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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过关山》 60-70(第15/20页)
人拎着拖出,接着手臂一提,朝前一扔,毫不留情丢出宴席之外。
等对方狼狈地爬起来,摘下绦带看清自己后,他才回头打算把人带走。
结果转身一看,脚边的人不知何时起身,已抬着脚步离开了宴席,剩一个疲倦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楼梯。
“燕、燕王殿下”孟悦恒慌不择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赵或充耳不闻,睨了眼四周众人,最后甩袖跟着离去,但在途径李冠的面前时,他忽地停下脚步,凝视着对方的双眼中布满冰霜,但却一言不发离开了茶楼。
当时李冠想紧跟着离开,可却在那一眼之后,他的双腿如灌铅般,重得再也提不起来。
雨幕模糊了长街,令人瞧不清前方的路途,大雨重重砸在人的身上,如一双无形的大掌压得叫人寸步难行。
沈凭拖着无力的脚步从屋檐下走过,但还是被狂风暴雨浇湿了衣摆,他的脸色平静,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双眼睛幽深而悲凉。
孟悦恒的羞辱没有将他打败,击溃他的是那只突然出现的手掌。
他突然觉得自己并非刀枪不入,从只想苟活于世,到忍辱负重在夹缝中求生,他试问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应该不会轻易奔溃才是。
可是现在的他又是怎么了?
沈凭站在廊下,大雨无序在四周刮动,将他的前路都阻挡。他看着几步之遥的下一个长廊,脚下是倒灌的雨水,把路面浸得深不见底,如一堵水墙挡着他的前方,让他生了一丝胆怯。
但那又如何,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死过一回了,何尝害怕于眼前。
倒不如跨过去了再说。
倒不如跨过去了再说。
这个念头给了沈凭莫大的勇气,他迎着暴雨踩进急湍的水流中,任由自己被淋湿,把这席暗红的衣袍浸湿,感受着大雨的洗涤,让他呼吸变得急促,竟听不见身后的喊叫声。
“沈幸仁!”赵或惊讶地望着雨中站着的人,加快脚步跑上前,当他站在廊下试图把人捞回时,又见沈凭跨出一步,令他双手抓空。
他避开雨水的袭击,惊讶盯着雨里的人喊道:“沈幸仁!你给我回来!”
这一次沈凭听见了声音,他在雨声中循声转头,看着出现在长廊的赵或,怔愣了下,忽然扬眉一笑。
他因淋雨而开心,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也是赵或感到意外的。
虽然他在雨里感觉呼吸很艰难,但却能冲刷他所受的屈辱,让他得到释怀。
赵或想喊他回来的话卡在喉间,他们一人站在檐下躲雨,一人站在天地淋雨,如同两个不同世间的人隔空相望。
沈凭抬手遮了下眼睛上方,朝他问了声:“你来官州做什么?”
赵或闻言走出半步,回道:“查案。”
沈凭一笑,“查案又为何来看我出丑?”
赵或险些陷入那席红色的影子中,连忙撇嘴哼道:“是啊,错过了别提多可惜了。”
沈凭放声笑了出来,水珠顺着他的眉眼留下,红衣衬得他肤色苍白若雪。
他笑得那样放肆,眼中却没有丝毫悦色,“活着,到底要怎么样活着才是对的!”
非要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才是对的吗?
赵或抿唇望着他不语。
沈凭垂下双手,闭着眼抬头淋雨,喃喃道:“当真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说着又垂下了头,最后深吸了一口气。
赵或沉吟须臾,望着他问道:“沈幸仁,你想要什么?”
沈凭听见了,但只是摇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但他又抬头看去,“不过明日未必这么想了。”
他静静看着赵或片刻,朝前走近一步,望着廊下的人扬了扬下颚说:“要下来吗?”
未料他会这般邀请淋雨,赵或忽然觉得方才的担心过分多余,回想茶楼里看见的那一幕,眼下又瞧见他淋得畅快,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
他怎得就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呢?
“不去。”赵或双手抱臂于胸前,端着高高在上的样子。
沈凭见状闷闷回道:“哦。”
说着垂头看向脚边奔涌的雨水,竟生了一丝别的念头。
赵或皱眉看他,心底的气更不打一处来,眼睛瞅着他缓缓蹲下身,心里暗骂他说多一句会死吗。
想着便走上前,结果正打算让沈凭再邀请一句时,一瓢水猛地砸中他的脸颊,将他的衣襟全部泼湿。
赵或的火气瞬间冲上脑海,立马起身想要怒骂对方,却在看见那张在雨中笑得放肆的脸颊时蓦然愣住,所有的怒气在瞬间抛掷脑后。
这席红影让人移不开眼,让人心头滚烫,如月色披了红纱坠入人间,如那逃婚的新娘势要踏碎世俗的桎梏。
他当时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跨出了脚步,走了三步才站在沈凭的面前,他凝眸看着笑时,竟抬手将那张脸捧住,之后快速俯身压了下去。
他们在雨中接了吻,在雨中拥了抱。
沈凭没有躲,他知道今夜躲不过这场掠夺,他是心甘情愿的,他想要纵情发泄。
赵或在狂热的亲吻中解下长袍,随后盖住沈凭的脑袋,他在难舍难分中弯腰把人轻松托起,抱紧在怀中奔向不远处的客栈。
当他一脚踢开客栈大门时,头也不回地朝着楼上而去,还不忘朝小厮喊道:“要上等的包厢!”
小厮惊慌失措地把满身湿透的客人迎进来,手忙脚乱地询问道:“客官、客官要几间?”
赵或闻声顿足,垂头看了眼颈窝还在拱火的人,冷笑道:“给本王来一层!”
中秋之夜的惊雷将天地间的声音所覆盖,滂沱的雨声像遮羞的布,掩盖万物的动静。
今晚的清酒,喝醉了月色。
包厢内徒留一盏红烛,照应在墙上的是交叠的人影,满地散落的衣袍无人问津,带进屋内的雨水掺杂不知名的浊液,麝腥搅拌在呼吸之间,叫人喘也不是,喊也不是。
沈凭争抢不过那主导的位置,被人霸王硬上弓也有理,他在生疏的伺候下丢盔弃甲,被搅得溃不成军,脚趾在横冲直撞的颠簸与欢愉中舒展。
这一场角逐没有丝毫温柔,他颤抖地受着那颗虎牙的撕扯,听着耳边那些折磨人的荤话,被迫喊遍了那些令他难以启齿的称呼。
“赵或。”
“殿下。”
“惊临。”
他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拍打的水声像扑在岸上的浪,激荡起一阵阵的白色余潮。
赵或的恶劣在今夜以倍数无限放大,他如疾驰在暴雨中的猎物,几次将人咬得缴械投降,一旦遭到嫌弃,立刻又发起凶猛的进攻,逼得沈凭声音含糊,哑了嗓子,找不到逃跑的路。
可怖的,破碎的。
“哥哥,你才是那衣冠禽兽,将本王吃得紧,黏得慌,着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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