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偏执帝的豹崽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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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得慢吞吞地,遇到合心意的树,还要伸出爪子挠上一阵过过瘾,待到行至那处偏殿时,又一个纵身跃上了高高的墙头。

    洛白还是第一次上这堵墙,因为他挺怕住在里面的那个女人。这下纯属是习惯性的蹦高处,蹦上来后才反应过来,便小碎步在墙头上快快的走。

    这偏殿和他住的玉清宫差不多,都是一个院子,一排房子。只是这院子比玉清宫荒凉多了,长满了杂草,房子也都黑着,只有其中一间亮着灯。

    那一间肯定住着那个长得像夜枭的女人。

    洛白怕夜枭,不是因为在夜枭手里吃过亏,而是他觉得那副长相太瘆人,比鬼娃娃也好不了多少。

    他曾经在夜里醒来,对上站在窗台上的一只夜枭,那阴恻恻的眼神,吓得他好一段时间都不敢开窗。

    他喜欢一切长得好看的,诸如盘正条顺的野猫,面目清秀的肥兔,还有刚才那名坐在陛下屋子里的大姐姐。

    至于陛下……

    陛下除外,陛下不好看。

    他还有些不高兴,不想承认陛下可是他心中最好看。

    可他越不想看到那女人,越控制不住地频频转头去看。透过朦胧的窗户纸,可以看到有个女人的背影,她正跪在屋中央,手里一下下敲着什么,传出嘣嘣的清脆敲击声。

    咿……你现在可不要转过头哦。

    洛白匆匆跑过墙头,跃下地,不知不觉又到了乾德宫前的假山旁。

    小豹立在假山旁,沉着地想:我叫几声,如果野猫来了,便和野猫一起去玩,如果野猫不来,就去找漂亮哥——大姐姐玩。

    就这么决定了。

    小豹张大了嘴,吸气凝神:“嗷……”

    声音却只有一道气声,小得都能被周围的虫子鸣叫盖过。

    “嗷,嗷,嗷……”

    最后连气声都没了,只张了几次嘴。

    好了,这个不怪我,是野猫们不来找我,没办法,只能去找大姐姐了。

    洛白给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卸下了心理负担,愉快地向着乾德宫小跑去。

    “予策那么小就没了,都没成人,谁那么狠心,连这么小的亡者都不放过……”

    秦韵听完楚予昭的大致讲述,用手捂着嘴,眼泪滚滚而下。她身后的贴身宫女也不断擦拭泪水,成公公更是泣不成声。

    楚予昭沉默不语,神情看上去甚是冷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绢帕递上去:“韵姐,你帮我看看。”

    秦韵抬起泪眼,愕然地接过绢帕,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身旁的宫女连忙将烛火推近了些。

    “这帕子是哪儿来的?”她吸了吸鼻子问道。

    楚予昭也没隐瞒:“从予策的尸骨旁找到的,汪子向交代,是他带去做法的那名无浊僧人留下的。”

    秦韵一听,看得更是仔细,特别是那个金色星状的绣纹。楚予昭这才发现,白日里这图案看着很普通,此时在灯火下,竟光华流转,如同闪着碎光的星子。

    “这帕子是普通的桑蚕丝,宫里宫外皆能找到,那些大一点的布料庄都备有货。只是这个绣纹所使的金色丝线……”

    秦韵拔下头上的银簪,用尖端挑起一根,扯出来一截后对着灯火转动:“我没认错的话,这不是普通的金线,而是扁金线。”

    “扁金线?”

    “对,这种线做起来很麻烦,要用两层金箔粘合在纸的两边,晾晒干后,再切成丝线粗细的窄条。做这种扁金线,一则是价格昂贵,一则是需要切线的手法很精妙,这项手艺也渐渐失传。别说市面上的布料行里没有,就算宫里也不常见,我记得还是前几年,有一匣子从滇西送来的贡品线,其中就有这种扁金线。”

    楚予昭听到这儿,立即喝道:“成寿。”

    “奴才在。”

    “即刻去内务府查清那匣子贡品线,看是哪宫哪人领了去。”

    “奴才即刻去办。”

    洛白匆匆跑到乾德宫大门前时,发现今晚的守卫特别多,足足是平常的两倍有余,他能爬上乾德宫的横梁,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他轻车熟路地路过御书房,正要去后殿,又看见了那枚斜斜摆在横梁上的辟邪木牌。

    哈!小豹眯起了眼。

    这个每日一乐的小游戏,他是肯定不会放过的。

    成寿正从内务府回来,手上还抱着一本册子,刚行到回廊转角处,就听到前方御书房门口的值守小太监,发出惊恐而压抑的惊叫声。

    他加快脚步,看见两名小太监正盯着脚边一块木牌子,吓得一动不敢动。

    “做什么大惊小怪的?”成寿看清只是块辟邪牌后,厉叱道:“御书房门前大声喧哗,你们是嫌活得不够吗?”

    “成爷爷,这……这……您看……您看这辟邪牌。”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道:“它,它又掉下来了。”

    另一名小太监伶俐些,连忙补充:“成爷爷,这块辟邪牌,总是好好的从横梁上掉下来,没有风也没有人,的确,的确是有些邪——蹊跷。”

    成寿冷声道:“哪有无缘无故掉下横梁的道理,总归是被风给刮下来的。这牌上不是有个环吗?拿绳子套在梁上就行了。一群蠢货,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牌给请上横梁去。”

    “是。”

    洛白缩在横梁的阴影里,用爪子捂住嘴,免得发出笑声,即便是如此,那按捺不住的气息,也吹得几根白胡须一动一动的。

    眼看成寿离开,匆匆走向后殿,他也赶紧从横梁上跟了上去,心道那两人居然将成姨叫成爷爷,他们不知道爷爷是男的啊?真好笑,难怪成姨要骂他们蠢。

    成寿很快就进了屋,关上门,洛白从横梁上跃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下,再跳上窗台,从没有合拢的窗缝里往里望。

    反正他经常在御书房外偷看楚予昭,已经习惯了,混没觉得这样看着很鬼祟。

    成寿进了屋,默不作声地将册子翻到那一页,呈给了楚予昭。

    当楚予昭视线落在其中一行字上时,窗外的洛白都觉得自己身遭的空气突然变凉。

    “传红四,随朕即刻去往凝萃宫。”

    夜色中的皇宫,静谧而庄重,只有星星点点的烛火,显示某个宫中还有未曾安睡的人。

    女人面朝佛像跪在蒲团上,闭眼敲着手中的木鱼,嘴里轻声念着清心咒。直到响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院门被一脚踢开,灯笼照亮了整个凝萃宫,她也没有停下念诵。

    禁卫哗啦啦涌入这间荒芜的庭院,分站在两侧,楚予昭脸色沉沉地大步走了进来。凝萃宫里的那名聋哑老太监和一名小宫女何曾见过这等场面?立即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洛白从楚予昭出了乾德宫后,就一直跟着他,藏在那些树木后面,蹑手蹑脚地跟到了凝萃宫。

    他不明白哥哥在看清那册子后,脸色为什么变得很可怕,而且带上这么多人,深更半夜地来到了他经常路过的那座偏殿。

    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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