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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200-220(第37/42页)
因病……夜明珠闪蝶家的孩子?”
“是的。”其中一人回忆道:“他好像只有一个雄虫孩子吧。”小时候,基因库一群人可稀罕那个小雄虫了。隔三差五就上门哄骗抽雄虫幼崽的血、剪一截幼崽的头发和指甲,再用实验试纸搓搓幼崽的脸和手,美名为“全方位体检”。
温格尔阁下从最开始好声好气哄幼崽,到后面看见基因库的人便称不在家。
实在是这群研究员太过分了,主打一个雁过拔毛。
“那我知道了。”基因库研究员嘀咕道:“温格尔阁下一直不准我们抽小孩的骨髓做检测。他说他的小兰花怕疼——哦哦哦,这次可以了。我一直很好奇,温格尔阁下的雄虫幼崽会不会基因崩溃。”
禅元不曾想到自己雄主家族背景辐射范围有这么广。
当他看见土匪一般的基因库雌虫研究员冲进来,十分娴熟锁上门、搬开所有可能打砸摔的东西、收好一切可能作为武器的东西时。禅元忽然觉得恭俭良和这帮雌虫研究员们过手不是一次两次了。
“发烧了。”
“翅根断得厉害。”
“为什么不早点找我们?”研究员痛心疾首,“温格尔阁下对我们基因库偏见颇深啊。他为什么不早点告知我们小兰花也在啊。”
禅元抱着恭俭良,谨慎后退一步。
“哎呦。叔叔看着长大的小兰花啊。”为首的雌虫研究员已经戴好了手套,满脸褶子,忧心忡忡看向地上三个幼崽,表情在微笑和惋惜中扭曲,“没想到我错过了,精神病雄虫孵化虫蛋这个课题……我真的是……”
已经有人未雨绸缪,对禅元道:“给孩子们也做个基因分析吧。”
禅元:……
他忽然有点理解,温格尔阁下为什么讨厌基因库研究员了。这帮子看见特殊病例就挪不开位置的雌虫,不是狂热科学怪胎,就是脑子多少有点大病。
可禅元也无法否认,他们专业比自己这种没学过多少的半吊子强多了。
他将公共资料库里的医学书看完,也不一定比得上这些在理论和实践中走出来的科学狂魔。
“药物分析完毕。排除是药物导致的高烧。”
“这么多年还是不吃药啊。抽血检验完毕。我去配降温药水。”
“记得参考温格尔阁下的药。”
“昂。”
最年长的那位已经根据血液分析结果,做了基因初步判断。他面对一张验血单,就能大致摸出恭俭良的基因稳定状态,“没有崩溃。这种情况,更像是进化。我记得恭俭良小时候就很像是他雌父。”
并不觉得自己说漏了什么的研究员轻描淡写道:“他的双亲就是基因库撮合的。这位雌君,把你的下巴收一收。”
禅元咬紧自己的下唇,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仔细给恭俭良替换下新的冰贴。
他看着面前叽叽喳喳讨论温格尔和恭俭良基因的研究员们,无论如何避免,无论如何想要否认,禅元还是得强硬正视自己的内心:
他不喜欢这些人。
他不喜欢这些人谈论他所不知道的恭俭良。
他不喜欢这些人因为温格尔阁下的影响力来帮助自己。
——可他,禅元又算什么东西呢?
如果恭俭良不是夜明珠家的孩子,如果他不是双亲如此特殊的雄虫,如果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雄虫。自己能够为他提供如此夸张的医疗水准吗?自己有能力保证……
“好了。”基因库研究员把针头准备好了,相对应的抽取设备也万无一失。他们对抽取恭俭良的骨髓期盼已久,磨拳搓掌,“这位雌君,你要抱紧一点哦。”
禅元紧了紧手。他的手箍住恭俭良的软肉,手指残留下的肉印勒出一层浅而显眼的纹路。
基因库研究员小心凑近,在恭俭良的手臂上擦拭三四次,针头悄悄靠近。
“哇呜呜呜呜。”恭俭良大哭起来。他像是凭借着本能往禅元的怀里躲,任由外人怎么压都压不住。禅元还没有反应过来,恭俭良双手双脚都蜷缩起来,只将翅根也对准外面,呈现出抗拒的样子。
他哭得并不痛心,仔细听听便会发现是有声无泪,一张脸板着,声音无意识模拟着,发出抗议。
“禅元……禅元。”恭俭良在哭嚎声掺杂这禅元的名字。他没有灵魂的表演中,这两个字突出得要崩到每一个人心口上,“禅元……禅元呜呜呜呜。啊呜呜呜呜。”
“恭俭良。”禅元先是慌神,接着是狂喜。他忍不住撩开雄虫的碎发,去看他的眼眸,“你怎么样?”
恭俭良依旧紧闭着眼眸。他不回答自己好不好,反而下意识撒娇起来,“不啊哟呜呜不要打针。不要打针……啊啊啊啊啊我不要。”
兴许是正在生病,恭俭良闹了一会儿,没了什么力气,窝在禅元怀里一动不动。偏上基因库研究员每次拿着针头凑上来,他就和个闹铃一般尖叫起来,一会儿“禅元禅元”,一会儿详装啜泣撒娇“不要打针”。
其余人都一眼看出来恭俭良假哭。
禅元倒是睁眼装瞎,哄了恭俭良一会儿,还是决定再等一个晚上看看。他和恭俭良商量好一会儿,宝贝来宝贝去,总算叫恭俭良答应明天还高烧就抽骨髓做基因分析。
接着禅元又和几个基因库研究员好声好气道歉,姿态足够低,话却缠人得很,堵得几个想强来的基因库研究员无话可说,只能讪讪走到门口。
“唉。”
“又没抽到骨髓。”
“血液也能做基因分析啦。就是没骨髓那么详细啦。”
为首的老研究员蹒跚走在前面,没有成功得到恭俭良骨髓的这一刻,他整个人都老了三四岁,嘴里嘟嘟囔囔,“真是好运气的小雄虫唉。”
记得恭俭良小时候,被三个雌虫哥哥护着,被雄父纵容着。原本不爱说话的性格,随着年岁养得越来越娇蛮。老研究员回忆起这一幕,颇有点唏嘘。
那个板着脸,不爱吃饭,一言不发的小雄虫,到了雄父的怀里便忍不住撒娇,一声声娇娇喊,“雄父,雄父……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就是拿乔温格尔阁下宠爱他,用拙劣的孩童姿态骗着雄虫。偏偏温格尔阁下心甘情愿将他捧在手心,除了继承权外一切东西都奉给他。
如今,雄父死了。
雌君便来疼他。
“禅元。”病房里,恭俭良见那些烦人的蓝大褂走掉,冒出烧得通红的小脸,迷迷糊糊责怪起人,“你把我卖掉了。”
“没有。”禅元安抚地亲了亲恭俭良的额头,又抵着,像是要用自己的额头渡一些高烧过来,他道:“宝贝不想打针,我们就不打。”
恭俭良得了承诺,心中终于舒坦些,他眼睛都没睁开,撒娇道:“不吃药。”
“好好好。”禅元惯嘴巴上哄人,“不吃药,我们不吃药。”
作者有话说:
日后的禅元:雄主,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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