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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攻略三大反派翻车后》 50-60(第35/53页)
许久没有因旁人轻飘飘的几句话而伤怀了,不然他恐怕早在幼年时如海水般汹涌淹来?的“赞兄贬弟”的言论里?羞愤得自缢了。
对严庚书这等?不痛不痒的话,许钰林连眼皮都没挑一下。
他微微笑着,圆润地顺着严庚书的话说道:“摄政王教诲得是”
裴宁辞却鲜少听过这等?粗鄙之语。
虽然他对许钰林算不上?维护,但也见不得严庚书当着他的面如此折辱他的幼弟,轻蹙着眉低声唤了他句“阿钰”。
许钰林轻眨了下眼,看向裴宁辞,默默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裴宁辞不着痕迹地将许钰林护在自己身后,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凉凉望着严庚书,嗓音淡漠地轻斥:“摄政王可真?是好大的派头,果真?担得起一句‘大义灭亲’的赞誉。”
裴宁辞平日里?懒得与旁人多?言,但他若当真?上?了心,也着实有一句话冷冷淡淡把人气到升天的本事。
他嘴上?不说,可心里?看得最是通透。
严庚书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疤便是他的家庭,是他那做出宠妾灭妻这等?为世?间?读书人所不耻之事的爹。
裴宁辞这句话便是在用这根刺去扎严庚书,提醒严庚书不要穿着这身蟒袍太久,就忘了他自己的过去。
他的出身也着实算不上?高贵,一个?芝麻小官之后罢了,还是个?德行有亏的芝麻小官。
严庚书被裴宁辞刺了一句,第一反应却不是生怒,而是目光在许钰林和裴宁辞之间?游离了片刻。
要知道,他这劲敌虽端着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但与他交手?多?年的严庚书自认最是了解他的个?性。
裴宁辞此人是冷到了骨子里?的,就连严庚书这种残忍又冷血的人都有牵挂、会偏心地护短,裴宁辞却像是从没没有任何能入他眼的东西或人。
如今,他却为何会无缘无故地维护长公主府的一个?男宠?
裴宁辞自从离家后,虽然没有刻意地掩盖过和许钰林的身份,但两人却因身份的云泥之别鲜少有交集,也从未在外人面前一同出现?过。
坊间?父老?乡亲们见过这俩兄弟,因此人人皆知许钰林有个?大祭司哥哥。
然而在那市井之外,外人皆不知原来?大祭司裴宁辞还有个?弟弟。
迎着严庚书狐疑的目光,许钰林眼睑轻颤了下,斟酌着对裴宁辞道:“祭司大人心善,钰多?谢您的仗义执言,然祭司大人实在不必为了钰与摄政王闹得不快,钰消受不起。”
一番话进退得宜,算是很得体地将自己和裴宁辞的血脉关系掩了过去。
他是在委婉告诉严庚书:裴宁辞之所以帮他,是因为裴宁辞心善,而并不是因为其他任何原因。
许钰林平静地心想,裴宁辞应当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和他扯上?关系的。
他并不会因此怨裴宁辞,许钰林向来?是个?不会高估自己的人。
即使有血脉关系又如何?这是他们俩自出生起就注定的,裴宁辞也无法选择。
如若能选择,想必裴宁辞宁愿从不曾和这个?家扯上?关系,而许钰林心底兴许也是不愿有裴宁辞这位兄长、一直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的。
血脉关系只是一种生理上?切不断的羁绊,裴宁辞没有任何要帮助他的义务。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裴宁辞不帮他是理所应当;而他能在摄政王为难他时将他护在身后,许钰林心底对他也只有感激,断然不会妄生其他期盼。
许钰林的话虽不能完全说服严庚书,但也起码算是能搪塞过去了。
谁曾想,裴宁辞却只侧眸瞧了许钰林一眼,嗓音平淡地道:“你是我弟弟,谈何消受不起。”
许钰林心思敏感,裴宁辞的想法却比他简单许多?。
他自幼入宫,先前是想回家却回不了,后面这“家”的感觉也渐渐淡了。
他如今和许钰林之间?已经没了太深厚的手?足之情,但身为长兄,他也断然没有看着外人欺负到许钰林头上?的道理。
更何况,似乎是自从和李婧冉之间?渐生情愫之后,裴宁辞在自己都没意识到时,对人待物的态度都比先前软和了几分?。
确切来?说,多?了几分?人情味。
许钰林看着面前的兄长,眼睫却轻颤了下,心中?有种分?外复杂的情绪。
严庚书和李元牧闻言,同样微怔。
李元牧的神情在那一瞬变得有些复杂,看着裴宁辞,心想:他恐怕能把变态这个?头衔让给这位清冷高洁的祭司大人了。
他惦记阿姊,裴宁辞惦记和自己弟弟牵扯不清的女子 他们谁也不比谁清高啊。
“哟。”严庚书阴阳怪气地发?出一声轻响,对裴宁辞的积累到一定程度却又无法抒发?的怨气尽数转移到了许钰林身上?,“那祭司大人这位长兄可当真?是失职,教出的弟弟竟如此放浪,可真?是”
严庚书这番话里?,有超过九成都是想指桑骂槐。
口中?羞辱的是许钰林,实则在骂的是裴宁辞。
只是他心头这口恶气还没出完,就被一道凌厉的女声打断。
“摄政王慎言!”更完衣的李婧冉提着裙摆从殿外走来?,原本妩媚的眉眼间?皆是冷意。
李婧冉心中?是崩溃的,她先前为了要刺激裴宁辞,故意当着他的面羞辱许钰林,她后面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心思敏感的许钰林哄回来?。
现?在倒好,严庚书居然在不经意间?又踩了这个?雷!
李婧冉心惊胆战地看向许钰林,生怕他又生气了。
许钰林表面上?看着脾性最为温和,他连生气都是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但那低垂的眼和面上?的神情处处都透着无声的抗拒和委屈。
李婧冉深深觉得头疼,在眼前四个?男人里?,许钰林真?的是最难哄的。
严庚书想到许钰林先前被他骂完后,面不改色温和微笑的模样,浑不在意地哼笑了声:“长公主这是在心疼他?大可不必,你这男宠脸皮可厚着呢,丝毫不会被言语所伤”
话音未落,严庚书偏头看了眼许钰林,随后在心里?骂了句脏。
方才还一派淡然的许钰林此刻轻垂着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尾微有些湿红。
从李婧冉的角度来?看,她看到的恰好是许钰林精心计算角度后露出的精致眉眼,和受欺辱却隐忍的模样,温柔又易碎。
那身雪白的衣袍原是华淑效仿裴宁辞的祭司袍订做的,本该是宽松飘逸的版型,许钰林的腰肢却被一根宽腰带束着,本就清瘦的身形看起来?更是单薄脆弱。
严庚书想到了许钰林先前那句矫情造作的“好凉”,万万没想到许钰林还能给他来?个?梅开二度。
严庚书额角的青筋克制不住地跳着,他指着许钰林,强自冷静下来?,与李婧冉说话时嗓音都带着轻颤:“你不会看不出他是装的吧?”
许钰林听到严庚书的训斥后,并未反驳,只轻轻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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