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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裁云为信》 50-60(第20/21页)
泽、所见的矿藏地址。
其实都没用。林礼也不打算去找个碎月矿出来。直到读至末尾几句, 才看到些有用的东西。
“碎月者,珠玉之中西子, 故多做首饰。气质华贵,天家少有, 流传在外者少之。锁钥阁之所见亦少,近十几年来, 听闻下落者,惟有歧归刺客月氏无双发上碎月长簪。簪末尖锐如钩, 坚硬似匕, 实乃近身之利器。可惜下落不明,无人拾之。憾之,故载。”
“簪末尖锐如钩, 坚硬似匕……”林礼不自觉摸一摸手中的碎月簪。这与寻常簪子形制无异, 簪尾光滑利落的很, 实在与锁钥阁所载的月无双的簪子两异——不过月无双的簪子也是下落不明,这倒很耐人寻味了。
毕竟碎月一开始裹着一层银, 倘若遇见高人, 能让当初作为武器的碎月簪改头换面, 也说不准。
不自觉间,她又想起那日坠湖, 薛逸捻起碎月簪后的对她渗人的那个笑。他一句“同路人”, 让她昏迷时做了不知做了多久的噩梦——倘若这簪子最初是月无双的, 而月无双又和魔教有牵扯,那便说得通了。
林礼羽眉微蹙,只是没有依据的猜想罢了。但碎月簪的那分花影似的光泽,在她眼里不知怎么就带了几分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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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上岛的那天汪吟吟起了个大早,据说是在黎星若那儿听说了九鼎的一位叫岑举舟的弟子生的周正俊朗,便要去春山岛上守株待兔。
清如好奇九鼎的风貌,所以被汪吟吟忽悠上了船。汪吟吟得陇望蜀,还想再拐个林礼:
“阿礼,九鼎山已经到了,日后要交手的。他们暗器这样多,你不去提前打探打探敌情?”
“得了吧,你看的是暗器?”彼时林礼手中裁云正好划出一个‘笑春风’,她闻言嗤笑一声,“昨天你夸岑举舟的事情,可连顾惊涛那厮都知道了。”
汪吟吟小脸一红,却还嘴道:“我听闻这岑举舟有世家风范,比乔明煦更胜一筹。江湖男子多有不拘小节的,这样的很是难得——看看怎么了?”
却没等林礼开口,汪吟吟又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我是忘了,阿礼是不稀罕的。毕竟阿礼天天见呢。不过没事,这几日言大人上岛去了,红杏出一下墙无妨的,阿礼——”
汪吟吟还没说完,眼前人白袂飞起,裁云三道剑气便啸了来。好在许清如听汪吟吟说了两句便知道大事不妙,于是几乎在同时拽了拽汪吟吟的胳膊。幸而汪吟吟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连忙回旋了去,才避开那银光。
“成语不要乱用。”林礼半晌出来一句。
汪吟吟识时务,今天不能再说下去了,于是拉上许清如一溜烟便没影了。
林礼树下淡然,摸一摸脸颊却有一分烫。
也许是心乱了,裁云划出的招式便少了章法。林礼赌气似的一收剑,想着汪吟吟方才的话兴许有几分道理。这涅槃会里同九鼎总是要交手的,何况她早便对歧归路好奇——早做打量也好。
思定却又焦躁起来。顾惊涛这厮一大早便不知何处去了,两位长老也不知去向。沧浪北岛上的弟子要么在练功,要么扁舟一叶出去畅游瓯江了。抬眼便看到那胖瘦二人组和马十一……罢了,还是自己去吧。
春山岛上,九鼎山来的人并不算多。照例是冯衡主位招待,一壶侠骨香过后,又将须臾阵召出来,请九鼎的弟子们看看其中玄妙。
林礼便混在那习练场的人群里,她有心避着站着岸边第一线的汪吟吟和许清如,故而远远观望着。
与冯衡在一块儿的,便是九鼎山掌门齐清狂。
霁日以来,免不了有风言风语,左右还是在戳齐老当年的脊梁骨。而齐清狂置若罔闻,遇着涅槃会之类的事务,还是亲身带着弟子出来。
这五大门里,当属他最年长。细细数来,应是已经过了古来稀的岁数,许多流言林礼听着都觉得难听。难为齐老这样一个老年人,始终可面不改色地受着——从某种角度说来,相当值得敬佩。
至于当年霁日的事情,局势相当复杂。林折云又是不肯透露一句话的性子,林礼不好做决断。
她正想着,身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叫她:“可是小林姑娘?”
林礼偏头看见那颇有几分西域颜色的面孔:“沈先生?”
“林姑娘可是来瞧一眼九鼎山?”
林礼颔首:“沈先生也是?”
沈复洲道:“我听闻九鼎山山势崎岖,生了许多难得的药材,很好奇。今日来见,却觉得九鼎的暗器更加不同凡响,倒看得我没心思找人探一探药材的事情了。”
“哦?”林礼顺着沈复洲的目光看去。歧归弟子虽然不善水上轻功,可竟然能向水中丢去飞镖,接着飞身踩于其上,就这么向须臾阵近身去。
此外,更有铁索钩环,直接缠上那钟型巨石,弟子生猛地直接攀登其上,虽然免不了被堵住,但顷刻间便有数根绳索缠上来——一众弟子配合着一同进攻。
须臾阵变化神速,瞬间便有数个巨石来堵。被缠住的钟型巨石也“轰隆”一声沉下水去,打了这些弟子个措手不及——不过相较另外三个门派,九鼎山能向内逼近不少。
在这不止息的破阵中,林礼也瞧出了一些玄机。当九鼎弟子多、快到一定程度,便不是水下的巨石长出水面,而是被缠住的巨石忽然沉下水去。换言之,他们逼退了巨石。
那么这巨石为什么早不退去?早前的时候,还来得及变换。
果然是有固定数目的!不论看上去如何神乎其神,其实都是在按一定轨迹移动而已。
先前穿云人少,南虞踌躇,玄罗焦躁,竟是让九鼎来引出这个错处。
“林姑娘,你是在看那岑举舟,还是安楠?”沈复洲冷不丁来了一句,将林礼从沉思里捞了出来。
“啊?”林礼一时没反应过来。
“岑举舟,模样周正的那个,耍铁索呢。”沈复洲不知从哪里掏出把扇子,向着巨石点了点。只见那是个英姿飒爽的青年男子,手挽铁索在巨石上缠了三圈,又在它沉下之前飞身离开。
动作干练,满身英气。仔细瞧去,眉眼并不算烈。真应了汪吟吟说的,有世家之风。
“我听闻岑举舟出身世家。”沈复洲漫不经心道。
“还真出身世家?”林礼惊道。
“正是了,林姑娘不知道这事?”轮到沈复洲惊奇,“当年也算是个奇闻。”
林礼摇摇头,自嘲道:“一心只练那圣贤剑呢。”
“是这般,岑举舟既姓岑,便不能不叫人想到中政岑氏了 ,”沈复洲缓缓道来,“中政岑氏兴旺要有近百年了吧?大晋改朝换代以后,多少世家风流云散了,就他们一家还常青着。岑举舟,或者我等要敬一声岑小公子,便是这岑家的人。”
“听说他爹是当年岑相的嫡子,身上流的是嫡亲的血脉,往后定是荣华的命,却不知为何在十几岁的时候想不开,跑到九鼎山上去了。九鼎山那歧归路姑娘听说过吧?艰难险阻,除非穷途末路,否则谁担着命便上去啊?”沈复洲似是叹了口气,“可惜这岑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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