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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无限流]》 160-172(第9/23页)
短时间内记忆遭遇隐藏和找回,似乎就像一个收拾得稍显混乱的储物柜。
系统匆匆忙忙召回他,调整他,是往柜子里重新紧急胡乱塞回了大把的东西。
路庭找到他,唤醒他,像只跳起来一口咬掉门把手,连柜门都被带飞的拆家二哈。
封存了太多东西的柜子不是能扛住这样的反复,它几晃几摇,已快要轰然倒塌。
岑归更愿意看路庭先用卡,他眉心在风镜下片刻地拧起,正要再催一次人。
他没留意到自己的心绪不宁,还以为那是被路庭引发出的正常反应。
“你快点用卡”——他是预备这么说的。
可也就是在同一秒,同一时刻内。
忽然的,被庞大信息流冲刷全部思维的感觉重临于身。
岑归倏然怔住。
它和他找回对路庭的记忆,还有对近期成为玩家的所有记忆的感受相似。
……却又比那庞大得多。
“柜子”塌了。
一整个储物柜里的封存之物铺天盖地地冲了出来,再不容人忽略。
岑归瞬间便被它所吞没,视野都陷入了白茫茫一片。
他僵立原地,动弹不得。
他也看不清眼前,只看见了自己的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你路哥,一个露着心脏还能逗人式气老婆的奇男子。
归归:谢谢,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活过来后感觉要被气(心疼)死了。
第166章 147次 “为了等你吧”
假如将你的一生浓缩进一卷胶片投影, 它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一句很早以前,岑归不知道在哪里听过的话,而他当时对这个问题无从解答, 也未曾深想。
它于他, 就像一句听人酒足饭后随口说的闲话,属于他人闲来无事做的凭空瞎想,说得更不太留情面一点,在他看来探讨这更接近于“吃饱了撑的”。
站在人生青年阶段的开端, 操什么未老先衰的心,去提前回顾自己那贫瘠到乏善可陈的一生呢?
年龄刚刚“2”字当头的岑归是个不折不扣的“实干派”。
他习惯少说多做, 很容易就会显得很寡言少语。
他又喜欢不随意跟人拉近关系, 内里藏着一点能力出众者不爱同“鱼虾”混一块, 觉得自己独来独往更高效方便的傲气。
于是,别人寡言少语,一般是显得沉默老实,他这种类型的寡言少语, 则直接晋升为高冷, 成为周围人眼中公认的“不可接近”。
不可接近, 少说多做又独来独往的人,不轻易回顾人生, 只往前走,不往回看。
……然后不知不觉便往前走了很远的距离。
“把你的一生浓缩放进一卷胶片投影, 它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岑归在巨大的信息流冲击下重新回想起这句话, 它不期然就钻出了记忆的深处, 像是与其他万千信息马拉松竞跑似的, 一转眼就率先飞奔到他眼前, 让他再次记起它。
而同时他在想:
大概, 是这句话得先修改一下数量词。
因为那是一卷胶片看上去还放不下的样子。
视野内的白茫茫重新被色彩所填充时,岑归就仿佛在看快速播放的老式胶片电影,他迄今为止的人生都投影其上,走马灯般旋转着自他眼前飞驰。
他也终于看见了成为系统高级执行官前的自己。
……无数个自己。
当刚看见以玩家身份行走游戏场的熟悉身影,岑归以为那便是自己的过去,是起始。
可那画面中又隐约哪里违和,让他潜意识感到哪里和已知信息对不上号。
接着他蓦地反应过来,那竟不是他曾梦见过的,听白一森讲述过的任何一个游戏场景。
不是沙漠也不是摩天大楼林立的都市。
没有高悬于夜空用作倒计时的月亮,也没有在玻璃外墙后的天空中盘踞,冲大楼虎视眈眈的飞行器群。
玩家身份的岑归穿行在全新的游戏地图,他身边仍偶尔有其他同行者,看样子应当是他的队友同伴。
他时而和他们交谈,更多的时候不说话,当着少言却可靠的领路者,带一支懵懵懂懂组建,或信赖他能力,或仰仗他人品的队伍前行。
——接着画面往前继续倒转,时间继续倒流。
他分明又穿着执行官的制服。
岑归盯着自己从与玩家同行又变回执行官的姿态,他看身为执行官的自己走过已途径千百次的控制中心长廊。
他已然明白,他看见的“玩家岑归”,是过去时光里,他从高级执行官变回玩家的又一次“下放”。
可问题是,这样的下放,又发生过多少回呢?
他看见无数个“成为系统高级执行官前的自己“。
意味着他又看见无数个“被下放为玩家前的执行官”。
系统的首席执行官Alpha,和玩家岑归。
两种身份交替着出现,它们像一段反复执行的程序,也像不断完成又开启新一局的游戏。
岑归在不断被切换,不断被重组又逆转。
……而每一轮“执行官——玩家——执行官”的周而复始结束,他都受到过一次系统调整。
系统不能理解执行官为何还甘愿被下放,并不介怀成为玩家。
可这不影响它对完美代言人,或者说完美工具人的追求。
被短暂放逐的执行官,终究是要回归系统的。
并且经历过重组跟打磨,系统会更清楚他的“缺陷”,会知道执行官还有哪些地方需要被“修复”。
——然后执行官变成系统更趁手,更符合理想的管理道具。
记忆不断往前,记载了过往的胶片像一卷不慎滚落到地上的卫生纸,毫无章法将一切摊开,不管做没做好准备,所有的所有都被推呈至人眼前。
岑归忍耐着记忆的混乱,他在无数下放与重置中艰难找着支点,他必须得倚靠什么,拉住什么,才仿佛能不被这开闸的洪流冲散,被过去撞击成成千上万片。
一只手。
它和挟裹他的所有回忆都不同,带着和他生来性格不热络完全相悖的热烈滚烫,牢牢地,不会被任何所动摇地率先将他拉住了。
是路庭。
路庭可能已经在岑归听不见的地方呼唤他的名字,在他看不见的旁侧沉稳又焦灼地扶持他。
而溯洄的回忆占据了岑归全部的感官,屏蔽了他与外界。
唯有路庭的手,它穿透迷雾,洪流和阻隔,分寸不让地抓住他,牵着他,十指紧扣,不再让岑归被任何事物所带走。
岑归在庞大感官冲击中回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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