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娇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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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还行?阿骊,这种事又不是你在取悦我,你要是真不喜欢下次我就不这样了,嗯?”

    荆微骊一愣,没想到他突然这么较真。

    见他不吭声,男人晃晃她的手,语调上扬,带着话本中男狐狸仙似的勾魂气:“不说话?”

    咬着唇瓣,像是被推上高台般,荆微骊颤巍巍地答道:“没、没有不喜欢。”

    “那就好。”樊封眉宇舒展,上手前倾靠近,啄了啄她的嘴角。

    很喜欢她这样直截了当说出心思的模样,就跟她当初明确纠正他似的。

    他希望她可以永远自在随性,是不是众人以为的“北越王妃”亦或者“高门贵女”根本不重要,只做“荆微骊”就可以了。

    毕竟最原本的她,光站在那里就已经很令他着迷了。

    “对了,我听裴少戈说,你被欺负了?”

    荆微骊眨眨眼,故作轻松道:“没有呀,都是误会而已。”

    轻哼了一声,樊封反手捏住她小小的鼻头,面色淡漠,可瞳仁中又无比绚烂:“阿骊,有没有人同你讲过,你很不擅长说谎,眼睛眨得都要把睫毛晃掉了。”

    被他说的心里发虚,荆微骊赶紧把他的手拍开,又故意歪起头,摆出一副天真烂漫:“所以,王爷可要好好给我撑腰呢,要不然旁人可又得传你冷血薄情了。”

    “怎么,想让本王替你出头教训人啊?那阿骊可得拿出来点诚意。”

    “明明是你主动问的。”荆微骊娇娇柔柔地抗议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依旧双手扶住他的肩头,效仿起这人之前的动作,对准他的下唇轻啄了下。许是许久没这般亲密过,她的动作、姿势尽显生涩。

    但依旧不忘摆出一副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招人疼模样:“这样可够?”

    搂人的手陡然加重,他抱着她,狠狠咬下去。

    因为吃痛,荆微骊不由自主地“呀”了声,余光瞧见因眼前人而留下的齿痕,眼窝立马红了。

    他道:“这才差不多。”

    作者有话说:

    加更来啦,很抱歉迟到了

    第47章 云衔山

    ◎他一直以为,他早就只属于她了◎

    北越王回京一事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开, 因此当他携着妻子抵达紫宸殿时,不少人都愕得移不开眼。

    荆微骊还是不太适应这些滚烫的视线,低声道:“你故意的吧?”

    男人挑眉, 佯装听不懂, 继续搂着她坐到了最前面的席位。

    树大招风, 人也不例外。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树二十余年才勉强开了枝花苞的。

    只见樊封才刚落座,连倒酒的小太监都刚端起酒壶, 便又熟人笑哈哈地来打招呼了。

    白敬棠端着堪比海碗大小的酒盏,声势豪迈:“今日你可别想逃,得把你当初的大话兑现了才行。”

    樊封瞥了眼他手里盛酒的物件, 淡淡道:“我夫人不喜我饮酒。”

    荆微骊抿嘴,眼神中多了点无语凝噎。

    好想给他一拳!

    可很显然,即便荆微骊尽量地给他面子没拆穿, 白敬棠也紧跟着翻了老大一个白眼:“得了吧, 这可是荆秋袅的妹妹, 她还会怕身边的人喝酒?她姐姐都快把老费的酒寨子灌干净了。”

    被说得脸上蹭蹭地上红,荆微骊含着下颌有些不好意思。

    她做梦也没想到,比起樊封,长姐才是让她率先在这群人心中有印象的那个。

    察觉到她的羞赧,樊封笑笑, 又道:“您找清国公喝去啊, 想来他会珍惜这个机会陪着饮个三四巡。”

    闻此,白敬棠点点头, 很听劝地走了。

    看着老前辈渐行渐远的背影,樊封勾唇笑笑, 用弯曲起来的食指侧沿去蹭她的脸颊, 还是软嫩嫩的触感, 跟豆腐似的。

    被他大胆的行径吓一跳,荆微骊抬眸愠怒而视:“这可是在外面呢,几十双眼睛盯着。”

    “盯就盯着呗。”樊封皱眉,有些惊讶她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阿骊,那些人大多数是想看我出丑或者看我们夫妻不合的,你越是抗拒我的靠近他们越高兴,指不定明天这个时候各大茶楼的说书人就开始讲‘北越王夫妻新婚不足两月便和离’了,那便是你想要的?”

    他语气轻描淡写,但言辞却犀利。

    被他点醒,荆微骊终于也想起这一层。

    是的呀,比起她作为女子的羞涩,他其实还要背负更多的东西,更何况他又不会真的在大庭广众下做什么,是她庸人自扰了。

    “不是,”她懊恼地皱皱眉,低声说:“那要不你再摸回来?”

    “噗嗤——”

    被她怯生生的小语调逗乐,樊封笑而不语,喝了口清甜的甘梅酒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回家再摸吧,到时候就没人看着了。”

    听见他的话,荆微骊羞得更甚,还在没人瞧得见的桌案下狠狠锤了他一下。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入席了。

    其中就包括一袭靛青,身后还跟着温寿熹的温彪。

    平心而论,温彪的容貌当真半点看不出是做父亲的。可不知是不是错觉,荆微骊总觉得温寿熹脸色很不好看,仿若刚哭过。

    没有察觉到她的注视,温寿熹刚一坐下就听见不远处的周潇潇不忿地说:“可终于来了,你可不知道,刚刚荆微骊有多能显摆!”

    温寿熹一愣,顺着问了:“她怎么了?”

    “就白老将军你知道吧,那可是咱们玉国的肱骨之将,他一做长辈做前辈的找北越王殿下喝酒,你知道我听见什么了吗,居然听见殿下说荆微骊不许他喝,管的可真多,真把自己当回事!”

    听完这番义愤填膺的话,温寿熹僵着脸,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无所适从起来,全然不知该答什么。

    不远处的温彪微不可查地笑了声,掌心的酒悄然入喉。

    这场洗尘宴是为了启国的使臣准备的,说是洗尘,但其实京中多数的朝臣都心知肚明。

    压根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七八位衣着一致的启国臣子也入了宴,他们的脸上扯着大差不差的严肃。

    知道的是来喝酒听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上坟。

    而姬未沉就座后,偏偏绝口不提使臣来意,只笑眯眯地大手一挥,底下的太监便高喊传膳。

    迎着跌宕起伏的乐曲,一排排舞姬走上来。

    列队、开扇、舞袖。银铃随着腰身的武动而叮铃作响,系在手腕处的红绸此刻化为了阵阵肉眼可见的香风,直教宴上的人目不暇接。

    看人跳舞看得心里憋闷,荆微骊索性收回目光,又悄摸地在桌下去牵男人的手。

    头顶响起一道短促的笑,却迟迟没听见打趣她的话。

    干脆也不想,她两只手一起攥住他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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