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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师尊在修无情道》 26-30(第4/8页)
后,池榆的意?识清醒了,闭着眼睛道:“师尊,我们?已经到?了极东之地一个?月了,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晏泽宁坐在床边,“这?里也许还?不是极东之地。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还?要?再往东走一点。”
池榆低低笑了,“可是再往东就是海了啊,师尊你还?要?去海里吗?”
晏泽宁摸摸池榆的头,“也许会去的。”
“嗯……”池榆没?有发出声音,似乎是睡着了,忽然,她又轻轻说?道:“我近些天,身体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疼了。”
晏泽宁摸着池榆消瘦的脸颊,笑着说?:“这?是好事啊……”
池榆恍若未闻,“师尊,我有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海上了……”
晏泽宁嘴角勾起,“怎么了。”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了……以前的事,在我脑子清晰了好多。”池榆依旧还?是闭着眼,呼吸渐渐迟缓。
“师尊……我刚来的时候,没?人理我。到?阙夜峰的时候,也没?有理我。我其实好想有人理我……好想你来找我……”
“我没?钱,肚子好饿,我去挖地,手都要?烂了,我去林子里找吃的,被蛇咬了,脚肿得好大好大,在床上躺着饿了三天,我以为我要?死?掉了,幸好蛇没?有毒……”
“我不认识这?里的字,我什?么东西都学不会……我想去跟人交朋友,去了试仙台,被人一脚踢下来。”池榆嘴角勾起,“还?摔了个?屁股敦……很好笑的,像个?四仰八叉的癞蛤蟆。”
“有人往我的饭里加了活虫子,我吃下去了,肚子疼了一天,虫子还?在我肚子爬啊爬,我去山坡上摘菜的时候,被人从坡上推了下去,我的右手断了。有些时候,我的东西也会被人砸烂,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欺负我……”
“后来……”池榆沉默了一会儿。
“后来……就好多了……我学会避着她了……我还?有个?朋友,他帮了我很多很多……”
“师尊……那天你让我出去……风吹得我真的好冷好冷……我有点发烧……”
池榆说?话断断续续的,晏泽宁却感?到?有一种莫大的恐惧笼罩着他,让他不敢再听下去。
“我屋子的饼干好像还?没?有吃完,那夹心是甜的,是草莓味的,应该会有很多蚂蚁爬上去……垃圾桶塞满了,我还?要?重新换垃圾袋……要?不然会有小虫子……”
“我鞋子又没?放好,衣服还?没?有收,手机上的自动续费还?没?有停,跟朋友约好去……周末去……”
“池榆池榆……”晏泽宁抓住她的手,感?到?她手脚前所未有的冰冷,哀求道:“不要?说?师尊听不懂的话好不好……”
“他们?说?……今年那边的公园就要?修好了,春天你去不去那里看看,希望你能有时间,你会穿你新买的裙子吗?”
“我到?时候把你想要?的帽子带过?来,一定?不会再给你拍丑照了……倩雪……我蹲着给你拍……”
“池榆……”晏泽宁手指颤抖,摸着她的头发,“你别说?了……倩雪,又是谁?”
池榆半睁开眼,“师尊……你怎么知道倩雪啊,她是我朋友……”又闭上眼。晏泽宁恍若雷击。
池榆脸色苍白,面如枯槁。
“我看见我爸爸妈妈了……我有一点想他们?。”
“我可以回去了吗……”
“池榆,你要?回哪里去,你想去看你爹娘吗,只要?你身体好起来,我们?立刻就回去……你别说?话了……”
“师尊,我问你一件事。”池榆声音渐渐变轻,轻到?快没?有灵魂的重量。晏泽宁低下头,又低下头,只听到?:
“你是不是喜欢吃桂花糕……你别骗我……”
晏泽宁听了,脸上不自觉笑了,心中?却在痛得流泪。
“乖池榆,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抓住池榆的手,只觉得冷到?根本不像活人的手。
池榆嘴角勾起,“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虽然喜欢吃鱼,但以后别吃了,你过?敏,脸上会有红点……”
又说?:“师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晏泽宁把池榆从床上抱起,搂在怀中?,“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睡一觉……别吓师尊……你再说?胡话,师尊真的要?生?气了。”
“晏泽宁,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不成体。”
小木屋陡然安静下来,晏泽宁颤抖着贴到?池榆胸膛上。
他没?有听见心跳声。
第28章 疯魔
晏泽宁抱着池榆, 额头抵着额头,他没有感觉到呼吸交错,因?为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轻轻拍着池榆的背, 小声说:“我怎么会怪你不成体统呢, 疼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桂花糕,递到池榆嘴边,“你先?吃好不好, 吃了再睡, 你吃了师尊再吃。”他捏住池榆的下颌,池榆的嘴微微张开,晏泽宁把桂花糕放入池榆的嘴中。
“你怎么不咽下去呢。”晏泽宁轻笑一声, “都?怪我, 桂花糕虽然好吃, 但实在干,容易噎着。”他把沏好的茶用调羹舀着, 一勺一勺喂进池榆嘴里。
茶水从池榆嘴里流出,一滴滴落到晏泽宁手上。
“不喜欢喝茶水吗?那喝酒好不好,有黄酒、屠苏酒、荷花蕊……你选哪个?”
“那就荷花蕊好不好。”说着,晏泽宁把酒倒入杯中, 也用调羹一勺一勺喂进池榆嘴中。
“你这次不能再吐出来了, 万一吐到师尊身上,就会把师尊的衣服弄脏,师尊只有这一身衣服了,钱都?给你买酒喝了。”
然而酒却?顺着池榆的下颌流到晏泽宁胸上。
晏泽宁把头埋进池榆的颈脖, “你再跟师尊说说话好不好,你说阙夜峰中有人欺负你, 是谁啊?”池榆的身体越来越冷。
晏泽宁嘲讽地笑道:“其实师尊也算是欺负你的人之一。”他低垂着眼帘,抓住池榆的手,贴到他脸上,“你起来骂一骂师尊好不好,师尊任打?任罚,只要你起来。”
屋子里寂静到诡异,良久,晏泽宁把池榆的手贴到他的心脏处,“池榆,怎么办,师尊这里好疼。”
“你把它挖出去好不好,只要你把它挖出去,师尊就不痛了。”
“你疼一疼我好不好。”
池榆的手从晏泽宁的心脏处垂落下去。
他在这里抱着池榆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晏泽宁买了一艘小船,提着池榆那双绣花鞋,抱着池榆的尸体坐上去了。坐稳后,他松开系船的粗绳,任小船在海中漂着。
蔚蓝的海面上风平浪静,一望无?际,海鸟在海面上飞着,时不时扑腾着抓鱼虾。
晏泽宁让池榆趴在他的腿上,摸着她的头,“池榆,你睡醒了就睁开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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