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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太子追妻风烟起》 72 ? 同行(第1/2页)
◎太子殿下是准备好让我满意了?◎
龙船上, 议事厅。
众太子府幕僚神色凝重,此趟南下之行,本就是为了江南水患,他们在上京城出发之前就已做好心理准备, 但真到了江南, 才得知水患之严重, 牵涉之广泛,大大超乎他们的想象。
厅中诸人轮番向上首的太子奏道:
“太子殿下,江淮一带河道淤堵日益严重,当令工部加派人手, 征调民夫疏浚河道, 修堤护渠,以确保漕粮的运输通畅。”
“距探子来报, 如今江南粮食短缺, 粮价已较年初翻了四倍不止。今年征粮兴许也会有所困难。运河淤积阻塞, 漕船到上京的速度将会大打折扣, 如若还要开仓放粮以赈灾,各粮仓的储量恐怕会不容乐观。”
“又是粮荒,又是水灾,那必有会有流民。太子殿下,兵部也应立即加派人手至江南, 以防乱民之害。”
“今年的漕粮上京,目前只有水陆交替北上,但是反复装卸,损耗也极大, 如今最紧要的事, 还是得先保证漕粮及时交仓, 毕竟官兵也需要粮饷。”
众人点头称是,皆是对漕粮的担忧。
“太子殿下,属下有一个想法。”一名身着白色儒袍的青年男子起身,向上首的太子作揖道。
“讲。”太子封湛将目光投向那名白袍男子。
“是,太子殿下。”幕僚钟临躬身后,徐徐开口:
“从江南运到上京城的漕粮,一直以来,都是将江南的粮食,集中到扬州,然后从扬州装船,再经过运河,淮水,汴水,再到上京城。”
“此种运输方式,运输时间很长,一船粮食需要六七个月才能到达上京城,且途中损耗极大。”
“长途运输,船工对各河道的情况不全熟悉,事故较多,也频频发生触礁沉船的事故。”
“属下试想,可否在各个河口,分段建造粮仓,根据各江湖水位高地和水流缓急等情况,采取江船不如汴,汴船不入河,河船不入渭的分段运输方法。”
“这样一来,漕粮分别由各河系分段接运,船工们在各自的自己熟悉的水道行船,事故会大大减少,运输时间也会大大缩短,较原来的直运更为优越。”【1】
钟临讲述完毕,作揖后入座。
此言一出,众人皆目露赞赏。
南粮直运北上,是由来已久的惯例,上京城和各州府粮仓虽多,但的确没有沿漕运河道分段建仓,钟临的提议的确可规避槽船事故,大大提高漕粮的运输效率。
“钟临,你这想法不错。”
“是啊,的确不错”
“钟临,这么好的点子,你瞒地可够深啊。”
……
众人交口称赞。
钟临抱拳向四座赧道:
“哪里,哪里,兄台谬赞,鄙人可不敢居功,此“分段运输法”之名并非鄙人所创,而是借鉴了大名鼎鼎的余庆丰钱庄的船队的运粮法。”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番热烈议论。
“余庆丰,可是有着大夏民间第一钱庄的称号,他们的船队竟有此妙法。”
“余庆丰财力雄厚,自然也是人才济济,况且民间船队,较之运输皇粮的漕船,更为灵活,自然更便于方法的调整。”
“此法虽妙,但实行起来,还需时日,不知太子殿下会如何判断。”
……——
太子府议事,向来都是任幕僚臣属们畅所欲言,各抒胸臆,太子并不会因避讳而限制下属的谏言,因而底下幕僚的议论,太子封湛都听得一清二楚。
封湛看向下首的秦烟,余庆丰?
“昭仁郡主,有何看法?”封湛的开口,打断了秦烟喝茶的动作。
厅中诸人听见太子发话,也都齐刷刷地看向被太子殿下点名的昭仁郡主。
众太子府幕僚对议事时太子殿下会屡屡征求昭仁郡主的意见已经见惯不怪。昭仁郡主虽不会主动参与讨论,但偶尔提出的看法,其切入点时常同他们大不相同,让他们眼前一亮。
故他们也早已摒弃了男子对女子根深蒂固的偏见,且昭仁郡主还曾是固城城主,她的意见建议也更容易令在场的诸位信服。
秦烟缓缓搁下茶盏,朝着太子淡声道:
“殿下,这个问题,可让纪先生来回答。”
封湛剑眉微拧,而后颔首。
不多时,纪南风进来,朝着上首的太子行礼后,便径直走到秦烟所坐大椅的侧后方。
“纪先生,你来同诸位讲讲余庆丰是如何分段运粮的。”秦烟侧头吩咐纪南风。
“是,主子。”纪南风点头,而后不疾不徐地开口:
“余庆丰的粮号所购之粮,从江南运到大夏各州府,若走水路,会采用分段运输的方法。”
“其法是根据各河道水力的不同,使用不同类型的船只,并在各个河口兴建粮仓储粮。”
“如在汴水航行的船只,船体肥短,平底浅舱,装载量大,每船能载一千石之多,而且装卸又方便,适合在江面开阔、水流稳定的河道里航行。”
“而在水流湍急、礁多滩险的河道里航行,又是另外一种船型,叫做"上门填阙船"。这种船载重在一千石左右,而且以坚牢著。”
“每段不同的河道,用最适合此段河道的船只运粮,并配置最熟悉此河道的船工。并且仅将粮食运抵下一河道的入口处,卸货,装入粮仓,便返程。”【2】
“如此一来,不论哪一段河道因干旱或是水患造成行船困难,都可以最快的速度转陆路,运往下一段通畅的河口,降低运粮风险,提升运粮效率。”——
众人闻言频频点头,而方才首先提出此法的钟临却有了些疑惑,钟临起身,向纪南风作揖道:
“不知纪先生为何能如此详细地了解到余庆丰的信息的,鄙人也是仗着太子府幕僚的身份,多方周转打听,才能得知余庆丰的一点皮毛。纪先生可否为鄙人解惑,也便于我们判断纪先生消息的真伪。”
钟临此言,并无质问纪南风的意思,只是太子府幕僚办事,秉持着太子殿下定下的依据需严谨的规矩,向来提出意见都得有理有据,不能天马行空,故钟临就多说了几句。
而钟临又突然想到什么,诧异地开口:
“纪先生,同余庆丰的纪老板同姓纪,可是同宗同族?”
秦烟刚拿起杯盏的手一顿,蹙眉,似在思索。
纪南风稳立在秦烟身后,没有秦烟的指示,纪南风并未开口作答。
厅中众人也看向纪南风,似乎都在等着纪南风的答案。
立在太子身侧的宋执扶额,这些个文人,真是一根筋,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而秦烟的确也在考量是否有必要隐瞒余庆丰的事情,虽说秦烟算是半被迫加入太子府的幕僚团队,但她此时既然同这些人共事,并就同一问题在提出看法讨论,她也没有故作神秘的道理,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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