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重生):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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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谢枝山的手已经到了跟前。

    一根根须子滑在手腕,谢枝山观摩了下:“这是……五毒袋?”

    五毒袋,也是压襟的香囊。

    他望过去:“绣来送人的?”

    “闲来无事,随便做的。”司滢含糊地答道。

    谢枝山抬起单侧眉头,重新端量着手里这物件。

    白的玉,翠的须,还有袋面那样沉的青,明显是给男子佩的款儿。

    虽然打的是攒心梅花的样式,却让他看到了同心结的影子。

    造给谁的,不言而喻。

    房室中静了一会儿,织儿端着沏好的茶过来:“郎君请用茶。”

    谢枝山放下香囊,却也不还给司滢。

    他接过茶盏,薄薄的盏盖沿着杯壁刮了一圈,长睫掩目,缺了以往那份审慎,姿势优雅得像画上的仕女。

    司滢纳闷地朝他头上看了一眼,怀疑他头顶戴着的不是发冠,而是步摇。

    喝过茶后,谢枝山脉脉一笑:“你之前提过,你有位亲哥哥在燕京?你要寻他,可有哪样线索?”

    冷不防被问及这个,司滢明显犹豫起来:“只有多年前的一封残信,后来便断了音讯,我也不敢确定他就在燕京……纵使在,怕也相见不相识了。”

    略顿,再苦笑了下:“又兴许……”

    “没有兴许,”谢枝山打断她的哀思,淡淡一句:“把心放回去,人肯定还活着,且活得好好的。”

    不然,也没法子跟她里应外合,带着孩儿跑了。

    这么支支吾吾不愿多提,说到底还是不信他。而意识到自己八成是被借种的冤大头,谢枝山脑仁作疼,再看那香囊便更是上劲。

    几下里的积郁簇在一起,火旺得直烧脑子。

    谢枝山拿起那香囊:“里头应当有甘松和昌蒲,闻着很是通窍。既然是闲手之作,我正好缺一件压襟的坠子,向你讨了这个如何?”

    说是讨,司滢又哪里有拒绝的可能?她瞠了瞠眼,兀自穷嘀咕,如果这桌面眼下放着她的耳珰,怕不是他也会开口,讨回去试戴一番?

    再不愿,也只得认了。

    司滢闷闷地伸手:“还缺条顶绳,表兄先给我吧,我把系带封捻了,不然不成样子。”

    谢枝山乖乖还过去,看她把那串着五色珠的系带抽出来,再为他引线动针,心情大好。

    约莫半柱香的光景,齐整的囊袋便好了,司滢递过去:“针指粗陋,让表兄见笑了。”

    缎面丝滑,便如谢枝山舒展的心。

    他嘴角一线清浅的弧度,两眼明澈有神,又透着些不大确定的腼腆:“这怎么好意思……”

    一面说,一面接过来,掖进了袖中。

    “你放心,我不白要你的东西。”谢枝山一脸巧笑:“大姑母已从武昌出发,端午前后应当会到,我料你还未选好叩面礼,便替你踅摸了一件,你瞧瞧合不合适。”

    他所踅摸的叩面礼,是一对包金的耳坠子。

    芙蓉石雕作的灯笼,蒂叶则由几片金丝缠成,轻俏灵动,只是横看竖看,怎么也不像是能送给长辈的。

    司滢正瞧着那东西干瞪眼,听织儿一声提醒:“姑娘,老夫人来了。”

    她匆匆起身,迎出门口去:“见过老夫人。”

    谢母让她起来:“刚打五丫头那里来,顺道也来瞧瞧你。”又盯着看了两眼:“精神头不错,可是好些了?”

    “好很多了,劳您惦记。”司滢退到一侧,让老太太坐。

    谢母往里走,一双眼稀奇地看着盯着上来行礼的儿子:“巧了不是,你怎么也在?”

    “母亲。”没料到会碰着自己亲娘,谢枝山声音有些发干。

    谢母打凳面上一坐,气也不喘便开始数落儿子:“乌天黑夜,你几时这么不顾规矩了?大晚上往滢丫头房里钻,没得败了你表妹的名声,事情要传出去,叫她往后怎么嫁人?”

    说罢,又去看司滢:“滢丫头,你听我的话,往后他要是这个点再巴巴儿地来,你直接让人拿笤帚给他打出去!仗着自己是爷们,还要在府里横着走了?”

    又被拆台,谢枝山当场噎住。

    司滢听出几分玩笑的意思,忙出声解困:“表兄也是为探我的伤而来,顺便,还替我选了东西送给干娘的。”

    她捧出那对耳坠子,笑着说:“老夫人来得正好,劳您帮我过过目。”

    谢母悠悠地伸手接了,目光绕着耳坠子逗留几瞬,又去看自己儿子,来来回回,别有深意。

    这么一眼又一眼,于谢枝山来说是极为煎熬的,好在老太太品了半晌,最后对司滢说的是:“东西太嫩生了,你干娘要是没出阁,且还能戴出几分滋味来。”

    说罢,拔了拔那粉晶子似的灯笼:“做得工细,倒合我的眼。”

    司滢本来也觉得这东西拿着烫手,灵机一动正打算做个顺水人情,却又听老太太叹气:“算了,这东西不合适我,别回头让人说我老来俏,再把他那短命爹给气活了。”

    坠子被放回盒内,谢母推回给司滢:“你留着自己戴吧,还给他也是扔了。他能经手一件姑娘家的东西,已经很了不得了。”

    说着话,老太太斜乜儿子一眼,压不住眼梢的笑意。

    司滢哑了片刻,但推来推去不成样子,便只能朝谢枝山笑了笑:“那……多谢表兄了。”

    谢枝山略一颔首,神色倒是如常,只腮面浮起些不自在的,可疑的红。

    他深深吐纳一口,正欲作别,又听老太太招呼司滢:“今儿收到西宁侯府的帖子,说是过几日要办一场赏荷宴。五丫头这会儿还病着,丫鬟打个喷嚏她都吓得要蹿房顶……你要是方便,跟我搭个伴?”

    司滢自然满口应是。

    “那你歇罢,我也困了。”老太太没有多呆,很快抽身离开,把儿子也拽走了。

    离开蕉月苑不远,谢母停了下来。

    她要笑不笑地睃着谢枝山:“你大姑母穿不得金,你忘了?送个东西还扭扭捏捏,还没你爹强。”

    扔完话抹头走了,也不管儿子怎么个窘态。

    彼时的蕉月苑内,织儿正拿着那双耳坠子给司滢比着:“没想到郎君眼光还不错,挺好看的。”

    确实好看,粉光腻腻的,秀致又精巧,把人衬出几分清媚感来。

    司滢偏过头,压了压织儿的手:“收着吧,太贵重了。”

    “收着做什么呀?”织儿把东西托住:“后日侯府的宴,姑娘干脆就戴这双,怎么都惹眼的。况且找遍满屋子,咱们也找不着比它更好的。”

    这话倒是没错,满屋子找来找去,还真没有比这对耳坠子更拿得出手的。

    出府参宴,如果打扮得太素,折了谢家的体面是一层,还有那座侯府,便是丁将军的外家……

    司滢对着镜子晃了晃神,忽然想起那个香囊,也觉得没那么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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