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春光: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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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莹心里的弦一绷紧,又乍然断裂,侯夫人回不来了,那以后岂不是?要被孙姨娘压着欺负。

    漫莹难产,两个女儿,生下?来一个,还有一个没生下?来,漫莹和女儿就一起没呼吸了。

    孟星沉自西南回京,途中犯了腿疾,无法骑马,只能换马车,又看?医,耽误了几日,这回回京,大变样了。

    陆端照样去国?子监,但姜氏日日去跪都察院,刚开始是?姜氏去,说?了几回,别去了,姜氏没听。

    紧接着是?荷生去跪,后头张氏抱着陆明山在后头站着,荷生和莲之跪在姜氏后头,说?彻侯草菅人命,要都察院给个说?法。

    陆端头发都白了,老来得?女,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养得?快十七的女儿,折在侯府了,谁能甘心。但是?陆端不说?,圣人终于问起彻侯,“他怎么回事?”

    大伴胡青见说?:“似乎是?因为彻侯宠妾灭妻,侯夫人遭难,彻侯还在妾室的床上躺着,陆夫人不平,想?圣人拿个说?法。”

    案上还有孟君诚为庶长子请封世子的奏折,圣人丢在地上,说?了句:“让他滚,滚回西南打百越去,治家不严,无脸在这京师待下?去。”

    “那陆夫人那边?”

    “赐——”本想?给个死后哀荣的,但这样岂不就坐实了彻侯宠妾灭妻,这样轻拿轻放,都不如意。

    姜氏跪到第五天的时候,都察院左都御史穆乾被召唤进宫,圣人问:“还在跪?”

    “回圣上,还在跪,且市集喧扰,民心所向。”已经告诉你,不能再偏彻侯了,再偏下?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京师。

    “摘了孟君诚彻侯的侯爵,贬为征西大将?军。”终于有点实际的了,穆御史心想?。接着圣上说?:“叫陆端来。”

    这就是?想?问陆祭酒的意思了,是?合离,是?将?就,还是?要个死后哀荣,都让陆大人选。

    陆端也?疲了,陆庸妍一直就不喜欢孟君诚,未嫁前,她就说?了:“彻侯浪荡,娇生惯养,我也?高攀不上。”是?啊,都说?了的,他不信,非和侯府结亲,不到三年?,女儿已死,侯府冷漠。

    陆端也?不说?话了,在政和殿哭了一场,“微臣无用,老来失女,心灰意冷,但求归家去,请圣人准许。”

    哭得?涕泪横流,大伴胡青见也?抹了好几次眼泪,圣人看?屏风之后,孟君诚就在屏风后站着。

    强扭的瓜不甜,渴了就喝水,未必非要摘瓜,“那撤回礼单,仍让陆姑娘归家,若侯府阻拦,让都察院助你们去办。”又看?了孟君诚一眼,是?警告,也?是?失望。

    陆庸妍的牌位可以从彻侯府上出来了,谁也?不用跪谁了,让陆明山给她姐姐摔盆打幡,小小的陆明山被抱在高头大马上,路上行人又多,吓得?厉害,眼泪一直流,显得?陆家更凄惨了。

    漫莹死在了生产的床上,那天陆庸妍失踪,孙立言还在拿儿子邀宠,孙立言是?孟柔石引荐的人,这样做派。

    孟怜山来辞行了,说?:“母亲,保重。”乱成?一锅粥,孙姨娘生了儿子,打发到庄子上去,还是?退回孙家去?这样品行的女子,怎么教好儿子?

    是?夜,两个婆子按着孙立言喝了一碗药,孙立言想?喊侯爷,锦书在外头站着,笑了笑,不就是?生儿子么,这满院子的年?轻姑娘,谁不会生,老太君最爱的是?她孙子,谁妨碍她孙子的前程,谁都得?死。

    孙立言渐渐不能说?话了,能说?,也?声音沙哑,异常难听,久而久之,她自己都不愿意讲话了。

    陆庸妍顺着护城河漂到城外,找了农户,说?是?遭难来的,她衣衫狼狈,身上全?是?淤泥,守家是?个妇人,让她进屋里坐。

    妇人的汉子不在,陆庸妍在柴房躺了一夜,趁天没亮,就走了。不能再等,这是?京郊,一旦城内搜出来,她哪儿也?去不了。唯一是?在妇人家找了个村里的介绍信,这妇人原来也?是?外村来的,嫁到这边,有原来村里的证明,她揣怀里,拿走了。

    妇人身份是?真的,能重新办,她没身份,只能先拿走。想?丢银子的,一思量,什么也?没放,她给钱,只会加深别人的印象,不如一声不吭,直接走。

    凭着妇人老家村里的介绍信,她一路南下?,说?自己是?寻人来的,家里遭难,来寻没成?亲的夫君的。

    许四青,沈城人,有个夫婿,还未成?亲,一路南下?,只为找到夫婿成?婚。有了介绍信,就能坐船,她顺流而下?,到九江的时候,看?见百舸争渡,万船齐发,水天一色,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南风

    九江是内河漕运的中心, 最重要的转运点,南下杭州,北上济宁, 这里不似北疆,冬日冰封,漫天大雪, 这里草长莺飞,二月春景。

    余杭知县萧韵兰也在九江去杭州的船上, 他是刚从京师出来外放,在京师编了近三年的书, 外放,往上爬, 有造化的话回京进六部,做个几年, 再当个封疆大吏, 最后就是听?天由?命了。

    萧韵兰本人没有太深切的当官的向往,但家族如此,他往上爬, 是家族所愿,是不得已, 也是姐姐妹妹们?的前程,家族荣耀得以延续,过程大抵如此。

    小妇人许四青坐在船上, 她来寻夫,旁边大娘招呼她吃瓜子, 她也不吃,躲在一边, 可怜见?的。

    萧韵兰在二楼船舱,一眼就看见?缩在角落的陆庸妍,她怎么这样胆小,人家都不坐的角落,她快被挤掉下去了。指着她,同身边小厮说:“让她上来,她一人独坐在栏杆边,风大,危险。”

    “是。”

    “这位娘子,我们?大人请你上去坐,你坐在角落里,一路颠簸,怕掉下船去。”小厮指着二楼,陆庸妍抬头望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其实是见?过的,萧韵兰是许豫章同科,连同许豫章到过陆府,拦门的时候,萧韵兰是站在拦门这边的,考住孔季繁的棋局,也是萧韵兰摆的。

    只是那天陆庸妍浓妆,又圆扇遮面?,见?过萧韵兰,当日人多,一面?之缘,便想不起了。萧韵兰更?是认不出陆庸妍了,新娘怎好细看,且新娘妆很厚,再见?陆祭酒之女,着实没认出来。

    “小妇人许四青多谢公子援手。”行了个礼。

    “倒是知礼数,可是识字?”小厮问。萧韵兰看了随从一眼,“给?娘子倒杯热茶。”又同陆庸妍笑,“见?笑,他轻浮得很,唐突了娘子,娘子莫怪。”

    陆庸妍垂目,长睫毛贴在下眼睑,她好漂亮的一双眼,睫毛怎生得这么长。萧韵兰望着她眼睛,等陆庸妍抬起眼睛,就听?见?萧韵兰问:“娘子怎一个人,来寻亲?”

    “嗯。”说多错多,陆庸妍也不愿意再说了,照样缩到角落里坐着,小厮端上来的茶,她也不喝,只在掌心里握着,好歹有点热气。

    “给?娘子拿件斗篷过来。”萧韵兰也觉得自己唐突,起身道:“娘子不必这样拘谨,这边无人过来,娘子还是到椅子上坐下,腿脚也会舒展些。”

    陆庸妍抱着腿,缩在角落里,她这会儿觉得靠着墙最安全,省得谁在背后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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