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门[无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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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种种事物和相关联系,便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裴放刚开始的状态,也只是虚弱这种浅层次的表现,颜束便没有多上心,可是如果在囚笼里连最基本的潜在危险都难以察觉,这便不是小事了。

    面前的人不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拒绝合作的态度让刚才的三分怒火冒到了七分,颜束就把身边妄图扑过来的长臂怪砍了个遍,发泄似的:“是不是只有罂粟,才能得到你的信任?”

    闻言,裴放猛然抬起头,却被即刻冲过来的颜束拎起衣领,转身把他抵在了山坳侧面的石壁中间。

    颜束阴沉着脸:“说话!”

    这里是一个并不宽敞的地方,光线也照不进来,没有那些怪物的打扰。

    外面的声音纷杂,裴放只听得见对面这人怒不可遏的心跳。

    “你想让我说什么?”裴放的语气有些颓靡,他静静地看着颜束,从拒不招供变成话不投机半句多。

    颜束指节泛了白,像是要把他的衣领捏碎:“二级惩罚区没那么简单对吧,你瞒了些什么?”

    “瞒?”裴放有气无力地笑了两声,“你指的是谁?罂粟,还是你?”

    即便知道裴放是故意挑衅,颜束还是沉不住气地磨了磨牙,是他亲口说的,他不要这个名字,不承认这个身份。

    现在却字字句句都在质问裴放——是不是只有罂粟才能等到他的信任?

    不要这个名字难道就不能跟他站在一起?如果罂粟就是他一开始的目的,那么“颜束”又算什么呢?

    他不是已经在用行动说明了吗?

    颜束看着裴放这张五官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试图搜寻到一星半点的似曾相识,找回来自罂粟对此的熟知度,但不得不败下阵来。

    他只认识裴放,他不了解荼蘼。

    荼蘼一开始要带出去的人,也许不是“颜束”这么一个误打误撞的闯入者。

    可是这怪他吗?是他的错吗?

    颜束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缓缓地松了力气,带着妥协放开了裴放,他往后退了一步,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不重要,你请便吧。”

    一个人的话语可以有很多种情绪,有些人善于伪装,有些人喜怒皆形于色,可是没有人能时时刻刻地带着面具,也没有人能永远准确地表达自己。

    所以当心怀刻意的伪装撞上不小心流于表面的真实,只能得到一拍两散的结果——错误的不是人,而是表达的时机。

    颜束给脸上重新挂上了一层薄冰,转身打算离开,颇有当场撕毁合约的架势,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反观裴放,人还衣领散乱地靠在石壁上,背后冰冷的温度仿佛源自于颜束出口的话,他看着这人“不合作就散伙”地转身就走,像是摆脱禁锢一般扔掉了罂粟这个名字,也附带着他。

    此刻遍布在他身上的伤口同时开始扯着疼,但传入神经却没能把痛觉直接传给大脑的神经中枢,而是一股脑先塞给了心脏,等到神经中枢接收到疼痛信号时,撕心裂肺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说不要就不要?”裴放低声冷笑,“你凭什么?”

    颜束脚步一顿,没等他作出任何反应,刹那间只觉得手腕一紧,忽然一股力气把他往后扯了过去,背部撞在了石壁上,那上面还残存着温度。

    “疯了吗?”颜束察觉到手腕上的力气越来越紧,压着声音发火。

    这人身上的伤都可以当做现代酷刑载入非法研究了,还这么不安分,这时候非要打一架吗?

    他的匕首刚出鞘,又被裴放怼了回去,紧接着肩膀便被死死摁住了……

    黑暗中,他的嘴唇覆上了一片冰凉。

    第58章 青烟

    到底是谁疯了?

    触碰的瞬间,颜束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一些碎片式的图像开始从那片空白中模模糊糊地显现,并不清晰,像是远视眼带着一千度的近视镜看着打过马赛克的画质。

    他越是着急地想要捕捉,就越是觉得逐渐远离整个人失了神。

    血液像是倒流一般涌入了胸腔,四肢就凉了半截。

    颜束仿佛天生的冷血动物,而裴放失血过多没什么温度,在这一刻,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寒冷居然也是能够传递的。

    “不要把随便对谁的感情都放在我身上,即便我是他,那我也不是从前的他了。”

    “是不是只有罂粟,才能够得到你的信任?”

    “不重要,你请便吧。”

    他的双唇是凉的,吐出来的话也是冰冷的,是不是连心都是千年练成的顽石?

    所以在冰天雪地里潜入深水是怎么滋味,在黑暗中撞上坚硬的顽石又是什么感觉,都不如此刻裴放心里的掀起来的风卷云涌——他惶恐到了极点,只能在颜束的唇齿间寻觅着这种感觉的来源。

    裴放多想要一点温度,却在下一刻尝到了刺痛和微微腥甜的铁锈味。

    紧接着,肋骨下的伤口一痛,猛然被一股力气推开来。

    裴放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肋骨下立刻渗出了血迹,但他的衣服是深灰色,也只能看出那片颜色又更深了些。

    他没管这些,抬起手臂,大拇指一抹下唇。

    ——果然被咬出血了,他是属狗的么。

    “真够狠的。”裴放被咬得心花怒放,得了便宜还卖乖,抬着下巴冲颜束勾起了嘴角。

    颜束脸上这层皮显然没裴放的厚,他面沉如水,迎着对面那灼人的目光沉默着,周身的温度持续下降。

    以往的记忆里,他对于亲密关系乃至亲密行为都没有任何的经验,应急策略少之又少。

    眼下就像是大祸临头一般,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一边思忖着这种心跳频率会不会出问题,一边翻找着能迅速冷静的方法。

    裴放这一“偷袭”行为彻底打乱了他的思路,这又算什么?

    他也可以继续把自己跟罂粟彻底分开,用“我是我,他是他”来搪塞裴放,本也可以继续用相互谋取利益来麻痹自己。

    人到了这个年纪,没有一点捕风捉影来的出格感觉是不可能的,没见过王八上天捉鸟,也是见过虎狼成双而行的,无论是离经叛道还是稀奇古怪,对他来说都等同于睡觉和呼吸,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他几乎能猜到裴放的心思,对此表示缄默,他同样不清楚这份心思里真和假的占比。

    可是清楚了有什么用呢?

    多与少的讨论意义是什么——得到这个人,还是能够慰藉自己给出去的心。

    总得来说,多了件麻烦事而已。

    颜束眼睫垂了下去,遮住了见不得人的迷乱和暗淡,缓缓开口:“疯够了?”

    “你”裴放脸色凝固。

    “还不解气,要让你再咬回来吗?”颜束抬头,平静问道。

    “颜束!”

    颜束不为所动,终于把人推开了也惹生气了,怎么心里没蹦出一点得逞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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