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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窃珠》 50-70(第25/30页)
主?
自己果然是五公主的替身。
把食盒里的点心摆在旁边的小几上,阮阮道:“我怕侯爷在宫中没吃饱,所以特意给侯爷送些点心过来。”
“放那就先休息去吧,我一会儿再吃。”祁慎回到书案前,提起笔,认真在写着什么。
阮阮忍不住想,侯爷是不是在给五公主写信遥寄相思?于是也没敢细看,只是轻声安慰道:“侯爷若是真心爱慕五公主,还是好好去和五公主说清楚,否则以后后悔也晚了。”
祁慎的笔一顿,抬起头来,见阮阮一幅体贴劝慰的模样,眼中忽然闪过一点笑意,用笔稍轻轻敲了阮阮的脑袋,“你那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都说了我不喜欢五公主,怎么就是不信。”
阮阮一愣,“不是为五公主要嫁去南晋伤心?”
“不是,这和亲还是我促成的。”祁慎伸手拉着阮阮坐在身前,摁着她的小脑袋看向刚刚在写的东西,“你仔细看看这写的是什么。”
是用小楷写的《宝箧经》,用来超度亲人亡魂的。
今天好像是祁淮贞和祁敏的祭日……
阮阮上辈子未进过侯府,祁慎也并不常去清阴阁,对他父兄的事更讳莫如深,所以阮阮无从得知他父兄的祭日具体是哪一天,只记得大概就在七月。
“是写给广襄王和世子的?”
祁慎应了一声,放开阮阮,继续写起《宝箧经》。
“坐一会儿你便先回房睡吧,不用等我。”
“好。”阮阮坐在小几旁,她是有些困,但却不想离开。
广襄王祁淮贞和祁敏在十一年前的今日被斩,罪名是谋逆,广襄王妃和世子妃一把大火烧了远在凉州的王府,于同日殒身。他们死后无碑无墓,更没人敢祭奠。
唯一活着的祁慎只能亲手写一份《宝箧经》,亲手烧掉,算作祭奠。
阮阮忽然想多陪祁慎一会儿,毕竟她的命是广襄王救下的。
祁慎写得极认真,忽明忽暗的烛光落在他的脸上,驱散了平日的戾气,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从不曾手染污血的清贵公子。
他写了很久,然后又一张一张烧掉,做完一切抬头时,就看见趴在小几上睡着的阮阮。
她的小脸枕在手臂上,眉头微微蹙着,睡得不太舒服。
“回房了。”祁慎摸了摸阮阮的小脑袋,伸手将小姑娘抱了起来。
出了书房,见天上月明星稀,祁慎驻足看了一会儿,因怕阮阮冷,才回了房。
夜已经很深了,祁慎却睡不着,其实他经常整夜整夜睡不着,但怀里抱着他的阮儿,便觉得时间不那么难熬了。
阮阮没事便开始弹琵琶,新买的那把骨料琵琶怨气本就极重,奏响的时候也让阮阮身体内的怨气被放大,威猛大人告诉她,若想发挥怨气最大的力量,就要有合适的工具,这把琵琶就是阮阮选的工具。
只是有一个问题——这琵琶奏响的时候,若是轻快的曲子,便让听的人心情沉重压抑,若是激昂的曲子,便让人生出独自一人面对金戈铁马的悲壮之感。
这便苦了侯府的里的人,离得远些还好,但时刻不离阮阮身侧的绿岫和卫宵日子就难过起来。
阮阮就这样练了五六日,琵琶弹得越来越幽怨。
绿岫和卫宵便是在明日当空之时,也常能感到背脊发凉,加上侯府的院子本就有些荒,自阮阮开始弹琵琶,院内更是阴风阵阵,晚上两人都有些不敢出门了。
于是绿岫便时常打断阮阮的弹奏,或在她弹到兴起时端了瓜果进去,或者她正要弹奏便送点心,如此才得片刻安宁。
这日一上午,绿岫便送了三回点心进去,却依旧止不住这让人忧郁的琵琶曲,饱受摧残的绿岫正要去寻茶水,却见卫宵一手持剑,一手托着茶盘过来,那托盘上正是一壶茶。
“我求求你了,进去多待一会儿。”卫宵面色发青。
“你以为我不想多待?我进去待一盏茶的是时间,姑娘就往外赶我,说她要练琵琶,也不知最近为什么这样刻苦。”绿岫揉着额角,余光看到院门口的护卫拳头也握紧了,显然也煎熬不已。
拿着托盘敲了敲门,绿岫进了屋,琵琶声也停了下来,门外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还不渴。”阮阮轻轻把琵琶放在小榻上,因被打断有些闷闷不乐。
绿岫看了一眼小榻上的骨料琵琶,忍住想把琵琶砸了的冲动,语调莫名地柔和,“姑娘原本那把石料的琵琶也极好听,不如拿去琵琶行修一修,毕竟用了好几年,比这把要趁手些。”
阮阮啜了一口茶,眉头皱了起来,“这茶有点冷,还有点涩涩的。”
绿岫心想,卫宵着急泡的茶,能好喝才怪,说不定水都没烧开呢,口中却道:“我一会儿重去泡一壶。”
阮阮嫌弃地放下茶盏,又转身要去拿琵琶,娇声道:“那把琵琶太沉了些,这把正好。”
绿岫实在是怕了,忙夺下阮阮手里的琵琶放在一边,劝道:“姑娘再歇一会儿,不着急弹,练久了手指疼。”
阮阮觉得有些奇怪,不知绿岫最近是怎么了,皱着眉道:“你最近怎么了?”
绿岫一哽,又把琵琶放得更远一些,才道:“没……没什么,就是看姑娘最近弹琴辛苦,心疼、心疼姑娘。”
阮阮还是觉得绿岫奇奇怪怪的,却不知缘由,稍歇了一会儿,便又要去拿琵琶,绿岫慌忙岔开话题,“姑娘在屋里也憋了一上午,不如去外面走走。”
阮阮确实在屋里弹了一上午的琵琶,也有些闷,于是拿起琵琶往门外走,“那我去院子里弹。”
绿岫的脸都有些抽搐了。
而院中的卫宵看见阮阮拿了琵琶出来,脸也是一黑,快速消失在院子里。
接着,阮阮幽怨的琵琶曲便嘈嘈切切,守在院子外面的护卫都换了两次,才勉强能顶住。
早先祁慎怕阮阮无聊,特意给她弄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天气暖和便养在屋檐下,那鹦鹉听了几天幽怨的琴曲,也有些抑郁,已经两天不吃食儿了。
谁知阮阮下午在鹦鹉的耳边弹奏,这杀伤力实在太强,鹦鹉两眼发黑,竟双腿儿一蹬,从站着的栏杆上跳了下来,只是一直腿还拴着金链儿,于是大头朝下挂着来回晃荡。
阮阮被眼前的鹦鹉吓了一跳,忙把琵琶放下,双手把这一心求死的小鹦鹉捧了起来。
黄绿羽毛的小鹦鹉抽搐两下,微微睁开眼,看到阮阮的一瞬间又是一蹬腿儿,从阮阮手心窜了出去,再次大头朝下晃来晃去。
“呀!”阮阮惊呼一声,却不敢再去抓那鹦鹉,忙让绿岫把它脚上的链子解开。
绿岫把鹦鹉拿远了些,终于借着这鹦鹉的引子开了口,“姑娘这几日弹的曲子太磨人了些,你看这小畜生都受不了了。”
“我只是弹了几天琵琶而已……”阮阮还觉得委屈呢,她弹的琴不好听吗,怎么会把鹦鹉都逼着上了吊。
“不是不好听,是有些幽怨,哎哎哎!”绿岫话说到一半,手里的鹦鹉却恢复了些精神,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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