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行: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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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外。

    皇上疑心甚重,此生最怕将领拥兵自重,霍松声知道皇上不会放他去,但被他闹这么一出,赵渊一定会选一支与霍松声实力相当的军队前往西海。霍松声不是觉得自己很强,谁来都能打吗,赵渊就是要让他知道,大历不止他一个将军,比他厉害的大有人在。

    赵渊未必看不出霍松声的激将法,但霍松声也将他架在那里下不来了。所以他才会下令狠狠杖责霍松声,这是一种示威,同时也是一种警告。

    霍松声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没个十天半个月别想活动自如了。

    他对春信说道:“西海太平好几年,海寇突然袭击来的蹊跷,海防卫在海上一直有卫队巡防,怎么会海寇近前还没有发觉?还有那些被击毁的战船……春信,你替我找来叶临兵败的案卷,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马车里不好上药,大夫替霍松声简单清理了伤口,待回到侯府才替他包扎。

    吴伯好好的看着人出去的,回来就带了一身伤,疼在自己身上似的,寸步不离的在旁伺候。

    霍松声在军中什么伤没受过,这点算不得什么,清洗上药一声没吭,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就不停的抽气,将枕巾快攥烂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天也黑了,殷涧雷外出一天,回府便直往霍松声房里去。

    吴伯将他挡在门外:“小侯爷休息了,你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老头心疼霍松声,想让他好好睡觉,可屋里那是个闲不住的,对门口喊道:“吴伯,你让雷子进来!”

    吴伯又急又气,心知拦不住,跺着脚煎药去了。

    殷涧雷入府便听说了霍松声被皇上下令杖责,看着霍松声满脸忧愁。

    霍松声受不了这表情,挥手冲他说:“等回了南林,你可别跟我爹娘打小报告啊。”

    殷涧雷看他伤得不轻,赶紧把事情都说了。他今早被霍松声吩咐去查河长明,一日之内几乎将河长明祖上三代都翻出来,最后汇总成一个卷宗。

    殷涧雷将卷宗放在霍松声床边,打开前,说道:“将军,我调查中发现这位司南鉴掌,和宸王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

    “赵珩?”霍松声铺开卷宗,“怎么,他也开始信玄学了么。”

    殷涧雷说:“三年前,是宸王将河长明引荐入宫的,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霍松声翘起嘴唇,饶有兴趣地说:“这就有意思了。”

    他让殷涧雷先回去,等人走了,清静下来,霍松声才慢慢看起手里的卷宗。

    这份卷宗内容详尽,几乎将河长明从小到大事无巨细记录下来。

    事实上,每一个入朝为官的人,在入宫之前,东厂都会派出锦衣卫将他们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

    东厂的手段有目共睹,如果他们都查不出问题,那其他人就别想找出破绽。

    所以殷涧雷查到的这些,和锦衣卫最终呈报给东厂的,应当没有多大出入。

    卷宗记载,河长明生于大历六年,今年二十二岁,三年前入主司南鉴,上任便是掌鉴使。不过霍松声很快发现了一个很巧的地方,河长明也是都津人。

    卷宗上说,河长明生于都津,家中世代研究命理学说,在当地很有名气。河长明更是从幼时便展露出不同寻常的一面,他能预测吉凶祸福,而且非常准,因此被都津百姓称作“活神仙”。

    三年前一场洪灾席卷大历南部,都津受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河长明全家老小都死在那场大水中,只有他活了下来。

    当时赵珩奉命南下赈灾,河长明虽然落魄,但因相貌出众,又被百姓奉为神仙,所经之处,皆是求卜算卦的灾民,自然引人注意。

    赵珩看他算了三天的卦,起初觉得他是个发天灾财的骗子,可接二连三几个预测都应验之后,他便对河长明起了兴致,等赈灾结束,便将河长明带回长陵。

    赵渊这几年对吉凶卜卦一说沉迷的厉害,赵珩看中河长明,是想投其所好。河长明也很是争气,极讨赵渊喜欢,进入司南鉴之后才一年,便从掌鉴使升任鉴长,从此掌管了司南鉴。

    刚入司南鉴的时候,河长明隔两三个月便有一个预言,皇上对他所言之事坚信不疑,事实证明,他的话也都一一应验。后来预言便渐渐少了,到今年,河长明只在中秋那日留下过一个预言,但那则预示没有对外公开,知情人寥寥无几。

    他的下一个预言将在观星日这一天放出,这也是赵渊如此重视这次观星日的原因之一,河长明会在这一天预测将来一年的凶吉。

    霍松声读完卷宗,深感荒谬。

    他从不信什么命理之说,更别提毫无根据的预言。

    河长明屡屡预言,屡屡压中,一定是有人在中间故弄玄虚。

    霍松声撂下卷宗,后背一阵阵的刺痛辣的他越发起劲。

    “都津么。”霍松声嗤笑一声,低语道,“还真是个出‘神仙’的好地方。”

    第二十五章

    霍松声后背的伤到了午夜痛得更加厉害。

    他几乎一夜没睡,浑身一阵阵的冒汗,天亮了才觉得痛意减轻一些。

    吴伯打水来替他擦洗换药,霍松声铁打的骨肉,此刻也难抵疼痛,被折腾的白了脸色。

    春信把煎好的药端进来,吴伯看着他喝下去,喝完袖兜里变出一颗桂花糖,把霍松声当孩子似的哄。

    霍松声含着糖,没精神讲话,听吴伯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小侯爷,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每次生病不肯喝药,我只要塞一颗糖,你立马什么都忘了,药也肯喝了,眼泪也不流了。”

    小孩子都怕苦嗜甜,霍松声懒懒地回他:“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还要说。”

    “那是自然,这些都在老奴心里。”吴伯布满皱纹的手轻轻理着霍松声的头发,“我的小侯爷,一眨眼就这么大了。”

    霍松声知道老头儿又开始伤春悲秋,感慨人生过得太快了,赶忙冲他傻乐:“吴伯,好爷爷,您要不再给我拿个糖吧。”

    吴伯就是怕他觉得苦,袖子里揣了好几颗,他又倒了一颗出来,喂霍松声嘴里:“你想吃多少都有,我可不跟二公子似的欺负你,不给糖吃。”

    甜腻腻的桂花糖鼓在颊边,霍松声的笑意也凝住了。

    春信用力清了清嗓子:“咳咳,吴伯!”

    老头儿说完才反应过来,也好,不用霍松声支开他了,自己心虚地端着盘子走了,溜得比兔子还快。

    霍松声满口糖却不觉得甜,受了伤的人精神不济,也容易多想。

    春信打量着,看霍松声在发呆,便轻声问道:“主子,你再睡会儿?”

    霍松声应了声,半张脸揉进了枕头里。

    春信将门窗都掩好,房间只剩霍松声一个人,他倒不觉得困了。将昨日的卷宗又拿出来看了几遍,感觉再看下去要会背了才放下。

    霍松声心中憋闷得很,房中也不透气,他掀了被子,龇牙咧嘴地走下床开窗通风。

    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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