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娇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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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想了想,她又问:“那她和裴少戈现在……”

    打断她后面的话,樊封定定看过来,瞳仁深邃漆黑:“她可是在清国公府住了一个多月了,你觉得呢?”

    不再细问,她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谈照缨的事,尤其是樊封,故意尽快岔开话题,长指扶在她的腰侧:“今日方便?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荆微骊一脸天真地问。

    可男人三缄其口,任由她问出多遍就是不说,只笑吟吟地为其挑了衣服,还特地亲力亲为地去套马车,留荆微骊一个人茫然而立。

    看着搭在臂弯里的赤红裙裳,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三两下便换好,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地生出羞赧之意。

    这身衣服虽是她自己买的,可因色泽实在太艳丽,平时根本找不到能穿的场合,以往甚至都是塞在柜中最下面的,可不曾想竟然被他留意着了。

    虽是不常穿的颜色,可实话说,很衬她。

    深吸一口气,她推门而出,果然看见男人长身直立于梨花树下,正盯着手里的玉箫发呆。

    听见动静,他顺势瞧过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瞳孔中闪过难掩的惊艳之色。

    见他呆滞一瞬,荆微骊靠近的步子又小了,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太扎眼了,不好看?”

    “怎么会。”樊封笑出来,大掌微抬将她搂近,目光一寸寸地赏着,忍不住道:“阿骊穿红色甚是动人,怕是连话本里的仙女也不过如此。”

    荆微骊脸颊微热,锤他一下:“就你嘴甜。”

    “我说真的,”不容置否地握住那只行凶的手,他珍爱地揉捏两下:“这么美的仙女,是我的妻子,今晚怕是又要乐醒了。”

    “还有完没完了!”荆微骊抽回手,嗔瞪道。

    虽然面上满是凶巴巴,可其实她心里是极为甜的,如同罐子里的蜜被打翻,丝丝缕缕的甜气沾湿了满地。

    上了马车,荆微骊又问他要去哪里,可后者依旧不答,只神秘兮兮地说“就快到了”。

    约莫一炷香过去,伴着高头大马的一声嘶鸣声,车辙稳稳停住。

    扶着他的手下了车,荆微骊扫视一圈,有些惊诧。

    男人带她来的,是一处荒凉之地,除了满地的杂草和枯藤老树外,便只瞧见树根旁、阴凉下的一块石碑。

    因隔得有些远,她看不见上面的题字,却明显察觉到身侧人逐渐紧张的心绪。

    她扯扯他袖口,低声问:“这里是?”

    “我养父母的墓。”他直言。

    说罢,便牵着她径直走去,随即折腰而跪:“父亲,母亲,我带夫人来看你们了。”

    樊封是自己跪的,适时松开了手,没有强迫荆微骊一起跪。

    兴许在他看来,也是怕她对如此身份的双亲生有嫌弃之意吧。荆微骊不满地皱眉,如是想道。

    “提莲见过公爹、婆母。”

    忽然,她提着裙摆也跪下来,与男人并着肩,喊得极甜:“成亲数日才来见过二老,还望恕罪。”

    樊封有些错愕,愣愣地看过去,似乎是意外。

    可荆微骊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反正喋喋不休地开始控诉身侧的丈夫不早些带他来,等说了一大堆扭头发现这人还双眼涣散时,更不满了。

    她问:“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总算敛神,樊封哑然失笑,鬼使神差地又将她的手团进掌心,音色醇厚,悦耳极了:“未曾有错。”

    随即,他的目光定在那面石碑上。

    虽然只有一面碑,却是两人的冢,镌刻着一对相爱的人。即使他们并不是世俗所承认的夫妻,可樊封知道,他们的感情无需纸文鉴证。

    回程的马车上,荆微骊把脑袋靠在他肩膀处,好奇道:“为何把你养父母的墓建在此处?未免太荒凉了。”

    “其实这块地方不是我选的,”回首过去,樊封的眼神更添温情。

    “我母亲去世得更早,但她身份低微,我父亲无法给她一个风光的葬礼,便遂她的遗愿埋入了一块花田之中,而父亲死前也对我叮嘱,说可一定不要将他们的尸首分开,可是他不知道,当年的花田已经因造反的兵马变得一塌糊涂,那面碑,也是我后来又立的,刻了他们二人的名字。”

    荆微骊听得很认真,见他合唇,忍不住道:“他们是很勇敢的人,皇城高墙之中难生热忱,可他们的爱却至死不渝。”

    话音刚落,她便被结结实实地搂住。

    男人的手环在她后腰处,而她的半张脸也都被他宽厚的胸膛遮盖,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樊封哑声道:“阿骊,如果可以,等将来我死后也想跟你入同一座棺木。”

    荆微骊轻笑,又安抚似的拍拍男人的背,柔声道:“你怎么想那么远呀,你才二十多岁。”

    手上的力气松开一点,樊封执拗地又问:“不可以吗?”

    看他眉宇中的担忧与着急,荆微骊起了坏心思,故意想要逗逗他。

    于是乎,她清了清嗓子,若有所思地“嗯”了会儿,笑得古灵精怪:“这可是大事,我须得仔细想想。”

    闻此,樊封的脸色愈加沉重:“你嫌弃我?”

    “我可没说哈,别轻易下定义。”不满地捏扯住他的侧脸,荆微骊一本正经道:“我只是觉得应该考验考验你,不然怎么评断真心呢。”

    任由她的动作,樊封嘴角一直浮着浅淡的笑意,不浓烈,却直入人心:“好,阿骊随便考,怎么考、考多久都可以。”

    荆微骊松了手,双手虚扶在他胸口,食指的指尖于心脏处画圈,语调上扬:“那第一件事,带我去江南。”

    马车疾驰,一路飞快。

    樊封刚走下来,便看见耿唐一脸凝重地等在王府门匾正下方。

    瞅见主子回来,他赶忙凑上去:“您之前吩咐我们查的事已明晰。”

    “那你为何还是这幅表情?”樊封冷冷道。

    耿唐倒吸一口气凉气,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您之前说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让我们惊动连灿,可运气不大好,卷宗刚到手就意外被他瞧见了,他还气冲冲地说要去丞相府要个说法。”

    “他净会给本王找事。”樊封呼出一口气,又问:“现在他人呢?”

    耿唐答:“您放心,我们怕他冲动坏事已经给他绑了手脚关起来了,就等您回来安排。”

    重重颔首,樊封吩咐他先下去,依旧是别将事情闹大。

    而自己则是转身去看荆微骊的面色。

    果然,因没顾及,耿唐声音不算小,她几乎听了个十成十:“是连灿家里人的那件事吗?”

    搂着她的腰一边往里走,他一边说:“是。本王之前答应过他会寻个真相,总不能一直拖着。”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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