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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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下这么一句话,褚谦头也不回地走了。

    “畜生,混蛋。”褚楚胡乱踢翻脚边的凳子,无助地发泄所受的委屈,希望能把这些凳子狠狠踹砸在那个无耻的疯子身上。

    然而她的反抗压根激不起一点儿的水花,褚谦压根没把她的愤怒当做一回事。

    屋内狼藉一片,褚楚盯着褚谦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浑身的力气在此刻似被抽走一样。

    褚楚及时扶着桌子,才不至于站不住倒下去。

    半晌,手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起来。

    只有她知道,刚才的她有多害怕。

    其实方才那些话不过是她故意装腔作势说给褚谦听的。

    褚谦说得没错,她好不容易经营得来一个佛莲圣女的名头,轻易不能做有违佛家信仰的事,不然现在这些爱戴她的子民只会成为反噬她的利器。

    这个名号给了她很大的便利,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她的行动和处事。

    她会杀褚谦,但不会顶着佛莲圣女的名义,也不会让世人知道是她一手策划的。

    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支撑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褚谦,就算今日头脑发热侥幸杀了褚谦,她也没有自己所说那般准备了全身而退的安排。

    准确来说,她什么都没有安排。

    褚谦以为大福寺的批命真言是她动的手脚,其实不然。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批命真言会是掌金銮。

    这样一句批命真言,已经能保她做很多事了。

    短暂的后怕过去,褚楚垂眸沉思,开始盘算今日发生的一切。

    她是打算在批命真言上动手脚,也确实派了晏行舟给她的人去做。

    可惜仇行世看得太紧,藏得太好,她的目的没达成,还差点儿暴露,最后只能作罢。

    批命真言出来之前,她不仅可惜浪费了这么一个造势的大好机会,同时更担心所谓的批命会对她不利。

    机会没了还能再找,但要是真言给她定了性,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了。

    好在最后的结果和她想要的一致,倒也省了她再去谋划。

    褚楚吐出一口浊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定了定神,褚楚想到晏行舟给她差遣的那些人,不由得握紧手里那片碎瓷。

    那晚她和晏行舟坦白,愿意用退婚一事做场公平交易,顺带向晏行舟讨了几个可用之人悄悄带在身边。

    事后她才知道,原本晏行舟也是有退婚的意思。

    可是在褚谦的逼迫下,她先提起了此事。

    这种双方都有意推拒的事,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乘。

    想到这里,褚楚的五指逐渐收紧,手像是不觉痛般用力握着。

    碎瓷片在掌心刮着血肉,每疼一分,她就清醒一分。

    要不是褚谦横插一脚,她绝对可以为自己争取到更大的利益。

    都是他,都是他。

    她要杀了他,她一定会杀了他。

    褚楚心头激荡,手下也跟着用力。

    擦啦——

    碎瓷在掌心破裂,褚楚这才回过神来。

    温热的赤红从指缝流向手腕,几乎淹没了整只手。

    那一片鲜红里,有她的血,也有褚谦的血。

    眼前的一幕不禁让她回想起方才褚谦恶趣味地用血抹了她满手,又咬破她的耳垂咽下她的血。

    湿腻腻的触感似乎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神经。

    褚楚扔掉碎瓷片,一边使劲地擦手擦耳垂,一边不可控地干呕。

    全身细上下都在疯狂地排斥他的靠近,每处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无比难受。

    他的气息,他的血液,他的所有都让她厌恶至极。

    明明什么也呕不出来,可褚楚几乎呕到脱力,泪花因为她剧烈的动作涌上眼帘,她却高仰着头,倔强地不让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不允许自己怯懦,也不能怯懦。

    她和褚谦之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而现在,不过才刚刚开始。

    ·

    已是十一月,山间的风更凉,秋也更浓,晨早草木上还起了一层霜白,隐隐昭示着冬日即将来临。

    辛如练拒绝了祝从浓的好意相送,一个人漫步于无人问津的青石小路上。

    思绪放空,感受风里吹来的丝丝寒意,心下舒畅了许多,但还是有些难挨的冷。

    没了武功后她很是畏寒,寒风打在身上没来由有些透骨的冷,不禁拢了拢罩在身上的披风。

    拢了拢,又拢了拢,还是很冷,辛如练叹了叹,忽听得身后有人唤她。

    “阿练。”

    声线熟悉,不用回头也清楚来人是谢景谙。

    彼时不知他是怎么撇下一大堆的宫人独自一人前来的,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

    辛如练向他行礼:“拜见陛下。”

    “都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多礼,怎的还这般见外。”谢景谙上前就要把人扶住,然而对方却在他的手伸过来时提前后退一步,没让他碰着半分。

    谢景谙有些僵硬地握了握自己扶空的手,看着面前的人一时无言。

    女子神色依旧清冷无波,单薄的身子由披风遮罩,只露出一张瘦削的脸,衬得脸色病白。

    察觉辛如练的状态不好,谢景谙急忙解了身上的狐毛大氅给她披上:“天气转冷,怎么穿得这么少就出来了,也不怕过了寒气生病。”

    辛如练按住谢景谙给她整理大氅的手,阻下他的动作:“陛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还请容我回去。”

    谢景谙似没听见,反握住她的手,不断给她搓热暖和着:“手这么凉,可是冻着了?宋府的人是怎么伺候的,这么冷的天也没个人跟着,回头我定要好好敲打敲打,免得一个个吃闲饭不做事。”

    “陛下。”辛如练抽回手,又退了一步,“不关她们的事,是我不让她们跟着,陛下要罚便罚我,不要怪罪他人。”

    谢景谙按住她的双肩,低头凝着她的眼眸,声音颤颤:“阿练,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这些天他一直未去打扰她的生活。

    他怕她还在为当日宫殿发生的事怨他,他怕自己在她跟前露面会让她想起不好的过往,让她心生厌恶,所以他强制自己不去见她。

    他不去见她,她也不主动看他。

    直到今天仇行世的批命他才和她见上一面,也是这一面让他真正害怕了。

    他怕他再不做出相应对策,他会永远失去他的阿练。

    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后果。

    他要和她单独见一面,告诉她,他的决心和打算。

    可是,当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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