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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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赵或正好走到书案前,当他看到那东倒西歪的字时,不由笑出声来,“字如其人是本王听过最大的笑话。”

    里间的沈凭听见这番嘲弄并未生气,不但大方承认了字丑的事实之外,还反问他道:“这难道是燕王殿下夸人的方式吗?”

    赵或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沈凭拿着锦帕走出来,路过他面前时一把塞进他的怀里道:“用这帕子买你一句夸够不够?”

    烛火照应在两人之间,赵或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眸时忽地心中一紧,下意识抬手想要去抓怀里的手腕,不料被对方敏锐地躲了个干净,只抓到险些飘落的锦帕。

    沈凭回到圈椅中坐下,把晾干的两封信都折起来装好,完全没有注意到赵或眼中扑空后的神色。

    赵或看着他在信封上写的落款,注意力慢慢回到书信上,还不忘接上他方才的话道:“买夸不如买字。”

    沈凭提笔时昂首朝他看去,带笑道:“这算是自荐吗?”

    赵或冷哼道:“起码本王写不出这般丑到没边的字。”

    见他带着一副傲慢的姿态时,沈凭脑海里突然想起在听雨楼练字的经历,心里竟起了兴致。

    他把书信放好之后立刻为赵或铺展起桌面,待笔墨纸砚准备就绪,赵或也很识趣地把东西搁置一旁,挽起袖口执笔蘸墨,落笔前还不忘朝沈凭挑衅了眼,随后行云流水在宣纸上写下“颠倒众生”四字。

    当沈凭看见他挥写出的字时,不禁有所感叹,也从这字的风格中,轻易分辨出他和赵抑之间的区别。

    一人潇洒不羁,一人清雅沉静。

    而没有铅笔的自己则超凡脱俗。

    “你的字不像名门望族的世家能写出来的。”赵或搁笔瞥了眼那书信,拿起吞山啸和帕子在手,“也算是自成一派了。”

    沈凭只是笑笑不答,他无法解释简笔字的由来,就像他无法让人相信他不属于这个时代。

    赵或看着他站在书案前,表情认真观摩自己写的字,忽然感到有点难为情,随即想借公事转移注意力,“骠骑兵已经开始放出风声,这几日出门时多加小心别被拐了。”

    “好。”沈凭点了点头回道,心里盘算着让赵或写个帖子给自己临摹。

    赵或见他看得入迷,随手拿起帕子欲拭擦吞山啸,结果却在那到那帕子时停下了动作,“沈幸仁,这帕子”

    他狐疑抬眼看去续道:“怎会和皇兄的一样?”

    沈凭闻言扭头看了眼,想起先前弄脏赵抑的帕子,后来没赔回去就自留了。

    他边收拾宣纸随口回道:“本来打算送他的。”

    说着自顾自整理出一沓纸递到赵或的面前,接着朝他笑道:“用这帕子劳烦殿下为我量身定制一副字帖如何?”

    不料,赵或却莫名其妙沉了脸色,将手中的帕子用力丢回书案上,冷冷哼道:“你做梦!”

    作者有话说:

    赵惊临:我没有吃醋。(昂首)(叉腰)

    贺见初:哦,那把帕子丢了。

    赵惊临:行。

    莫笑:啊为什么?(挠头)

    李冠:江湖上的事情

    第34章 变故

    骠骑兵把剿匪的风声发出去不久, 鸦川口很快有了动静。

    匪徒出山对有户籍的启州百姓动手,并且这件事情在后来的几天里愈演愈烈。

    百姓们扒出吕庆保所在住处,意外和那些无籍的难民一并联手, 直接抄起家伙逼攻吕庆保的住宅, 甚至连带唐昌民的家门都被踩烂。

    事发突然, 沈凭不得不每日都去一趟唐家,及时了解菜菜的安危。

    他每每瞧见唐昌民见到自己欲言又止时,心中总恨不得将他撕碎。

    可是无奈菜菜在他手中, 眼下又遇到匪徒企图生事的情况,没有当众揭开唐昌民的嘴脸都算礼貌了。

    他的疏离几乎体现在一举一动中, 哪怕是再蠢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随着吕星被百姓误伤撞倒后, 吕庆保终于忍无可忍前来找上唐昌民, 给他施压尽早解决这件事情。

    听上门时, 沈凭正隔着一扇屏风给菜菜投喂零嘴,吕庆保气势汹汹地赶来, 说话间口无遮拦, 显然是被气得够呛。

    唐昌民在他生气间,不断给他挤眉弄眼示意隔墙有耳, 但吕庆保却涨红着一张脸仍旧喋喋不休。

    直到他说到有关自己述职, 奉劝唐昌民不要毁了他的好事时, 唐昌民终于忍无可忍,朝着屏风的方向喊了句“求大公子出手相助”。

    此言一出, 吕庆保的声音戛然而止,顺着他视线朝屏风的方向看去, 朦胧间他才发现这屋内竟还有他人, 顿时脸色刹白身子僵住, 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直到沈凭牵着菜菜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沈凭神色平静地扫了眼两人,声音淡淡道:“我父亲在启州遇刺一案,至今都没有水落石出,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鸦川关口那群匪徒,两位大人身为启州的父母官,竟然要我一介外人施以援手。若是殿下回京把这件事情禀报陛下,吕大人的述职如何顺利?唐大人的声名如何能保?”

    他的眼中不带一丝客气,话里行间也表态了置身事外的立场,他谅面前的两人未必听不出他的意思。

    可偏偏就是有人装傻充愣,还真的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吕庆保心系自己的官途,刚才也将自己对述职的重视都表现了出来,眼下他只想把事情处理掉,无论是谁,只要有办法能助他一把升官便是爷。

    他上前半步道:“大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虽为启州人,但终究还是一介文官。如今匪徒越发猖狂且训练有素,只怕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

    沈凭闻言睨了眼低头哈腰的唐昌民,然后回道:“你们不能武,难道我看起来像能飞檐走壁的人吗?”

    吕庆保听出他的嘲讽,只能讪笑道:“各有千秋嘛。”

    “那你们就去找能剿匪的人。”沈凭说罢牵着菜菜的手绕过他离开。

    但他们出了厢房之后,屋内的两人又紧接着追了出来,为首的吕庆保紧跟在身后喊道:“大公子留步!大公子!”

    听见他在身后跟着喊时,菜菜就像受了惊似的,碎步越走越快,不多时已经是牵着沈凭离开的画面了。

    沈凭察觉到他对吕庆保的害怕,干脆快步上前,弯腰一把将菜菜抱起在怀里,可却发现这个孩子的体重似乎更轻了些。

    他隔着厚重的衣袍抚了下菜菜的后背,随着他的眉梢微微蹙起,转头再瞥向唐昌民时,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原来菜菜看似发胖的背后,竟全是用衣服撑大的!难怪他每每带吃的过来,这个孩子都吃得狼吞虎咽!

    沈凭抱紧菜菜的手掌悄悄紧握成拳,他现在真的恨不得立刻把孩子带走,出了这个门,向外面那些击鼓鸣冤的百姓,彻底揭露唐昌民这张腐败的嘴脸。

    长廊的寒风从他们之间呼啸而过,把人的脸颊吹得通红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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