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广告商: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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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去欧阳家送礼拜谢,悄然犹如无事发生,只是暗自将这情谊记在了心里。

    欧阳永叔的反应亦是同样。

    ……

    几日之后,郑迟风又找上门来。

    罗月止忍不住问:“郑寺簿大理寺的公事就这么清闲吗,怎么老往我这儿跑?”

    “河清海晏,刑狱不兴,岂非好事。”郑迟风笑答,“我今日来是有正事相求,要给罗小员外介绍生意的。”

    罗月止颇为意外:“难道又有什么文章要登报刊?”

    “非也,是要借你的巧思来消灾解难。听说你乃善财童子转世,能助人的经营起死回生,如今百工千行都说得上话,那……寺庙的经营你可了解?”

    罗月止一下子猜到了什么,开口询问:“你前几天休沐,说去探望灵空住持,他近来可好?”

    “自然不怎么好。”郑迟风坦言道。

    “大相国寺出了那样大的丑闻,寺中近十余个僧侣掺和进假度牒案里,如今香众怨言鼎沸,寺中香火少了近半。灵空大师虽早已卸了权,但尚且顶着个住持的名头,监察不利,眼皮底下养出了大奸,势必难逃其咎。”

    罗月止叹了口气,回忆起那几乎全盲的、慈眉善目的耄耋老僧,心中无奈,又觉得无可辩解。

    他听赵宗楠说起过灵空法师曾经的故事。灵空一生清贫,年轻时候南方多水灾,他自掏腰包修缮堤坝,救济灾民无数,听说在河朔还有座百姓自发修建的生祠,享着现世的香火。

    ……谁知人到晚年,却被僧人贪污之行毁了修为。

    再想起他那双浑浊不堪视物的昏盲双眼,简直像是冥冥中的因果。

    罪就是罪,业障就是业障。

    他尚且不信佛呢,都觉得大相国寺造孽,应当千百倍来还,从那些香客的视角看来,岂不是对这法寺更加灰心愤怒?

    罗月止抬眼问他:“你的意思是?”

    “灵空大师多年病痛缠身,经此一难已然病得下不来床。”郑迟风道。

    “如今寺中无主,他只得叫弟子妙池法师回寺镇场。妙池法师刚刚主持大局,未能想出法子平定民怨,灵空大师亏欠难舍,如今不过吊着口气罢了,想来……离坐化的时日也不远了。”

    “等哪天有空,你同我一起去大相国寺看看便知。”郑迟风放轻了声音,“兴许就是最后一面了。”

    罗月止心中五味杂陈,只得沉默着点点头。

    ……

    郑迟风万万没想到,他约了这罗小员外来大相国寺探病,这人却不动声色顺来了个顶顶尊贵的“挂件儿”——官家的亲侄子,延国公赵宗楠赵长佑。

    郑迟风颇为无语,给他递了好几个眼神,好险把眼珠子瞪出来:今天是来烧香拜佛的,不是让你请大佛的!

    罗月止无辜回看:他此番专程来探望灵空住持,不过碰巧顺路。

    郑迟风:……我信你个鬼。之前见他带你来过一趟大相国寺,已经够亲近的了,今天又来。

    他在京中生活二十余年,没见谁能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捡个当朝国公顺路,有这样铁的靠山,你藏得够深的!

    罗月止移开眼神装看不懂。

    有皇亲贵胄同行,郑迟风少不得拘谨一些。三人在客堂等待片刻,只是闲谈,未言政事,直到小沙弥回来禀告,说灵空大师醒了。

    寂静的禅房里关着窗。

    老僧人瘫靠在榻上,比起前段时日更憔悴了许多,佝偻成很瘦小的一团,周身写尽了行将就木的灰败。他眼中的浑浊更加浓重,瞳仁深陷在眼窝中,粘连成渺不见人的深雾。

    他听到脚步声音,便微微侧着头,以耳相迎,想来几乎是彻底看不见了。

    灵空大师语气仍旧沙哑温和,只是声量小得几不可闻:“病势尪羸,难以见礼。诸位勿怪。”

    赵宗楠道:“无妨,法师安养。”

    灵空大师如今精力极其有限,郑迟风受其所托,只能直抒胸臆,他抬眼看了看赵宗楠,开口说起了要请求罗月止帮忙之事。

    第157章 危机公关

    大相国寺自建寺以来,经历三百余年风霜雪雨,实在不敢在今人手中败落。

    可如今法寺因假度牒一案犯了众怒,声名危若累卵。

    灵空心有余而力不足,妙池接手庶务时日尚浅,从没遇到过如此情形,只能任由百姓大骂僧人假清高、出家人都是贼秃子……山门一闭,无计可施。

    郑迟风领富彦国的命令调查假度牒案,亲手将维那法师等一干僧人抓捕入狱,几乎可以称为此事背后最大的推手。

    他虽不后悔将僧人恶行公之于众,可毕竟贼人已落网,寺中其他僧人无辜,而民间骂得也太厉害了些。

    他想要了却这段因果,便为老住持引荐了罗月止。

    倘若能叫舆论扭转,叫大相国寺恢复名誉,其中资费便由大相国寺与郑迟风均摊。郑迟风就当捐了份香火钱,也算是尽了心意。

    罗月止听完这一席话,满脑子都是几个大字:这不就是危机公关!

    灵空大师如今病入膏肓,同他们说了一盏茶的话,身体便吃不消了。

    赵宗楠见状,开口叫他好好休息,他们三人先不打扰。

    罗月止对此并无异议。

    灵空大师如今的状态不好再耗费心力,这件事他能帮到什么程度,还得同寺院真正的掌事聊过再说。

    妙池法师如今五十岁上下,此前一直在外云游,是近日才返回东京。

    他为人沉稳,正当壮年,但罗月止与他多聊几句天就能听得出,这是个循规蹈矩的老实人,沉稳有余而灵巧不足。

    估计是灵空大师历经此劫,被维那法师吓怕了,再找继承衣钵的主事,便偏向于谨慎规矩的类型……迟钝些也无妨,只求不出大错。

    几人同桌围坐,都各自说了说看法。

    赵宗楠与灵空法师有多年交情,这忙亦是想帮的,便也表达了想法。

    他认为,想要化解此事,归根到底在于时间。

    尤其是有了《开封日报》之类的刊物,百姓关注的焦点也跟着一天一换,城中新闻层出不穷,旧闻总有被淡忘的一天。

    待再过一段时日,譬如来年上元节,官家入寺游赏,或乾元节庆祝生辰,按照先王旧制,选址依旧还是要选在大相国寺的。

    只要圣眷不息,假以时日,百姓自然而然会消除芥蒂。

    ……这倒是典型的宗室思维。

    罗月止抿抿嘴,提出不同看法:“消极以待,沉默避祸自是有用,但此法亦有弊端。”

    “这段时间大家把这件事淡忘了,可日后呢?

    若有心之人再提起这桩公案,那便是寺中法师贪污行贿,大敛横财,而大相国寺从头到尾沉默相对,心虚意怯,全然给不出个态度——这便成了洗刷不掉的污点。

    时过境迁,到时候怎么解释都来不及了,只能是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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