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重生):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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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照太强,司滢抬起扇子在额前挡光,迟疑地喊了声表兄。

    谢枝山没应,但目光一直没离开过,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司滢朝他笑了笑。

    谢枝山回以一笑。他自认接住了她的眼波,哪知那人掀了唇,冒出的却是一句:“其实进府那天……我什么都没看见……”

    进府那天?看见什么?

    谢枝山先是发怔,怔完,眯起眼来。

    这个丧良心的!是在拐着弯骂他吧?

    那么明显的东西戳在眼窝子里,她居然说这种假话!

    什么意思?嫌不够销魂,还想再看一回不成?

    眉心跳个不停,谢枝山往前走了几步,隔着一道扶手与司滢对视:“你方才,说的什么?”

    垂檐之下,他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两眼耽耽,落在司滢眼里,俨然鬼气森森的模样。

    她脑子激灵一声,人怯气短地嗫嚅:“我说……”

    “你还说!”谢枝山打断她,伸手抓住凭栏,往前:“我问的是这个么?我问的是,你几时换夫婿人选!”

    气急败坏之下,字腔咬得极重,甚至带了两分厉色。

    司滢被逼得往后仰了仰。这是嫌她东拉西拉,圈子绕得大,他不耐烦了吧?

    囫囵之间,她口不择言地拿人出来挡:“今天有位姓赖的夫人,有意把我和她那位小儿子……说和到一起。”

    谢枝山神色一滞,才想着哪来的赖家小子,又听司滢急急表态:“表兄放心,就算和丁将军成不了,我也会快些寻到合适人选的!”

    感觉被人直剌剌捅了一刀,谢枝山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指尖发冷,越看她,越觉得造孽极了。

    那时候又摸又抱,猴急到恨不得马上把他坐断,这会子却像浸了水的木鱼似的,怎么都敲不响。

    到底哪里出了岔子?漂漂亮亮的一颗脑袋,刚还夸她通透,怎么一眨眼功夫颟顸成这样?

    究竟是没听懂他的话,还是故意激他气他?

    谢枝山气涌如海,想自己到底怎么个造化,心里竟然装了这么个女人?

    被死死盯住,司滢心头发毛,还道是态没表全,便硬着头皮再作补充:“表兄放心,左右……我不会打你主意,更不会赖着你的。”

    天热得跟入了伏似的,满园的虫噪声忽而隐去,刹那间安静下来。

    隔着条护栏,这对男女陷入奇怪的对峙。

    颠颠儿地跑过来,送上门现了回眼,谢枝山长出一口气,未几微微地笑:“好,很好。你能有这份觉悟,我高兴还来不及。你记着,这辈子可别想亲近我!”

    笑比哭还难看,话也狠得像在赌气,可司滢听话不听音,只觉得一阵庆幸:“其实我对表兄真没什么非分之想,好多事都是误会,表兄别要放在心上。”

    谢枝山再说不出话了,一张嘴估计得吐血,但姿态还是得保持,于是扯了下嘴角,站直身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表兄慢行。”

    分明听到她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谢枝山再盯她两眼,拧身走了。

    虽相谈不欢,步子却还是稳当当的,待到东侧的拱桥前,他身形轻巧一踅,飘然地消失在枝桠的掩映之中。

    苗九赶忙跟了上去,见自家郎君挫着步子,像灌了一杯苦茶似的,又是悻悻,又是茫然。

    苗九身手虽不如时川,但胜在贴心,譬如主子公务他帮不上忙,可情字这事,他特想出一份力。

    于是亦步亦趋跟着,小声问:“郎君,可是跟表姑娘聊得不顺?”

    谢枝山冷冷一笑:“挺顺的,她说了对我压根不感兴趣,而且会尽快嫁出去,让我不用担心。”

    都气到说反话了,苗九再跟着走了几步,搓搓手:“郎君,有没有可能……表姑娘是在欲擒故纵,故意试探您?”

    谢枝山停下。

    苗九赧然地笑了笑:“不瞒郎君,小的见过表姑娘偷瞄您,还……吞口水。”

    “你也见过?”谢枝山夹霎着眼睛问。

    这话里多少有些期待,苗九忙不迭点头,虽然也就马场见过一回,但他很会夸大:“见过的,好几回呢!”

    谢枝山摸了摸额头,那就不是他的错觉了。她确实是总盯着他看,还很没骨气地垂涎他。

    苗九呢,则在旁边绞尽了脑汁。

    按自己对主子的了解,他递着话儿地试探道:“依小的看,表姑娘绝对是爱慕郎君,但姑娘家到底羞些,有些话不好意思说,想来郎君……应该也没有说得多直白?”

    这通话,直直送进谢枝山的心缝里。

    是了,总盯着他瞧,要么天生色鬼好他这一口,要么,就是本身对他有那份意。

    要怪,就怪他找错方式,去得太快,也试得太浅。不过……幸好方才走得不失风度,没让她瞧出端倪来。

    苗九又敲起边鼓:“郎君刚走不久,趁这会儿表姑娘还在,您不如回去把话给说清了?”

    谢枝山垂下手,摸摸腰上的五毒香囊。

    玉佩击着珠串,打出琅琅的脆响来。

    他虽有所动摇,但堂堂男儿为情所困的模样多少有些可笑,也不可能别的事都撂了,一天天专围着女人打转。

    想了想:“晚些罢,准备准备,先去一趟赵府。”

    忽然要出府,苗九微愕:“郎君是要去探望赵阁老?”

    “有日子没见,赵府,迟早是要去的。”谢枝山眸光沉沉,复又添一句:“况且丁淳很有可能下午会过府,我不在,他就缺个进府的由头。”

    男女间的事么,不管误会赌气还是斗嘴,多搁上几天,误会大了气也壮了,等再见面,什么都凉了。

    ……

    另一头,司滢回到蕉月苑,见房里多了好些东西。

    一问,说是袁逐玉那位双胞胎哥哥送的。

    织儿忙着归置,打开几样给司滢看:“听说那位袁小郎路上得了头白虫,这会儿正蹲城郊跟人斗蛐蛐呢。天儿太热,怕东西腌坏了,就紧着让人先送过来。”

    司滢挠了挠脸,有些哑然。

    说多疼妹妹,可妹妹还病在榻上,他倒有心思斗蛐蛐。这么想来,那位袁小郎好似也是位不靠谱的主,怪不得祝姑娘说他顽童似的。

    东西不算少,桌面摆着些盒盒罐罐,其中有一只长颈的瓷瓶很惹眼。

    撇口,通体施白色的釉,只简单描有几颗青色的梅子。

    拔开塞子,入目便是堆起的青梅,嗅着甘甜中又带些酸,哪样味道都不过量,意外的好闻,让人挪不开鼻子。

    织儿也被吸引了:“挺香的,姑娘要不要吃几颗?”

    司滢说不饿:“等晚上吧,当点心,刚好能消食。”

    “那我一会儿去找个白瓷的碟子来,盛着肯定好看。”织儿紧上塞子,趁机问:“姑娘刚刚……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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