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老攻的悬赏: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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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被扒裤子又被咬,晚节不保不说,关键是要命。

    他又不能跟个被吓破胆的普通人一般见识,见对方迟迟不放他,只能拍拍对方的脸,尝试唤回对方的神智。

    不过萧始可没有这种耐性,直接掐着那人的颚骨,迫他张口放开了江倦。

    江倦按着伤口,数落他:“你要用这么大劲吗?把人弄伤了怎么办?”

    “他弄伤了我媳妇儿还没跟他算账呢,一点小疼让他忍着吧。”

    萧始说罢就把人推向了跟在他屁股后面追来的保安,回身又给了那挣扎着试图爬起来的行凶者一脚,彻底把人放趴了。

    一见这场面,谁都不敢乱动了。

    江倦伤得不轻,手自然下垂,顺着指尖直往下滴血。

    这一口要是再咬重些,可能就要伤到肌腱了。

    萧始捧着江倦受伤的手腕,按着血管近心端抑制着血流,越看越心疼,越心疼越气,憋着又不肯说,两手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江倦觉着要不是方才那慌不择路敌我不分的受害人被推开了,现在指不定也要跟行凶的这位一起躺在地上血流成河。

    “忍着点。”江倦说。

    萧始被他气笑了,“这话该我对你说。”

    “那你说,我撤回。”

    “忍着点儿。”

    随身的酒精湿巾不多,方才给外面那位伤者已经用了大半,这会儿萧始身上就剩一张,敷上伤口就不能动了。

    他能感觉到那人因为痛楚,手腕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肩膀都一并抖着,显然是痛极了。可他痛得眼尾都洇出了红晕,仍死咬牙关不发一声。

    萧始问:“把自己逼这么紧做什么,疼就哭,痛就叫,都是本能,不丢人,何必忍到这个程度?”

    “又哭又叫有什么用,想求谁的垂帘,谁又帮得了我?”

    江倦反问,随后又对那群被吓傻了的保安说:“有烟吗?来一支。”

    众人都清楚,警察在自己的地界执行公务时出了事,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追究下来,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方才那拦人的保安队长反应过来,立刻拿了烟火,帮动作不便的江倦点上了。

    江倦任由萧始帮他处理着伤口,背靠前台坐了下来,略显狼狈,嘴里叼着烟的样子有莫名透着股盖不住的匪气。

    他用脚尖踢了踢被打晕的行凶者,夹着手里的烟,指了指在场的保安。

    “现在接警的警察还没赶到,劳烦你们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首先——这人是叶明宵吗?”

    生怕这事波及到自身,压根就没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江倦又道:“都不说,那我就当你们默认了。”

    “那接下来的问题可能就有点儿尖锐了。”

    萧始给他做好了临时包扎,缓步走到保安队长面前,对方的眼神飘到哪儿,他就跟着挡在哪儿,不留余地。

    “把这样有攻击性的危险吸毒者关在这里是谁的主意?都活腻了吗!!”

    他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大厅里,竟无一人敢回应。

    直到余音止了,保安队长才弱弱反驳:“不,不是……小叶总他不是吸毒,他只是……得了怪病。”

    看着萧始一脸怒意,他补充道:“至少我们都认为小叶总是得了病,没人觉得他是吸……”他不敢完整说出那个词。

    在叶氏,这是一种秘而不宣的禁忌。

    其他保安都低着头,不敢多言。

    警笛长鸣,警灯闪烁。红蓝辉映下,这注定无眠的夜被笼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薄雾。

    广场上的围观群众仿佛炸开了锅,嘈杂的人声穿透进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到气氛感染,越发紧张。

    事到临头知道怕,多少还是有救的。

    “趁着其他人进来之前,你们还有机会更正答案。”

    江倦声量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他的话。

    “我再问最后一次,他到底是吸毒成瘾还是得了怪病?”

    还是无人敢应。

    江倦就快把到了嘴边的那句“无药可救”说出口了,而此时却有虚弱的声音答道:“是……毒。”

    随即这人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没几声又转变成了痛哭:“哈哈!毒……不是吸毒,是中毒!”

    说话的人是苏醒过来的叶明宵自己。

    江倦和萧始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发癫。

    直到狄箴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哭哭笑笑:“谁他妈稀罕拿命吸这种东西,老子是被害了……被害成这样,我又上哪儿说理去……”

    江倦挪动几步蹲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嘴边还残留着血迹的男人。

    他的靠近让叶明宵脸色大变,挣扎着起身就要朝他扑过来。

    然而不待江倦还手,萧始已经率先一步掐着脖子摁住了叶明宵,任他嘶吼大叫也无济于事。

    “他染了药瘾,你离他远点儿!”

    江倦摇了摇头,将他还在渗血的手腕在叶明宵面前晃了一晃,那人果然反应更加剧烈,嚎叫着尝试挣脱束缚,脖筋都绷紧了。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一犯病就咬人了,看来以前有人让你咬过,所以你潜意识里觉着这种办法能帮你缓解药瘾。可是大多数人体内都没有那种特殊成分,你咬死再多的人也抵不上我一滴血来得有用,所以……”

    江倦把手腕悬在叶明宵面前,任他怎么挣扎,都触碰不到那致命的解药。

    萧始忧心地唤了他一声:“倦……”

    “嘘……”

    江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指蹭着自己的血在叶明宵的嘴唇上抹了一圈。

    你如果不傻的话,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反过来说,你如果是个傻子,就没有被救的必要了。”

    叶明宵饥渴地舐去了嘴上的血迹,一丝不剩。

    量是少了些,但足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他的症状。至少这一句话,他是依稀听清了的。

    在被狄箴拖起来的时候,叶明宵用力眨着眼睛,尝试看清江倦的脸,可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视线太过模糊,直到被制服带走,也只是看到了个轮廓和虚影。

    但他记住了那个味道——那个人身上独有的特别味道。

    与此同时,江倦也记住了来自他身上那种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

    ——茉莉白柚与幽兰百合混合的香气。

    曾经被穆雪茵留在她自杀现场的暗示。

    “江哥,你没事吧?”

    狄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前后左右看了看江倦,确认他没事了才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听说你又被卷进案子,兄弟们腿都软了。”

    上次他揍池清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处分还没下来呢,要是这个时候再出点别的事,怕是真要回家喝西北风了。

    江倦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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