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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师尊是个恋爱脑怎么破》 25-30(第6/17页)
插图,那株兰花似乎长大了一些,但是抽出的新叶耷拉着,看上去很是萎靡。
无厌在一旁写道:“养兰花一日心得,实在娇气,非比寻常的体验。”
“养兰花三日心得,喜欢晨露,非比寻常的嘴叼。”
“养兰花不知几日心得,踏过三千世界即可入佛门,却总有挂念。兰花,养不得。”
短短几句话,道尽无厌的喜爱之情,触碰那幅画会不会再次进入他的残念中,白娇娇正想着,她身体内的困意却突然袭来,等意识再次清醒时,“啪嗒,啪嗒”,有水滴不断砸在她脑门上。
白娇娇抖了抖身子,再睁眼她已经出现在了书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合捧置于她头顶,双手间的缝隙处有水珠滴落,莫名感觉甜滋滋的,刚才砸她的就是他!
当那双手挪开时,果然是和言岚有着同一副面孔的无厌,掌心的水珠滴尽,他问道:“够吗?”
白娇娇怕他再砸自己,立刻晃动枝叶,无厌环膝坐在她身边,依旧不厌其烦地摸着她的叶脉,“看来是够了。”
一人一花,日复一日,无厌每日都会捧着新鲜的晨露来看她,他话不多,总是一坐就是一天。其间走过几个看着面善的人,但都未曾因他们而驻足,都是直奔白玉汉石阶而去,越走越高直到消失在云层之中。
几次下来,白娇娇隐约意识到,来到这的人都该去登这座石阶。
也确实如她所想,这一日,无厌停止抚摸,温柔地说道:“我该上去了,若有机会再来寻你。”
就像送走别人一样,白娇娇看着他一步一步踏上石阶,他走得很慢,却没有回头望一眼,长久的陪伴迎来分离,她心底泛起不舍,但却无法挽留。
白娇娇耸拉着叶片,唯一一个会和她说话的人也要走了,孤独的花生又开始变得无趣。
烈日当头,驱散层层云雾,刺目的阳光将白娇娇晒得蔫头耷脑。在无厌即将隐入云层时,阳光照至他身侧,使得他停下脚步。
不消片刻思考,他便回身跑下台阶。
他有挣扎,也有犹豫,但他放不下他的小兰花。
白娇娇努力用叶片遮着阳光却收效甚微,忽然一片阴影笼罩在她头顶,太阳这么快就下山了?
她眯起眼一瞧,是无厌!
“石阶太长,实在累人,我休息会再去。”他高举手臂,宽大的广袖正好垂下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再次摸上她的叶子。
嘴硬心软说的大概就是无厌。
白娇娇舒服了不少,她听到无厌的声音悠远而绵长:“我同你说说飞升前的事吧,那时我还是个将军呢。”
这次的画面定格在无厌的笑颜上,一切结束的突然,脑海中只剩黑暗,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白娇娇的身体异常的困乏,脑内的记忆正在并融,玉簪再次发出微弱莹光,这一夜她睡得很香,身旁的言岚亦是。
翌日清晨,在树梢跳动的喜鹊发出喳喳的叫声,白娇娇不堪其扰从混沌中醒来,正想舒展身体却感觉有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试图挪动身子,可一只手臂将她牢牢箍住。
侧目一瞧,言岚沉睡未醒,手上的力道却分毫不减,昨晚的情形仿佛犹在眼前,白娇娇彻底清醒。
万一言岚醒了,质问她花酿的事怎么办?
白娇娇做贼心虚似的吓得一哆嗦,蹑手蹑脚地从言岚怀中溜出,提起鞋子、拾起酒坛,踮着脚打开房门,一气呵成地逃离案发现场。
白娇娇小心地合上房门,没有任何意外,她心中窃喜。
言岚的房门正对花园,她一转身,墨淮和鹤灵就站在院子里,两双好奇的眼睛一齐侧目望着她,空气仿佛凝固,白娇娇拢了拢外衫,只要她不尴尬:“早安。”
鹤灵抬头确认了一下,正午的太阳很刺眼,“早安。”
“其实,我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要给师尊梳头发!”白娇娇支支吾吾道。
“不用解释,看得出来。”鹤灵胡乱点着脑袋,凌乱的衣衫,鞋子都没穿,就当他瞎呗。
白娇娇快速收拾好自己,微微的有些羞恼,问道:“你们干嘛站在院子里?”
“因为它。”墨淮指着花圃说道。
栽满鲜花的花圃缺了一个角,只有光秃秃的茎还立着,花却不翼而飞了,凑近一看,茎上留下的这是……齿痕?
谁这么变态!
白娇娇质疑的眼神落在鹤灵身上,他跳起来说道:“这一看就是小孩咬的,请尊重高贵的仙鹤,我不吃素!”
说的也有道理,齿痕很浅,看着是还没长大的样子。
“我们家哪儿来的小孩子呀?”三人面面相觑,唯一的小孩还没生出来呢,真是奇怪。
墨淮折下一根花茎,若有所思的将其收进自己的灵囊中,转头问她:“师父,今日还要给商夫人诊脉吗?”
“要。”昨天云宛受了惊吓,也不知有没有好,再者白娇娇很是在意云宛昨日到底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墨淮又道:“我给她熬了一剂安胎药。”
鹤灵兴致缺缺不想与他们同去,墨淮领着白娇娇前往后厨,她发现墨淮今天依旧戴着那条抹额,身上的阴郁都散了不少。
“师父,不要怪墨淮多嘴。”他细致的将药汤倒入碗中,白娇娇满脸疑问,他斟酌再三开口道:“昨日我为商夫人诊脉,她的身体很好,甚至好的异常,只是心跳有些过快。”
言下之意,云宛在撒谎。
白娇娇敛眸不作答,黑黢黢的药汤印照出她微微蹙眉的神情,毫无疑问云宛听见了,但她丝毫不惊讶,这是为什么?
甚至她还从墨淮的话中找到了疑点,“好的异常是什么意思?”
“我曾记得师父说过,商夫人怀孕一月有余。”
“没错。”
“初怀孕的女子脉象不明显,但等到胎儿成型,就会有较明显的滑脉,”墨淮欲言又止,白娇娇有些僵硬地抬起头,只听他继续说道:“商夫人的胎儿至少三月。”
“不可能啊。”
一月前云宛还去言君祠祈福求子,她也算半个皇亲国戚,太医还能诊不出一个小小的喜脉吗?
“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怀疑商封旸和他妻子二人,但我们遗忘了一点。”墨淮的话就像是拉响了白娇娇脑海里的警报。
一个几乎确切的答案呼之欲出。
“孩子。”
白娇娇干涩的喉咙发出声响,从一开始云宛脸色苍白,到鹤灵受伤后她面色红润,到如今发现胎儿异常,不是她身体变好了,而是魔将‘吃饱了’。
墨淮捏着那根花茎,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看得出来他又饿了,他惧怕仙君,所以只能吃些灵花灵草。”他说的话都有据可依,没有比这一个解释更为贴合实际的答案了。
白娇娇端起药碗,拉着墨淮直奔云宛的厢房,途中嘱咐道:“好好诊脉。”白娇娇与他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地咽下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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