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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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之大义家之无情, 沈怀建要他查的是百姓的冤屈, 不再是遇刺案。

    只是沈凭太清楚现在的自己达不到这般境界, 他惜命不错,是因为遭受了抛弃只想好好活着, 但若要他对旁人感同身受,只怕他还是做不到。

    他和赵或从鸦川关口回来, 对于迷宫的入口至今一无所获, 虽然做好了封山重新开路的准备, 但每日仍旧会搜山, 希望能在离开启州之前有些眉目。

    风平浪静几日之后,在除夕前夜,沈凭收到了魏都的回信,一封来自陈写,一封来自赵抑。

    拿到书信后他们便回了厢房中,沈凭率先把赵抑的信拆开,宣纸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宁可限于择人,不可轻任而不信。”站在一旁的赵或把书信上的话念出来,“皇兄的意思是随你处置。”

    沈凭缓缓把宣纸折叠起来,拿着走向点燃的烛火前方,“唐昌民如今一死也没什么可处置,或许王爷还有其他意思。”

    赵或坐在圈椅中朝后倚去,抬手支着额角看向烛台前的背影,“你我在此调查已久,皇兄又知我不是轻易善罢甘休之人,如今我手中握着先斩后奏之权,想必皇兄料到会有官员掉马,是想让你派人前来接替。”

    话落,沈凭缓缓转身朝他看去,被他一语惊醒梦中人,眼中带了些不可思议道:“所以王爷想肃清启州为己所用。”

    他没意识到自己这番话有多不敬,若是被旁人听见,恐怕怀疑璟王府有结党营私之疑。

    不过赵或只是皱了下眉,但并未责怪于他,反而问道:“你心中可是有合适的人选?”

    闻言,沈凭却顿了顿,忽地带着可疑打量了他片刻,“我是该说真话呢,还是假话?”

    说着他转身看回烛台,随后把手中的宣纸举起朝火光递去,看着火苗把宣纸点燃,一缕灼热的火势倒映在他眼中,金色的火焰涨高的瞬间又熄了下去。

    于他而言,这些不过是平常的禀报,赵抑让他左右为难,不会给明确的决定,是为了让他用行动去站队清流派。

    赵或淡淡道:“你安排任何人都与我无关。”

    沈凭收回手,回身走向桌面上的另一封信,他边打开边问:“殿下难道不好奇,我想选的人,所属朝中哪一派吗?”

    赵或的视线落在身侧放着的吞山啸上,搭下的眼帘看不见其中思绪,“无论何人总比是世家的好。”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但是话落良久却没有听见回应。

    当他抬首朝沈凭看去时,只见对方带着意外看着手中的书信,充耳不闻他方才所言。

    赵或带着狐疑直起身子,还未从圈椅中站起来,便瞧见沈凭惊喜地看向自己,那双明眸中恍若看见星辰,让人怔愣了下。

    随后见沈凭朝他快步走来,边走边把手中的书信递到他的面前,略带激动道:“探花郎的弟弟找到了!”

    “什么?”赵或立刻起身,他的身影瞬间把面前的人圈起,伸手接过书信快速看完后,眼中不由诧异,“是菜菜?”

    沈凭点头道:“不错!信中提及了菜菜的小名,我们只需和菜菜确认他的姓名即可。”

    赵或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为这件事情发自内心感到欣喜,“对,明日便是吕家的除夕宴,到时候就能水落石出了。”

    这数月来,难得有一件事情让沈凭感到欣慰,事与愿违的经历太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好消息,让他的内心忽地生了些许成就感。

    这个结果就像是对他小小的肯定,让他止不住心花怒放。

    思索间他想把赵或手中的书信取回来,但在伸手握住的那一刻,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松开还给他。

    “嗯?”他抬首朝对方看去。

    只见赵或竟有些愣神地瞧着自己,好似一桩木头干杵在原地。

    沈凭又喊了一声道:“惊临?”这是他第一次喊赵或的字。

    赵或猛地把手松开,回过神来朝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觉方才是他喊了自己的字,目光怪异道:“放肆,谁允许你对本王如此不敬!”

    沈凭听着他的疯言疯语时冷哼一声,道:“是啊,我又对你不敬了。”

    说着他转身往书案走去,把书信收拾放好在一侧。

    赵或闻言他敷衍且冷嘲的话语时又不满,执起吞山啸上前道:“沈幸仁,你别不识好歹,你出门瞧瞧,这天底下有谁像你这般在本王面前放肆,你这是仗着本王的”

    “仗着什么?”沈凭突然打断他的话,抬眼朝他挑了挑眉,“宠爱吗?”

    他的语气颇有几分暧昧,就连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都变得含情脉脉,叫人看得面红耳赤。

    赵或瞳孔顿时放大,但心头好似有千万蚂蚁爬过一般,挠得他心痒痒。

    烛火将两人的脸庞映得鲜明,他的视线从沈凭的眼眸下移,最后落在那两瓣薄唇上,刹那间回想起鸦川关口溺水的那一夜。

    一种食髓知味的感觉忽地涌上心头,让他竟在不知不觉中暗自滑动喉咙,紧抿着唇不语。

    “是宠爱,我说的对吗?”沈凭垂眼拿起桌上的毛笔蘸墨,一顿鬼画符在宣纸上落下两个字,再抬首看向赵或时故意轻唤,“惊临。”

    他故意把尾音拉长,屋内暧昧的气氛瞬间蒸发到极致,将赵或惊得耳廓瞬间涨红。

    平日赵或和他水火不相容,何尝见过这副神态的沈幸仁。

    此时沈凭只是虚虚倚在书案前,烛火摇曳的光影之下,那身段好似柔弱无骨,让他感觉手中握得不是吞山啸,而是那曾触碰过的纤细楚腰。

    这一刻,赵或感觉身体跌入火海,燥热感令他口干舌燥,他的舌尖舔过唇面,腹部似有异样,脑袋一片空白。

    他试图转移注意力,目光朝着书案看去,却在看清那宣纸上的荤字后,整个人像受惊的猛兽,吓得连连后退,用吞山啸指着沈凭磕磕绊绊道:“你、你不知廉耻!”

    “啊?”沈凭佯装无辜望着接连后退的人,眼中含波似的,“春心荡漾是罪吗?”

    “死罪!”赵或拔高声结巴吼道。

    不料只见沈凭抬手,两指形成圈,搭在伸出的舌尖前,挑起的眼角暗送秋波险些勾出了丝,吓得赵或大惊失色,满脸通红,慌不择路的掉头逃跑。

    沈凭目送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厚颜无耻喊道:“相公你别走啊!”

    不过对方还是越跑越快就是了。

    待那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沈凭把书案收拾了一番准备临摹练字,看着赵或给自己写好的字帖时,忽然感觉赏心悦目。

    和他一个现代人玩荤的,到底还是嫩了点罢。

    翌日过了午后,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驿站的后门,苏尝玉带着沈凭一同下楼,正好瞧见从外头回到的赵或。

    沈凭神色如常扫了眼他,随后视若无睹地和苏尝玉往后门而去。

    但是赵或瞧见他若无其事的态度顿感不快,一想到昨夜寒冬,自己因为他而泡在冷水中受尽折磨,今早再见又是这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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