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长安: 24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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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魏莹没有再拒绝,点头应道——

    翌日

    车夫从后院架着马车来到门前等候,裴宁将妻子扶上马车,刚要抬腿登车,却听得一阵马蹄声。

    “吁。”是内侍省的宦官,“裴尚书,圣人传召。”

    “今日没有朝议。”裴宁奇怪道,“圣人为何突然传召。”

    宦官摇头,“具体的,小人并不知晓,只知道门下省封还了圣人的诏令,是关于贡院一事。”

    皇帝想要开设女科被阻,继学馆之后,便改从礼部的贡院之制着手,从而慢慢推进。

    然而嗅到了危机的朝臣们,自然不会再做隐忍与退让。

    裴宁忽然想到了昨日朝堂上的话,“这些个腐儒。”

    “裴郎,你去吧。”魏莹掀开车帘道,“朝中的事要紧。”

    原本因为妻子生母的忌辰,所以裴宁特意向尚书省告了假。

    “我处理完宫中的事,就回来找你。”裴宁向妻子说道。

    “嗯。”魏莹再次点头,“有些事急不来的,慢些赶路。”

    “好。”——

    ——大明宫·紫宸殿——

    裴宁驾马飞奔至宫城,皇帝的雷霆之怒并没有让三省做出半分让步。

    面对女科,这一次他们的态度极其强硬,甚至到了不畏死的地步,不但不肯签署盖章,并联合起来要求皇帝立吴王李汶为太子。

    “诏令不适宜,臣等有权封还,此制乃高.祖皇帝所定。”

    “滚!都给朕滚!”

    “圣人,礼部尚书到了。”

    三省的宰相退出紫宸殿,看到裴宁后,一阵惊讶。

    裴宁匆匆踏入紫宸殿,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弓腰上前,“圣人。”

    皇帝疲倦的躺在御椅上,这一次,她没有了舅舅这样的至亲相帮,只剩下了裴宁,“裴卿啊。”

    “舅父离任前,曾叮嘱过朕,如果朕执意如此,那么今后恐将再无安宁。”皇帝说道。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裴宁叉手回道,“贡院归礼部管辖,省台那边,臣去劝说。”

    李忱从座上起身,将大殿御座旁悬挂的一柄宝剑取下,“拿着它,朕许你先斩后奏之权。”

    裴宁接过宝剑,但并不打算让其出鞘见血,一旦流血,打破规则,凌驾于律法之上,那么危机四伏的长安城将会无法控制,乃至引发叛乱,“若能够不流血而获得成功,方为上上策。”

    裴宁来到尚书省的衙署,作为六部之一的礼部,裴宁并不为自己的长官所接纳。

    然而他手中的天子剑,却让尚书省的一众高官恐慌。

    “裴宁,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裴宁道,“贡院是礼部所掌管,纵然你们不同意修建,户部也已经拨款了。”

    裴宁身兼盐铁使,掌管着朝廷一部分的税收。

    “裴尚书!”金吾卫一名士官匆匆跑入礼部的衙署。

    裴宁转过身疑惑道:“怎么了?”

    “裴夫人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养了两孩子不要说什么要一视同仁(非要说的话,更应该去对那些重男轻女的家庭说才对,因为现实恰恰是与书本相反)

    另外,男性作为封建社会制定规则的既得利益者,无论你怎么培养,他都不可能真正,以及坚持不动摇的站在女性那边去继续完成改革。

    也许是有男性正在受苦,但是我想说,封建社会,一定是女性更加苦。

    女性想要平等,只能靠自己去争取,我们所争取的,是原本就属于自己,是应得的,而不是所谓的男性让利,要明白,这是归还,而不是让。

    第258章 风定长安(三十二)

    “闪开!”

    “闪开!”

    裴宁骑着快马从大明宫出来, 他身上的紫袍让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避让。

    马蹄扬起的尘土,引来了街边百姓的议论,“这是哪位的相公。”

    裴宁终于赶到了慈恩寺所在里坊的那条十字街,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满地狼藉, 马车被撞得支离破碎,魏莹躺在血泊中, 旁侧一同死去的,还有裴宅的护卫。

    受到波及的百姓叫苦不迭, 孩童们也被吓得哭闹不止。

    金吾卫赶来时,凶手已经逃走,街道上乱成一片。

    “阿莹。”裴宁从马背上跳下, 因为或许急切, 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他浑浑噩噩的爬向魏莹,看着浑身是血的妻子, “阿莹,阿莹!”

    也许是听到了心上人的呼唤,魏莹苦苦支撑着最后一口气, 她攥住裴宁的衣袖, 吃力的睁开双眼。

    流失的生命, 已经无法支持她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每一个字说出来, 都很痛苦。

    裴宁握住妻子像冰块一样的手, 覆在自己的脸上。

    “对…不…起,”泪水与血水交融在一起, “没有…办法…再陪你…继续…走…下去了。”

    “阿宁。”

    裴宁抓了空, 彻底失去了妻子, 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不,不。”

    “不!”

    “裴尚书。”左金吾卫中郎将走到裴宁身后,很是愧疚的说道。

    就在裴宁只注意到了妻子时,马车旁同样负伤的令狐灏用横刀支撑着身体爬起。

    “裴宁?”令狐灏大怒。

    裴宁搂着妻子,就像被抽取了魂魄一样,双目空洞。

    浑身是血的令狐灏来到裴宁身侧,揪起裴宁的衣襟怒吼,“都是你,裴宁,是你非要支持圣人实行什么新政,是你害死了三娘,都是你,可为什么死得人不是你?”

    几个禁军见状纷纷上前将令狐灏拉开,令狐灏看着魏莹的尸体大哭,“该死的是你,裴宁!”

    令狐灏的话让裴宁反应过来,妻子之所以在今日出事,是因为他特地向省台告了今日的假,这些人的目的,是身为御史大夫、礼部尚书,辅佐天子主持改革的自己。

    只是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传召,裴宁因此躲过了一劫,但是妻子却未能幸免。

    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那些年,裴宁过得十分艰苦,而魏莹则是他生命中出现的第二道光,让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也是魏莹在他身后支持他去应考,所以他才能走到今天。

    妻子的死让裴宁愧疚不已,他痛苦的抱起妻子,眼里再没了以往的温柔。

    魏莹的死,也让裴宁彻底清醒,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在暗潮涌动的长安城中落下。

    消息很快就传入了宫中,周世良急匆匆的踏入长安殿。

    “圣人,皇后殿下,有刺客在晋昌坊行凶,裴尚书的妻子魏氏…死了。”周世良奏道。

    听到这个消息,皇帝在胡椅上呆坐了半响,急性子的苏荷起身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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