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东宫(双重生):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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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

    陆伏生愣了一下。

    平日里他和南阳公主一开口就是互相挖苦, 开玩笑开惯了,几乎没有像现在这样正经地说过话。这让他有些不适应,挠了挠耳后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是公主诶, 谁敢欺负你。”

    “又不是你们靖朝的公主,人家只知道我是你的侧妃。”

    陆伏生扯嘴一笑, 抬起手弹了下她的额头:“那你就得讨好我, 哄得我高兴了你就是我的贵妃。”

    …

    夕阳落下,明月升起。

    宾客散了, 陆之珩携着酒气从前厅回寝殿。

    按说这一关应该还有个闹洞房, 只因他是太子, 旁人没这么大的胆子,也怕再晚一些宫门宵禁了他们回不了家,所以陆之珩非常轻易地进了婚房。

    戚铃兰得了乔茱的暗示, 提前回到榻边坐正, 重新盖上红纱织金的盖头。

    陆之珩一个人进来了, 进门后便让门外的下人都退下,不轻不重地关紧了房门。随着房门闭合磕出一声闷响, 戚铃兰心弦也渐渐绷紧了。

    她看着陆之珩模糊的身影稍有些摇晃, 应该喝的不少, 这对她而言是好事。人喝多了晕乎想睡觉, 就不会寻思旁的事情。

    陆之珩只是脚下打晃, 神智是清醒的。扫了一眼圆桌,桌上的糕点缺了不少, 看来她是领会到他的良苦用心了。

    正要摘下头上沉重的冠帽, 屋外忽然又传来两下敲门声。

    叩叩——

    “谁?”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还未行合卺之礼, 奴婢是来送御赐佳酿的。”

    门外婢女声音温婉轻柔, 戚铃兰听着隐约觉得有些耳熟, 没等她想起来着是谁,陆之珩便开口道:“你不必进来。”

    说着他从屋内开了门,接了南蕙手中的托盘放到圆桌上,随即再一次关上了门。

    戚铃兰已经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东宫管事宫女南蕙,前世陆之珩暧昧不清偏不肯收房纳妾的那一位。至今想起,心里仍是堵得慌。

    思绪正凌乱,陆之珩的身影已经来到她面前,他挡了两侧红烛的光亮,戚铃兰视野内的光线乍然一暗。紧接着他掀起盖头,眼前便豁然明朗。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十分尴尬。

    陆之珩犹豫片刻之后说道:“这身婚服压在身上一整天,想来你也累了,先宽衣吧。”

    “多谢殿□□恤。”

    戚铃兰应了声第一件事就是起身去房间另一端的妆台前,看着铜镜将头上的凤冠卸下。这东西在头上压了一整天,别说头顶压得刺痛难忍,就是脖颈都受不住了。

    卸下凤冠之后便是身上里外数层的嫁衣,这样锦绣华美的衣服耗费多少人力财力制出来,一辈子却只会穿这一次,多少是有些奢靡浪费。

    戚铃兰将褪下的外衣悬挂在衣架上,自己松快了些,蓦然想起身后还有位娇生惯养的主。按理说,服侍陆之珩更衣是她该做的事。

    但她不想做。

    回头一看,陆之珩已经自己脱下了外衣,没等她来侍奉。

    挺好,此陆之珩比彼陆之珩省心多了。

    两人同处一室,御赐的美酒就放在桌面上,然而谁都没有提起合卺礼的事情。

    合卺礼作为自古以来沿袭传承的婚俗之一,原是象征夫妻一体、婚后合二为一。合卺酒最初仅仅是礼节中的重要之物,后来却渐渐有了别的作用。

    新婚男女多是应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相互之间情意不深,甚至有初次相见便是洞房花烛。

    这酒便成了助兴之物,里边多半是加了东西的。

    陆之珩问:“你饿不饿?”

    戚铃兰方才吃了些点心,腹中倒是没有饥饿的感觉,但点心终究不是正经餐食,只管充饥不管口腹之欲。

    她斟酌了一下说:“有一点。”

    陆之珩道:“厨房备了饺子,我去叫人盛两碗送过来。”

    戚铃兰听着眉头微蹙,“夹生的?”

    陆之珩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民间婚俗有这么一关,笑着说:“放心吧,全熟。”

    太子有吩咐,下人自不敢怠慢,很快就从小厨房盛了两碗热腾腾的饺子端过来。

    进食之后,陆之珩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戚铃兰目光一凝,放下了筷子。

    陆之珩下一步便是端起两杯酒走向床尾对着的窗户,推开窗将酒水倒了出去。

    戚铃兰松了口气。

    “酒里加了东西,我不会强迫你。”陆之珩自顾自解释道。

    连洞房花烛夜都能忍让,真不像个男人。戚铃兰心底腹诽了一句,随后又觉得自己有些不识好歹。

    这一夜二人合衣而眠,同床异梦。

    …

    太初十七年,春风拂过长安城,送清风穿过端信伯府的竹林,也将琴音送往角门外。

    角门后面便是敬文侯府大门,衣着素朴的少年刚从庭院内走出来,乘马车经过端信伯府后墙。

    “停车。”

    马车应声而止。

    少年挑开帘子,仔细地听着墙内的琴声。古琴声闷而低,传到墙外已是微不可闻,可他却乐得竖耳倾听,沉浸其中。

    戚铃兰此刻以一种上天的视角看着这一切,她一眼就认出了少年的模样正是陆之珩。

    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六月生辰那次?

    可眼下景象才是初春,与六月并不相符,且陆之珩这身衣服显然也不是当日那一身。

    今年初春她何曾在府里弹过琴?

    一曲终,陆之珩才感叹道:“高山流水遇知音。”

    “这是刚入京的那位端信伯的府邸?”

    汪富海回道:“是,殿下。”

    陆之珩望着角门,“戚明松是个武夫,想来弹不出这样的曲子。真不知他府里藏了怎样的妙人……”

    从这日之后,陆之珩常常到端信伯府后墙外听琴。有时还带上一管玉箫,隔着院墙附和一曲。

    院内年轻的女子听到回应稍稍一怔,只是目光望向箫声传来的方向,手中抚琴动作不曾停下。

    戚铃兰第一次这样直观地看着自己,相貌和平日镜子里看见的一模一样,只是以她如今的眼光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子与自己不一样。

    至少和如今的她不一样。

    她有多久没在自己的眼中看到这样澄澈的目光了。

    一曲罢,‘戚铃兰’轻轻按住琴弦,扭头对身边侍女道:“乔茱,去看看谁在外面。”

    乔茱得了吩咐就从角门出去看了一眼,只见陆之珩刚刚收好玉箫,还没来得及离开。

    “你是何人?为何在伯府墙外吹箫?”

    陆之珩道:“在下敬文侯世子云翊,偶然听见贵府院中有人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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