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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60-80(第30/32页)
禅元一把捏死这个声音,走上前,鞠躬道歉,“对不起,总帅。对不起,舰长。我来晚了。”
总帅乌钬破了皮都懒得擦,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等上药还不如他自己好得快。对刚成年雄虫这点坏脾气,他倒觉得比软刀子扎心,好对付多了。
明摆在台面上的东西,比台面下的暗潮汹涌总多了几分天真。
他抬起眼,看着面前的年轻雌虫,“你是打算先和他聊,还是先和我聊?”
“总帅与我的雄主认识?”
乌钬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摇摇头。他很松弛,坐在椅子上,双手轻搭在膝盖中,背部放松,“一些成年旧事。聊聊那孩子吧。”
禅元听不到屋内的声音,察觉门没关,扒拉开一道缝,想听听雄虫是在砸东西,还是在发疯尖叫。手还没推开,一双血统的眼睛骤然出现在漆黑的缝隙中,两人贴面相对,轻微角力。
禅元压下嗓子里那点躁动,后退一步,坐在门缝前,遮挡住恭俭良扒着门框的手,竭力不让外面发现一丝异样。
这种事情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吧。
想听为什么不能出来光明正大的听呢?禅元的脑子又开始找六百页资料里,关于上一代的事情。他觉得这东西应该第一次见面拿到手,如果说四米长光剑和雌君戒指是实战保护伞,这本六百页资料就是禅元婚姻生活的护城河。
“婚后感觉如何?”乌钬微笑道:“作为远征军上唯一一个带家属参军的幸运儿。”
禅元感觉到恭俭良的手揪住自己的衣服下摆。雄虫用力扯动,搞得整个衣服像浮标,上下游动。禅元克制地拉住布料,微弱维持自己的体面,“十分好。”
他有点体会到恭俭良被自己上下其手的滋味了。
特别是在长辈面前。
这种换位思考……还挺刺激的。禅元往前一步,让雄虫的手彻底勾不到自己,门后传出一阵剧烈的指甲抓挠门板声,尖锐细碎的声音完全被禅元骤然洪亮的汇报声掩盖,“报告总帅,报告舰长。我和雄主婚后生活十分美满。现在我们已有一蛋,预计九个月后就能孵化出健康的小雌虫。”
总帅乌钬微笑点头。
舰长阿奇诺则一脸扭曲看着禅元被扯拽过的衣服,心里对这两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再度扣分。
总帅乌钬仿佛真的对他们两个人的婚后日常十分感兴趣,“晋升到下士后,和雄虫在一起的时间还够吗?”
“感谢总帅关心。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
“哈哈不用这么官方。”总帅乌钬拍拍手,“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什么总帅乌钬,我现在就是个关心晚辈的老家伙。”他衣服所有扣子系得整整齐齐,完全没有露出随身佩戴的蝴蝶怀表,大笑着道:“能看看虫蛋吗?这可是我们远征二十年里第一个新生儿。”
禅元不好拒绝,他担心恭俭良把屋子弄得一团糟,找不到虫蛋。这倒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害怕总帅觉得恭俭良不是靠谱雄虫,一气之下对恭俭良做出什么强制教育的举措。
站在总帅乌钬面前,他就像是初入学堂的稚子,看着老师微笑背着手走过来,第一反应是老师背后藏了戒尺。
提前准备好正确答案总是没有错的。
禅元后退一步,他勾住还在胡乱扭曲的雄虫手指,轻轻捏了捏他。雄虫似乎“哼”了一声,用力掐了一下他的皮,消失在黑暗中。
门后是漆黑的世界。
禅元微笑道:“这个点,雄虫应该在睡觉。不知道总帅能否等一下,我去把恒温箱抱出来。”总帅乌钬颔首。
禅元赶快溜进去,骤然眼前黑暗下来,摸索会儿打开灯。恭俭良早已经蹲在地上,用力把被子什么都塞到床底下。本就不大的屋子空空荡荡,唯有床整个膨胀起来,像一个快要爆开的三明治。
禅元:……
恒温箱呢?还不等他开口,恭俭良飞快把地上最后一点垃圾也踢到床底下,用力坐在床上,昂起下巴,等待夸奖,“干净吧。”
“蛋呢?”
“被子里。”恭俭良顺其自然地拍拍身边,“就在我身边。”然后他磨到粗糙的床垫,后知后觉想起来,因为床上有很多食物渣滓,自己实在收拾不来,干脆打包成一个球,塞到床底下。
禅元捂着胸口,觉得这还不如不要给雄虫暗示呢。他掩着门,悄声,“是让你把虫蛋收拾一下。”
不是让你把虫蛋给收拾了。
恭俭良瘪瘪嘴,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别人要看,你就给别人看。”雄虫跳下床,蹲在地上,拽动被单,好不容易塞进去的一大包东西,随着被单暴力撕破,洪水般倾斜下来。
禅元眼睛飞快在垃圾堆里搜索自己的崽,看见一堆锋利的碎片,心都快跳出来了,“那是别人吗?那是总帅,还和你家里有点关系……你别找,我来。”
“我已经结婚了。”恭俭良甩开禅元的手,径直蹲下去,“找夜明珠,也该找我雄父和大哥……我才不喜欢那些阴谋诡计。还要穿很麻烦的衣服,坐在那里听大一堆废话。”
他喜欢正面爆杀,血腥处刑!
这种骨子里对残暴的热爱,在漫长二十年的教育中没有被磨灭。整个夜明珠家都对小雄虫无可奈何,只能不断将他朝着一个稍正常的方向引导:不能杀正常人,但可以杀坏人;不可以杀自己人,但可以杀敌人。
然而,语言可以被扭曲,意义可以被诠释。
只有这两句,还是太笼统了。
恭俭良的大哥曾经为这两句话,写了将近十万字的详细解释,不求恭俭良死记硬背,只求他在杀人前能稍微判断一下受害者身份,已经是否违法。但在发现恭俭良将兄长写得理解叠成纸飞机和纸青蛙玩后,全家人意识到:恭俭良需要一个掌舵人。
他们最开始为恭俭良找雌君,便是冲着这个去的。
没想到恭俭良收拾包袱,一言不发自己选定了人选,艰难准备好全部资料,从通知家里、结婚、去远征,一气呵成。
至于父兄,病的病,在外的在外,居然无人能拦住恭俭良。
到今日,生米煮熟饭,也无可奈何。
禅元看着恭俭良半个身子都钻进去,脑袋哐得撞一下床板,发出吃痛声,继而发力将整个床掀翻的样子,“雄主,轻点,孩子说不准在脚下……嘶。”他一脚踩在雄虫没吃完的小饼干上,恒温箱侧翻倒在一边。
虫蛋总是一副要动不动的样子,等禅元小心翼翼从一堆衣服裤子中把孩子捞出来,放回到恒温箱软垫时,恒温箱又不晓得哪里弄坏了,半天调节不了温度。
禅元:……
算了算了,拿出去给总帅看一眼就赶快回来。
雌虫捞出自己灰头土脸的雄虫,忍不住吧唧一口,挨雄虫一脚,活力百倍地跑出去。
门外,仅有总帅乌钬一人。
禅元浑身背紧绷,他对这种领导留一个人单独谈话的场景分外敏感,连带脚步和呼吸都慢下来,“总帅。这是雄主与我的孩子。”
恒温箱冰冰凉凉,失去大量衣物包裹的虫蛋打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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