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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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千。”

    他八风不动。

    “两千五。”

    秦叔还想再争取一下。

    “两千。”

    他像是咬定饵料的鱼,却不把钓鱼人拖进水中誓不罢休。

    “快走快走,这小子。”秦叔越退越多,最后心痛得直捂胸:“让你用这么便宜的价格买走,我可真是亏大发了。也就是你,才能有这个资格在这跟我叫板。”

    他也算看着时祺的成长,拮据时穷到门口一碗捞面都吃不起。

    “成交,我们找个时间来搬钢琴。”

    温禧想起自己给家里的别墅与老宅,也订制了钢琴。按她的喜好,将琴面刷上粉色的亮漆,将少女的浪漫与缤纷刻绘到极致。

    那台钢琴安静地伫立在那里,毫不起眼,漆黑沉闷,除了龙飞凤舞的一张金色logo标志着他的出身。

    那时候,她对这台钢琴的用途还一无所知-

    在回去的路上,温禧不解地问时祺。

    “都这么熟悉的人了,何况已经便宜很多了,怎么还要讲价?”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温禧有限的人生字典里根本没有砍价两个字。

    比起砍价,她只参加过拍卖会,玲珑剔透的水晶灯下,优雅地吩咐身边的助理举起价格牌,习惯无限地加价。

    只要买到她想买的东西就好了。

    温禧认真地将她总结的人生经验告诉时祺。

    “你啊。”

    他想跟她解释,半晌自己又停在原地,不知该怎么解释。

    在一起之前他就知道他们云泥之别,怎么能期待公主理解他?

    他对她好就行了。

    “我怎么了?”

    温禧眼神迷惑。

    “你拿着。”

    时祺将自己的钱包交到温禧手里。他的钱不多,跟温禧的小金库比起来连九牛一毛都到不了。

    嗯,之后要给他买一个新的钱包才行。

    “你这是要将财政大权上交的意思吗?我收下了!”

    温禧立刻会意。

    她将破旧的钱包拿在手里,除了纸币,里面还夹了不少硬币,沉甸甸地,第一次感受到这些钱换算成实体之后的实际感觉。

    碎银几两,是生活的重量,足够压垮普通的人,在她的童话世界却轻如云絮。

    她看着钱包出神。

    “温禧,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的你也会一样爱着现在的我吗。

    后来那台钢琴,因为筒子楼太过狭窄,是温禧指挥人从阳台用起重机吊上钢琴,惹得周围的人都来围观侧目。

    还多费了一番周折。

    多开心的一段时间,从指缝中偷偷溜过-

    “知道了,那时候是我胡闹。”

    温禧回过劲,开始心疼她那时候花掉不知道多少钱,低声说,声音越来越小,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

    当初怎么能把这么荒唐的事做得理所当然?

    “我劝了,这不是没拦住温小姐花钱。”

    时祺说起过往时好像玩笑,时祺一贯揶揄她,眼神促狭,让她恨不得立刻天崩地裂,平地上生出一条地缝,供她往此处栖身。

    求求他不要再提这件事。

    她脸色白皙,一点薄红就尤为明显,像是纤细的弦被挑动,弹在手背上的那种红。

    “早知道今天”

    温禧轻声,话说到一半,见时祺正在专注地看着自己,字又缩回去。

    “早知道什么?”

    他隐隐觉得好笑。唇线绷直,不想让温禧看出来。

    早知道他转身回头继承家业,就该让他把那些钱都还回来。

    温家与任家相距甚远,任家是贵胄之后,是几世积累下的家底与财富,温良明尚有资金无法周转破产的时候,但任家绝没有这种可能性。

    “没事。”

    被他看了许久,温禧就也不好意思往下说,只是暗自埋怨当时的时祺,给现在的她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在想让我把以前那些钢琴还给你?”

    他煞有介事地说。

    鬼使神差般地,温禧忙不迭地点头,想起陆斯怡当初调侃她只爱钱的那件事。

    为什么要跟钱过不去?

    她与时祺相处时已不设防,偶尔表露出自己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关系

    “没想到小满也是小财迷。”

    时祺伸出手,指尖差一点就要戳到温禧的额角,他一本正经,却做着幼稚的举动,像当初非要去看她有没有发烧。

    “我在萨尔茨堡那里买了一处房产,来放钢琴。如果你愿意,可以去那里选几台自己喜欢的。”

    他追人的心思昭然若揭,让她措手不及。

    现在轮到他稀松平常的钞能力了。

    温禧定了定神。

    “小满,我先走了。”

    时祺不想再继续刁难她,看她挖空玲珑心思去想一个周全的答案,于是礼貌地见好就收,给她留出足够安全思考的空间。

    这招欲擒故纵果然奏效。

    啊,就这么走了?

    温禧劝自己坚定一点,不顾心上涌动的强烈失落。

    理智告诫她到此为止,可心中那个十八岁的自己一直存在,不自觉地便会取而代之,为现在的她拍板做主。

    她怔怔地看着时祺的背影。

    “手册我带走了,我回头再看看,然后告诉你我喜欢的。”

    “要记得,你还欠我一台钢琴。”时祺侧身回眸,伸出手,在冬日暖阳勾勒出的光影中举起长指,晃了晃。

    他尝到放长线的甜头,明明可以收网,上钩,却控制着那点分寸,毫不吝惜,持续不断地将那些诱人的饵料沉入水中。

    等她愿者上钩。

    让她慢慢习惯有自己的生活应当也不错。

    什么,明天还要再来?

    好吧,毕竟是自己的老板。时祺开的工资,让温禧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都有富余。她也的确看过时祺这几天的时间安排,确认他是百忙之中最后几天的剩余时间。

    他接的活动少之又少,却还是架不住各种讲学的邀请雪片般纷至沓来。

    温禧难以置信。

    将时祺送走后,温禧才抽空去看自己的手机,却看到屏幕上有几个陆斯怡的未接来电与一连串的消息。

    「陆斯怡:小喜,快看今天的新闻,那人渣出事了。」

    「陆斯怡:还有,你上次让我查的东西,沈昀跟我说了,有眉目了,我整理下发你」

    温禧看见信息立刻打开手机,翻到民生新闻的频道。

    此时此刻,爆炸性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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