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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他的女主角》 61.62.63(第2/8页)
中难受。
她伸出手去抱他,另一只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心,“而且我想你一回来……就能看到我。”
江闻祈反捏住她的手,更有力地回抱她。
力度很大,像是在抱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
许初允算是很能忍疼的性子,只是他的力度太紧,许初允忍不住轻吟出声:“疼……”
江闻祈动作微顿,松手起身,说了一句抱歉,“我先去洗澡。”
“带换洗衣物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许初允问。
江闻祈指了指旁边的纸袋,言简意赅道:“助理备了。”
许初允点头,叹自己关心则乱。
这种小事,他身边早有人打点得整整齐齐,不会让他为这些小事费心。
许初允在客卫里洗漱完,回到主卧,换了睡衣上床。
浴室里传来花洒的淅淅沥沥声,像是催眠的白噪音。
这段时间超负荷运转了很久,又急匆匆地请了假过来,此刻有种尘埃落定的疲惫感。
像是绷紧的钢线终于被剪断,杂乱无章的一切都被安顿好。
许初允脸沾上枕头没多久,抵挡不住睡意,又眯了过去。
中间意识到浴室里的淋浴声停了,身侧没有人上来,阳台门被推开的轻微声响。
许初允努力抗拒着那种消磨侵蚀骨头的睡意,睁开眼,看到阳台的修长身影,湮没在浓稠的夜色里。
她起身,找了件外套,无声地走到阳台,替江闻祈披上。
江闻祈侧头,看见她,一边将指尖的烟揿灭,一边伸手来牵她的手,缓缓与她十指相扣,“怎么不继续睡?”
“你不在旁边,我睡不安稳。”许初允晃了晃他的手,撒娇,“回来陪我一起睡。”
其实是她不想看江闻祈在外面抽一整夜的烟。
江闻祈明知她只是变着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好。”
回房间前,许初允回头看了眼阳台外。
天边夜色微凉,灰蓝色的夜幕里闪烁着点点星光。
像是去了天上的人,在遥望地上的亲人。
……
第二天,家属致祭。
葬礼的前三日,仅限江家人和交好的世家朋友。
许初允登记后,隐没在有序的人群里,随队伍前进,直至俯身轻轻将花束放置在灵柩旁。
洁白的马蹄莲,黄白相间的菊花,间杂着黄英草。
凝视着灵堂之上的那张黑白遗像,又觉得像一场梦。
如果真的是一场梦,什么工作,什么冷静,她都想撇开。
这段时间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地陪伴着他。
可她不能。
他有很多事要做,她也有自己的工作。
再多的话语和情绪,也只能等,等到卸下白天的面具,等到黑夜笼罩,再敞开来。
在这之前,她必须扮演好自己的社会角色,做好她应当做的一切。
跟江爷爷告别之后,两天假期也满,许初允回到了剧组。
接下来的日子,江闻祈虽未开口跟她提过家里的事如何,但是从近日来大大小小不断的新闻标题,或夸张或客观,都可以略窥风暴中心的一隅。
《遗产分配成焦点,巨额遗产最终花落谁家》
《中媒盘点:江崇庭逝世,千亿遗产何去何从?》
《江盛集团今日发布讣告:江盛创始人兼股东江崇庭……》
《疑似财产分配不均,江崇庭子女发声》
《远洲集团运营总监秦女士发文声明:离婚已久,从未参与江家遗产纷争》
……
传闻愈扩愈大,愈演愈烈,无数人参与这场讨论。
甚至在片场的时候,许初允都能听到旁边两个电影学院、被选上龙套的女演员,等戏时忙里偷闲地拿着手机讨论:
“有媒体报道说是三千亿,这得多少钱啊我的天哪……”
“不止吧,只算了不动产,还没把市值千亿的上市公司算进去。”
“国外的是不是也没算?感觉这都只是冰山一角。”
“而且,听说这一任接替的江董才二十八岁诶。”
“二十八岁,这也太年轻了吧,”
“结婚了吗?有没有人知道?”
“长得帅就算了,还这么有钱,名校毕业,buff叠满,这是什么上帝炫技之作。”
“就算没结婚肯定也有女朋友,别想了,轮不到我们的,做什么春秋大梦……”
许初允听见她们频频讨论的话题,没忍住,看了一眼。
大一的学生们还透着一种无邪的清澈,察觉到许初允的视线,很是热情地邀请她一起吃瓜。
许初允仔细一看,才发现她们是在看江盛官方授权的媒体进行的公祭直播。
正在举行大殓和出殡仪式。
乍一眼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闪光灯如昼,众人都着黑色正装,神色沉敛,胸前别着一束秀致肃容的白花。
清明时分,冷雨戚戚。
镜头扫过,人群前面的秦思婉一身黑色,与以往的亮丽不同,她眼眶通红,却一滴泪都没掉,只是盯着墓碑。
而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垂眼看着眼前的灵柩,侧脸线条分明利落,眉眼似乎比之前更深邃瘦削一些,更添几分矜冷克制。
手工定制的高级黑色西装,走线流畅干净,衬得他肩宽腿长,袖扣依然是那一枚泛着微冷银光的鸢尾花袖扣,佩戴着白纱。
似经过风霜雨雪,冬寒霜冻,节节分明不折,却愈发挺拔的松柏,更添几分成熟和内敛。
细雨迷蒙,模糊他挺拔如松的背影。
【原来秦思婉是江家人?怪不得出道以来的资源这么好】
【一眼捕捉到我命定的老公!】
【直播好像比照片还要帅,这个气质,真的绝了……】
【江太太来了来了】
【怎么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破碎感啊啊啊】
【亲爷爷死了能不破碎吗,还有一个偏心的歪屁股爹】
【听说他亲爹三任妻子?每任都不是省油的灯,这豪门掌权人也不好当啊】
【啊??你们在哪吃的瓜?哪来的三任,我怎么不知道】
【新闻啊,一任更比一任跳得凶】
雨声连绵淅沥,持着长枪短炮的媒体们也肃容祭奠。
像这样的葬礼官方场面,前排的媒体都是跟主家交情好或者私下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
男人低沉冷淡的嗓音稳稳地穿过雨声传来:
“先祖父……”
他垂眼平静地念着讣告,一贯的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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