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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弦溺》 40-50(第9/18页)
秒表无情地倒计时。
她眼睁睁地看着时间变成指间攥不住的扬沙,一星半点地流逝。
“请玩家接受失败的惩罚。”
宣判。
身边不知何时出现身着燕尾服的时祺,端方优雅,眼神促狭。
温禧忽然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一寸一寸靠近。
救命。
怎么会梦到这样的惩罚。
持续数日,他一大早就来到温禧的店里,守株待兔,丝毫不关注会不会遇到路人的侧目。
那束香槟玫瑰她找了个玻璃瓶盛好,他每周又换新的花束来拜访温禧,不知道地,还以为她何时招聘了一位调律工作室的门面。
隔壁店铺的老板娘已经多次打听时祺的名字,温禧不厌其烦。
时祺俯下身来看每台钢琴,温禧趁他不注意,手指在屏幕上迅速又飞快地打字:“是啊,我每天都是一大早就来,今天连早饭都没吃。”
她的手机没装防窥膜,寥寥几语就被时祺一个眼神扫尽。
“小满,跟我一起去吃个早饭吧。”
温禧才反应过来亡羊补牢,用手去遮掩手机的屏幕。
“免得某些人抱怨被资本家奴役,连早饭都吃不上。”
时祺意有所指。
她玉润般的耳尖就变得通红,慌忙转身避开目光,去辟另一个话题。
“我知道旁边有家早餐店,味道还不错。”
“行啊,那我们一起去。”
天朗气清,风铃摇曳,目送他们并肩而行。
温禧从时祺身上看不见太多贵公子的习气。她年少时也见过真正令人瞠目结舌的金汤匙作派,将米其林主厨从巴黎坐专机到中国,就为了准备家宴中的一道菜。
这是一家很小的铺面,木桌木椅,适合匆匆上班买食果腹的白领。
温禧有时懒得做早餐,就也会来这里买上一份。
时祺就自然地停在蒸笼前。
“老板,来一屉素包,再来两个鸡蛋,一碗豆浆。”
“好嘞。“
温禧将温热的包子攥在手心,轻咬一口,还来不及咽,却先被叫住。
“温禧。”
一个雄浑的男音在身后叫他。
她闻声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仔细在回忆中搜寻了很久,才顺利捕捉到相关的蛛丝马迹。
时祺也跟着她一起回头。
“刚刚在后面看到两个人的身影,感觉很像你们,诶,没想到真的是你。”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穿了件格子衬衫。
吴荻。
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发际线增高。
“没想到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啊。”看见俊男靓女,吴荻直球地感叹了一声:“怎么样,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我这个媒人。”
温禧的目光与他短兵相接,又突然瞥开。
他们当初分手分得惨烈却迅速,有些身边人甚至都没探听到消息,时祺就迅速去了国外,杳无音讯。
“没有,其实我们……”
她那句解释的话又吞了进去。
察觉到他们周遭微妙的氛围,又看见双方都不愿意去讲说来话长的故事,吴荻停顿了一下,没有追问。
寒暄两句以后,他们就自然而然地说起生活的近况。
“你呢,现在还在继续创作吗?”
“年纪大了,哪还有什么戏剧梦,再做梦也是得吃饭的。”
想起自己的梦想,吴荻像是有遗憾,又有叹惋,那些梦想在校园时熊熊燃烧,还剩下些零碎的火星。
底下那一堆无用的柴禾,被时间的冷水泡了,现在复燃无望。
开始的那两年,他也发誓要在戏剧界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却屡屡碰壁。无论往何处投稿,都是石沉大海。
现在他已结婚,家庭稳定,通过不懈努力备考考上了南江职业技术学院的一名行政老师,编制稳定,基本温饱没有问题。
也没有再奢求更多的想法了。
“但你很有天赋,不要让自己被埋没了啊。”聚餐时他曾说过自己的梦想,而温禧也的确觉得他很有创作的灵气。
温禧真诚地鼓励他。
好像离开校园,生活的重担就在瞬间压在身上。成家以后,能将自己的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条,基本上已是一个普通人最大的诉求。
“别提了,”时隔经年,他再提起自己的梦想,已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反而羞于承认:“什么呀,就是当初说胡话玩的。
那部微电影最终没有成功作为期末作业上交,但好在温禧和时祺找到其他的办法补上学分,他们与吴荻的交集也不了了之。
但时祺沉吟片刻,却又想到助人的办法:“我知道一个戏剧扶持项目,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将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你。”
“哪好意思再麻烦你们。” 吴荻摇摇手,眼里透出希望的光亮,却婉拒了这个提议。
“有需要的时候可以联系我。“
但时祺还是将自己的名片留给他。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麻烦你们帮忙,当初若不是我将视频遗失了,那部微电影就能火起来,说不定你们也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星了。”
吴荻苦笑。
想起往事,他略显浑浊的眼透出一点希望的亮色。
当时,他将拍摄的摄像机放在教师休息室,就一眨眼的功夫,那张最关键的内存卡却不翼而飞了。
也许功亏一篑就是上苍的意旨。
当初从内存卡丢失开始,他的好运气就好像用尽了,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走下坡路。
温禧纠正他的说法,目光看向身边的温禧,笑着说:“他是,我不是。如今大街小巷的海报里都该挂着时祺的名字。”
“世界上少了个青年演员,却多了位伟大的钢琴家。”
说着抬头看了看时祺,寻求肯定,时祺听见她在夸自己,就心情很好地扬了扬眉。
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圆满。
时隔多年,吴荻依然能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磁场还是格外强烈。”你们两人都在南江吗?”
“我最近在南江生活,”时祺点了点头:“想试试能不能找点创作的灵感。”
“我在做调律。”
温禧想起当初沸沸扬扬的独奏会新闻,吴荻可能并没有关注。
“你在做调律?”
吴荻跟着她,激动地将话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
温禧问。
“是有个不情之请。”
他迟疑,话却迟迟说不出口。
“你跟我客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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