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祂: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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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晚承认自己有被取悦到。

    “他”看着陈山晚往外走去,没有避让那些已经把路封死了的荆棘。

    郁睢收敛了荆棘上的尖刺,所以蹭在陈山晚脚腕上的荆棘只是弄得他有点痒。当然也有些微弱的刺痛,毕竟陈山晚的脚腕上都有好几个齿痕和艳丨色。

    陈山晚居高临下地睨着倒在地上,顺便被他用风封住了嘴巴的男人:“我问,你答,不然就把你送警察局,告你传播封建迷信、私闯他人宅邸、故意伤害。”

    他没管男人在想什么:“怎么解开对‘他’的束缚?”

    在陈山晚问完话时,男人也得以能张嘴说话:“后生仔,你疯啦?!你想放‘他’出来?你知道‘他’是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山晚一个响指打断。

    陈山晚的手指修长而漂亮,但现在有好几根上头都存在着可疑的痕迹:“最后一次机会,我问,你答。”

    他懒得跟男人这种人做社交,所以语调冷淡,还有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怒火形成的戾气。

    来自灵魂上的强大的压迫感终究让男人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把法子说了出来。

    但在陈山晚转身走时,他还是忍不住再劝,然而一个音节还没出口,陈山晚就又把他给禁言了。

    陈山晚站定在郁睢面前,微微抬起了一只手:“可能会很痛。”

    郁睢垂下眼看他,始终笑着:“现在就来吗?阿晚,你好心急呀。”

    陈山晚偏开视线:“你要是不想也可以迟两天。”

    郁睢委屈叹气:“阿晚,我只是想听你的想法,你也知道会好痛,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陈山晚:“……你不是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吗?”

    郁睢并不意外他的察觉:“猜到和听到是两回事。”

    “他”伸手攥住陈山晚的手,很熟练地撒娇:“阿晚。”

    陈山晚:“。”

    他偏过头,耳根莫名有点痒:“我…不想你再被束缚着了。”

    尤其这是别人给郁睢戴上的“狗链”。

    让他有点…不,是有很多微妙的不爽。

    郁睢嘴角笑容加深,十分开心地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喃:“那开始吧。”

    “他”轻声说:“抱着你就不疼了。”

    陈山晚动了动手,还没写,又听郁睢似是幽怨地再说了句:“你真的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吗?”

    外面的世界太大了,“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陈山晚。

    陈山晚的指尖微微蜷曲了下,很认真地跟郁睢说:“我是人。”

    哪怕他其实觉得交不交朋友都无所谓,哪怕他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归属感,可他是个人。

    会喜欢外面的太阳;偶尔会去爬爬山,去看海;难得清闲的时候也喜欢去街上走走。

    郁睢闭上眼睛:“那动手吧。”

    “他”低低地说:“你陪不了我,就换我来陪你。”

    ……

    “小道士,你有一周没来了。你是守封印的人,你不该好好守着我么?”

    枯井里传来散漫的声音,坐在井边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有些无奈:“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生活和事,我又不是那个封印。”

    “……”

    “你陪不了我?”枯井里的声音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那我出来找你好了。”

    外头的人默默看了眼封印,确认很牢固后,还不放心地再自己加固了一层,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

    白金色的火焰吞没了围绕着别墅的黑玫瑰花圃。

    陈山晚确定郁睢是很痛的。因为“他”抱他很紧,但又像是虚脱了似的倒在他身上,浑身都是冷汗,甚至身上暴露在外的皮肤也是裂了合、合了裂。

    陈山晚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头。

    他压着郁睢的脑袋,让郁睢的唇贴上他的脖颈:“郁睢。”

    陈山晚示意他:“你喝一点我的血。”

    他想这样应该能帮郁睢缓解一下痛苦,也可以给他一些力量。

    郁睢动了动唇,咬住了他的皮丨肉。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力气,并没有咬破出血。

    陈山晚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于是干脆咬破了自己的唇,捧起“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这里的血不够多,但足够郁睢恢复一点力气。

    “他”完全没有半分忸怩,在汲取完这里的血液后,就转去咬破了陈山晚的脖颈。大量的血液登时涌入,白金色的火焰却越燃越烈。

    陈山晚眼睫微颤。

    他合上眼睛,嘴里念出了一句古语发音。

    郁睢没学过,却无端听懂了。

    这句古语好似刻在了“他”的灵魂里,几乎是瞬间就让郁睢忘了动作,舔干净了血液后,沙哑着嗓音做了回应:“我愿意。”

    “他”不仅愿意,甚至在见到陈山晚的第一面开始就恨不得能够得到这样的机会。

    这可是和陈山晚结契。

    生死同契。

    从此以后陈山晚生,“他”便生,陈山晚死,“他”也会随他一起变作这世间的一捧黄土。

    郁睢不是不知道这是陈山晚对“他”的束缚,为了确保“他”不会为祸世间。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真的巴不得有这一天。

    白金色的火焰将所有的黑玫瑰与荆棘焚烧殆尽,空气也开始扭曲,不过眨眼间,他们从结界中出来。

    再没有黑玫瑰花圃,只有一个早已干涸的荷花池塘,院子里也有几分荒败。

    男人倒在地上蠕动着,陈山晚跟郁睢确认了一下这栋别墅的名字是谁的——郁睢虽然现在不是人类了,但“他”的人类身份证并没有被注销。房子的名字也是写的“他”。

    所以陈山晚果断打了110。

    私闯民宅故意伤人,那最起码也要判两年的。

    ——他只说不回答会报警,没说回答了不会。

    陈山晚摸了摸自己结痂了的伤口,郁睢的唾丨液是有愈合作用的,但这“人”占丨有丨欲过剩,就是不喜欢帮他完全愈合。

    陈山晚暂时也不是很在意,因为他下了台阶,冲郁睢伸出了手:“出来试试?”

    郁睢没有丝毫迟疑,笑着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步入这个世界的阳光下,一把抱住了陈山晚。

    “他”刚进食了,所以身上的体温还烫着,夏日的炎热几乎瞬间就席卷了陈山晚。

    陈山晚深吸了口气:“给你一秒……”

    郁睢可怜巴巴地松开了他,趁着还没有人来,用荆棘编制出了一把伞,给陈山晚挡住了明明六点了还没落下的太阳:“阿晚,你就不想表达一下激动吗?”

    陈山晚看着这张昳丽的脸,冲“他”勾了勾手指。

    郁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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