼下朱砂红的泪痣却依旧妖冶动人,显得危险又迷人。
他斜斜往旁边的红漆柱上一靠,懒散地朝她勾唇道?:“和你的爱宠聊完了?那现在?是?否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了?”
严庚书的视线慢条斯理地在?李婧冉身上打了个转,像是?在?透过她的衣衫在?审视她,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嗯?阿冉?”
他本就是?极为深邃立体的骨相,如此近距离地注视着他时,高挺的眉骨与鼻梁带来的压迫感变得愈发明显,和他身上那种从腥风血雨里厮杀出来的威压相结合,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可李婧冉被他用如此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心底却丝毫不发怵。
她面上不露声?色,只冷了神情?,嗓音里带着几分紧绷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严庚书的脊背离了红漆柱,缓步逼近她。
李婧冉只觉眼前一黑,便被严庚书笼下的影子完完全全地罩入其中。
他将她逼坐在?红漆柱旁的雕花栏杆之上,一只手虚拢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撑在?柱上,将她困在?自己身下,掌控欲很强的姿态。
李婧冉的余光瞧见了他撑在?红柱上的手,骨节分明,筋脉凸起,是?很用力、强忍着怒意的感觉。
严庚书的嗓音低沉沙哑,一字一句道?:“殿下与其问这些无用之事,不如想想要如何?继续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继续哄骗臣。”
他原本是?真心想放阿冉走的。
即使?知道?阿冉并没有死,严庚书也只是?默默地替她挨了鞭子,眼睁睁看着她被裴宁辞抱着出了军营。
严庚书本以为这就是?他和阿冉之间的结局。
如若他的爱给她造成?了负担,他愿意放手让她离开,这是?严庚书能为阿冉最后做的事情?。
她不爱他,他就算强行将她囚在?身边又能如何?呢?
看着她日日以泪洗面吗?还是?她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变得冰冷、厌恶、畏惧却又不敢言?
不论是?哪个,严庚书都接受不了。
倘若阿冉愿意留在?他身边,哪怕她对他的爱稀薄得只有分毫,严庚书依旧愿意佯装成?一个瞎子、聋子,然后将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中最好的东西?,尽数捧到她的面前。
但倘若阿冉不愿意,他情?愿她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好好过下去。
而他也能心存幻想,幻想着阿冉的确如她所?言,真心实?意地爱过她。
若是?命运足够怜惜他,兴许他们在?多年以后,会在?大晟的某个大街小巷重逢。
她或许已经嫁了人,或许找到了她愿意为之生儿育女的男子。
他想,他甚至可以笑着蹲下身,从她的孩子嘴里逗出一句怯生生的“阿叔”。
然后再?毫无异样地、体面地望着她,克制地问一句:“你近来可好?”
严庚书本以为他是?个很潇洒的人,甚至他放手时都很干脆利落。
爱情?对严庚书而言并不是?个必需品,它只是?生活的调味料,有固然最好,但没有也不必强求。
毕竟在?遇到阿冉前的那么多年,他也同?样一个人熬下来了。
这世上又哪有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啊?没有谁离开彼此就会活不下去,严庚书放阿冉离开时也是?这么想的。
他毕竟也是?男子,也有着自己无法舍弃的自尊,他不稀罕用那些龌龊手段,将一个不爱他的弱女子囚在?自己身边。
可是?当他真正放手之时,他却感觉好痛啊。
好痛好痛好痛。
严庚书以前认为人间地狱莫过于?被钝刀插入骨头缝,亦或是?中毒时在?没有麻醉散的情?况下亲手剜出自己腐烂的皮肉。
可直到那一刻,严庚书才知道?,这“情?”之一字是?浸透了每一寸皮肉的,渗进了骨头里,要完全剔除它就得一刀刀割开自己的皮肉,再?在?裸露的森森白骨上砍下千万刀。
当时,整整一盏茶的功夫,军师都用不同?的语言翻来覆去地骂他,说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活该得很。
严庚书当时只沉默地受着,心中却不后悔。
他甚至还是?感谢阿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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