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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过关山》 140-150(第13/21页)
见你们谈论百花街中事,当时见初应和你们提及一人。”苏尝玉朝他看去,神情肃然,“是姜挽吧。”
沈凭点头,把茶杯搁置时道:“见初为此想调查一二,但受阻了。”
苏尝玉心照不宣点头说:“我理解的。”
一旦有卖国贼的臭名在,就会影响他们办事。
虽然那日京兆府放他离开,可并不会打消他们对苏家的怀疑。
朝廷对此有所耳闻,但不会轻易对苏家下手,生怕逼急了苏尝玉,日后倘若卷钱离开,他们此举便是得不偿失。
但苏尝玉想要自证的话,只怕朝廷连一个字都不会信他。
且不说贺同喆眼下因此病重,贺家遭受连累,哪怕当时的苏尝玉被抓走了,朝廷也只会袖手旁观,不会给机会苏尝玉解释,即便解释也只会当作狡辩,最后可能不了了之。
因为他们恨不得抓到苏家的把柄,将苏家的钱库一网打尽,为朝廷所用。
如今会相信苏尝玉的,无非是平日亲近之人。
且说对于他认出姜挽一事,沈凭无条件信任他的双眼。
这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眸,怎会轻易将人认错呢。
如今沈凭所困扰的首要之事,便是不能让苏家牵扯其中,不仅是为了保住方重德的性命,他更要倾尽全力,护着惊临在意的所有人。
此事发生后,他回去也有所准备,遂道:“待你的伤养好后,先和太师离京一段时日往启州而去,我会派人接应你们。且钟嚣为了粮仓一事时常来往启越两州,届时把章老接到你们身边,也能为两位老人家解闷。”
苏尝玉闻言点了点头,“如今魏都的确不太平,暂时离开也好。”
但他想到方重德时眉梢微蹙,续道:“只是近日大夫前来与我谈起一事,老头的身子似乎出了些问题,我担心若是此行路途遥远,他的身子恐怕吃不消。”
沈凭回想那日在花园听见的咳嗽声,思忖少顷说道:“太师年事已高,又为惊临殚精竭虑,但为此拖着的话也不是办法,这段时日,外界中事暂且不要告知太师了,让他离京前先养着身子。”
苏尝玉默默颔首,也认为有此必要。
临近夏季,魏都总有风雨飘摇之感,即便当下无事发生,也难免心有不安。
屋内沉默半晌,突然门口见一身影出现,两人转头看去,只见来人是莫笑。
赵或为了沈凭的安危,将莫笑留在自己身边,平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唯有谈事时莫笑不曾出现,此刻突然来到面前,定是有急事发生。
莫笑抬脚走进屋内,朝沈凭揖了下,将手中的信札递上前,“大公子,是官州杨昆山的来信。”
沈凭连忙把书信拆开,随着他将信中内容看完后,眉梢也逐渐紧拧起来。
一旁的苏尝玉发现他的不妥,率先问道:“发生何事?”
沈凭把信交给莫笑,示意他将信札烧毁。
随后才转头看向苏尝玉道:“是关于曹光见的消息。”
曹光见死于非命后,沈凭等人怀疑他的死因蹊跷,暗中命人传信给杨昆山,请他调查曹光见死前曾见过何人。
只是他们送出的书信还未抵达官州,眼下却提前收到了杨昆山的消息,想必是杨昆山对此也有所怀疑。
沈凭道:“曹光见死前去了张家。”
很有可能是见了张子航。
两人沉吟须臾,苏尝玉说道:“清流派如今为张子航铺路,绝不会轻易将他牵扯进来,会不会是消息有误,有人故意设陷,为了遮人耳目。”
沈凭在他的话中沉思了片刻,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看向苏尝玉说:“张家还有另一人。”
庆平公主赵说。
苏尝玉道:“如此一来便能说得过去了,此事断和璟王府脱不了干系。”
他有些难以理解问道:“难不成,是他们没谈拢才毁尸灭迹吗?”
这一次沈凭只能摇头说:“无从知晓,唯有这批赃银的下落找到,我们才能揭开曹光见的死因。”
他看向莫笑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我只担心另一件事。”
苏尝玉皱眉问:“何事?”
沈凭说:“先前我传给曹光见的书信,提醒他要小心行事,但不知这封信是否被烧毁。”
苏尝玉闻言一愣,心中明了此事的严重性,若是有人发现了书信的下落,恐怕以此将沈凭拉下水,嫁祸曹光见的死因给沈家。
话落,还未等苏尝玉回话,他们皆看着莫笑折身回来,提醒沈凭天色不早要离开,以免被有心之人发现踪迹。
沈凭缓缓起身,拦下苏尝玉相送的脚步,说道:“这些时日劳烦你先照顾太师,离京一事等我回去传信给蔡羽泉,待启州的行程安排妥当后,你与太师先离京避风头。”
苏尝玉担心道:“那官州的事情”
沈凭笑了笑,安慰他说:“无妨,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且安心养伤。”
回了明月居后,他连忙写下书信,传至官州杨昆山和启州蔡羽泉,信中除却交代魏都眼下的情况之外,还有数份名单在其中。
因事关重大,沈凭担心书信泄露,只能将启州的书信交给莫笑亲自送去。
而官州的书信,他则交给了苏尝玉举荐的另一人相助,是中州苏氏商行最大的分支当家,魏辞盈。
魏都逐渐入夏,而远在越州的北越关山线,仍旧可见满山呼啸的风雪。
一场作战的布局过后,派出的斥候二次回传有关谢长清的消息,赵或带着冯奇等人做好准备后连夜出发。
谢长清留下的标记临近静州的交界线,此番前去,他们要避开靠近外敌的山脉线,以免暴露了行踪。
不久前兵队朝着越州城的方向而去,绕过州县半月之余,终于抵达了越静两州的交接处。
静州是大魏的一个边境小州城,此地比不上其余州城繁华,总被世人所遗忘,是因前朝余孽曾被流放于此,朝廷漠不关心此地,便任其随意发展。
正因如此,静州匪徒猖獗,强抢之事频出,官署越发无能,身在静州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就连赵或众人抵达附近时,都遭受草寇的埋伏,但兵队训练有素,草寇的野蛮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不过半日,这些草寇们,也成为了他们这支精锐的开胃小菜。
兵队在谢长清标记的第一处山下扎营,此地离静州不过是一山之隔,赵或派人入静州排查,之后和将领们布战后续的计划。
待结束以后,派去静州的府兵恰好回到。
府兵火急火燎入了敌营,奔向赵或所在的营帐禀报道:“报——殿下!静州出事了!”
“何事?”赵或绕过沙盘走出道。
府兵道:“静州官署被草寇占领了,眼下百姓出不了城,听闻城内有屠城之举出现!”
赵或脸色一变,阔步朝着营帐外走去,召集所有府兵,命冯奇留在原地驻守,其余人皆按照计划正常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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