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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清冷审判官怀孕后》 40-50(第19/22页)
队长去过一次地面执行任务,回来时给他带了一颗萎缩了的花种,褐色的小小一颗,爸爸把花种埋在家里那个破破烂烂的花盆里,说来年会开出一枝最漂亮的玫瑰,爸爸说要把玫瑰送给他。
后来那个花盆被许多从富人区远道而来的alpha们嫌碍眼,他们把花盆一脚踢烂,劣质的人造泥土沾到他们皮鞋上,他们骂得很难听,又臭又刺耳,后来他被那些alpha强行带走说要卖到拍卖场,爸爸不愿意,他们就杀了爸爸。
贫民命如草芥,这个规矩在人类社会制度里已经施行了数千年,人类在异种苏醒前,在还是地面的主宰者之前就遵循这法则,贫民与上民是刻在基因里的地位差距,贫民要无条件服从上民的命令,这个法则在末世降临后越发无情,自从人类逃离到浮空岛后,上民手里掌握着的金钱、权力、武器、土地与食物越来越残酷地垄I断起来,贫民必须要比以往更服从命令才对。
十年了,不知道那颗花种有没有好好长大,有没有长成爸爸要送给他的玫瑰花。
观慈音望着阎玫的背影。
阎玫已经在编第三朵玫瑰花了。
阎玫背对观慈音认真去编着玫瑰,宽阔的背脊倚靠床的边缘,背挺得笔直,仪态很好,没平日里那种吊儿郎当的坏痞子架势,冷白的皮肤有几道伤疤历历在目,他不嫌难看,不嫌吓人,还穿个黑背心大咧咧露出来,他编玫瑰时很专注,肌肉也绷紧起来,尤其背对观慈音的时候,被观慈音看在眼里的这一大块后背肌肉,耸I动之时有种野蛮的性感冲动。
阎玫今夜要走了,他要去狂欢城的战场,是杀人不眨眼的战场,是肃穆到不能有一丝差池的地方,插科打诨都是禁忌,仿佛是因为这个他难得乖了一点,不缠着观慈音说骚话,也不继续动手动脚,像是刚才已经在观慈音这里满足了,像是把战场上不能有的alpha下九流都弄出去了。
可他脖子还有点红热,是兴奋带来的荷尔蒙余韵。
观慈音望着阎玫的后颈,后颈被些许自来卷的血红色半长的头发遮住,像是他们年轻人流行的叫狼尾的发型,由短及长地勾勒在脖子,一缕璀璨如烈阳的发丝随alpha的汗水黏在脖子侧面,有青筋微微暴起。
观慈音望着阎玫的脖子望了许久,而后眼珠才淡淡往下一移,去看阎玫手里的动作。
观慈音觉得阎玫手挺巧的,小时候手工课一定满分吧,一根香菜竟然也能编成花的样子,阎玫的手指非常灵活,香菜绿枝上所有叶子都被盘起来一圈一圈缠绕起来,叶子很细密,缠绕起来后就成了像是椭圆形的花瓣,围绕最中心的一片叶子扩宽起来,成了一朵开得华丽的花。
玫瑰。
观慈音一遍遍在心里念这个词汇。
而后观慈音掌心柔软撑着床单,手腕攥痕深深留着刺痛,他朝阎玫爬了过去,而后他跪坐床边,面颊处的长发被他拨在耳后,他俯下了腰,下巴抵着阎玫的头顶。
观慈音唇瓣微张,似笑非笑,隔靴搔痒似的难以捉摸,舌尖于唇间缝隙里露出点颜色,红得又薄又潮,却极致地冷。
“阎玫。”
观慈音此刻低眉顺目,带着被清冷音色薄薄包裹住的慵懒从嘴里如一阵模糊的风吹拂过阎玫的耳。
“这花,好摸么?”观慈音轻轻说,“想不想……临走前再摸摸我?你那么喜欢舔,每回都要舔好久——可为什么不进来呢?”
阎玫呼吸一滞,他猛地攥住观慈音作恶多端的手腕把人扣住,不让他继续摸了。
“观慈音!”阎玫凶巴巴地拒绝。
“怎么了?”观慈音轻声细语道。
他像是不明白阎玫怎么突然呼吸这样重,为什么盯他盯得这么凶。
阎玫抹了一边头发,把额前散落的碎发都撩到脑后,露出完整眉眼,他在皱眉,眼皮都往下一压,眉骨太深,一片阴影都压在里边。
他沉默了一会,才笑出声,不知道在笑什么。
“我不想要孩子。”阎玫说,“你太容易怀孕,在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的腔口太浅,我不会和你发生关系。”
“所以,你不愿意和我做。”观慈音蹙眉,他讲话总柔柔的,却又很冷,“也不愿意标记我,对么?”
阎玫忽然松开手里那枝被他自己攥得一塌糊涂的“玫瑰花”,他站起来,锋利又复杂地看观慈音。
观慈音端庄跪坐在床。
“阎玫,我们是夫妻,你却不愿意和我完成夫妻义务,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观慈音有点受伤地说,“omega婚后一个月还没有被丈夫标记,他的丈夫是不是不喜欢这只omega呢?”
他的面容雪白微微泛粉,被他捋到耳后的长发又落回面颊,遮住面颊柔软的弧度,最后一点柔软也没了,他此刻艳丽得惊人,上挑的眼尾分明黑冷,却有一抹深红晕染开来。
阎玫金瞳微眯。
这时门外传来三一咋咋呼呼喊阎玫下楼玩的声音。
“老大!老大!你跟大嫂在里边干什么啊???为什么不带我玩???”三一天真地在门外喊。
“出去吧。”观慈音谅解道:“阎玫,他们都需要你。”
阎玫嗯了一声,他弯腰把地上用香菜编得完美的两枝玫瑰花放在观慈音大腿上,一句话没说就出门了。
门刚关上,门外就传来阎玫一拳揍上三一脸蛋的声音,还有三一鬼哭狼嚎说他欺负人的抱怨。
吵闹声散去后,观慈音才抬手摸着大腿上的两枝绿色“玫瑰”。
他握住枝茎,咬了一口香菜做的玫瑰花的最边缘的一片叶子后,他慢慢咽了下去,他咀嚼声近乎没有,优雅又温柔,在良久的沉默里,在室内的昏暗无光里他从床上下来了,他赤足踩地,足尖踢了踢地上那堆香菜,阎玫还没有编完,不知道编完会有几枝玫瑰花。
现在只有两枝。
观慈音捏着那两枝玫瑰花,他推开窗,窗外冷风阵阵吹起他的鬓发,他手腕轻垂,松了手,阎玫给他编的花就丢出窗外,在落地刹那被空中泠泠冰水覆盖住,还未落地就如空气消失得一干二净。
观慈音面无表情站在窗边,他的脸落在月光里,白得毫无光泽,没有一丝人情味。
他穿戴整齐后才推门而出,今夜他跟阎玫回基地,是要送阎玫一程。
他要去见阎玫。
可一推门,门外站了个戴了银色眼镜的alpha。
周斯年。
“你到底要骗他多久。”周斯年冷淡问他。
观慈音关上门,将肩侧长发拨到后颈后才抬眼看周斯年,一双蛇眼暗得惊人,艳丽媚态,却极其端庄。
“我骗他怎么了?”观慈音温柔极了,他木屐轻移,走到周斯年的背后。
他的眼珠盯着周斯年的后心口,在周斯年侧脸看向自己时,他抬起袖子,遮掩住唇,似笑非笑。
周斯年听见观慈音说:
“就是个小孩子而已,发现自己被骗了之后,哭一哭,就好了。”
第五十章
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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