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娇花一心求死: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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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余绯的前一刻。

    落刑突然被打断,汇聚的灵力散去,全身的血色也如潮水般退去,耷拉在闻砚耳上,累得抬不起头来。

    闻砚皱了皱眉,预知境一旦被打破,就不可再接连,所以余绯最后在预知境中结局如何,他已无从得知。

    余绯看他皱眉,那种不敢再冒犯他的感觉又重新涌上心头,她眨了眨眼,转过身,道:

    “若是没什么想逛的,便回去吧。”

    此次厄难预知来得莫名,明明是绪寒的厄难预知,可遇到危险的却是余绯,闻砚心头疑虑颇多,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思,他需要回去问一问落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我也不知道!明明我感应到的第一个人是绪寒,那应该就是他的厄难预知没错,怎会如此”

    闻砚一关上门,恢复过来的落刑就从他的肩膀跃下,原地着急地解释。

    “而且绪寒话里话外都是大人您,他不会是因为您留在小鸟这儿不肯回去,才要迁怒于小鸟吧?”

    闻砚缄默地坐下,单肘撑在桌上,扶着额角。

    虽然这听起来很荒唐,但他也知道,没有第二种解释了。

    良久,他道:“梦冥早就找过余绯,但她没有跟余绯回去。”

    “绪寒也让常奚来找过我,同样的,我没有回去。”

    他当时还对常奚说,既然梦冥没有把人带回神海,那么他也不会回去。

    落刑看向闻砚,有几分后知后觉的恍然。

    ——他不知道这些事。

    男人眼底沉下三分理智:“所以,绪寒便觉得是余绯阻挠了我回神海,从而对余绯下手。”

    落刑欲言又止:“主人,绪寒真的”

    绪寒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他知道落刑想说什么,语气里罕见地有了几分不耐,最终道:“回神海吧,有些事情,不能再任其猖狂了。”

    *

    入夜,夜色阑珊,凰栖宫里看不见外边城中的孔明灯,又或是它们都已燃尽落下。

    月光隐隐,闻砚倚在窗前,望着不远处已经熄了灯的院落,想起今夜漫天灯下,她对自己说的那句“不舍”。

    他仔细想过了少女当时的脸色,发现他看不透她心里到底是否真的不舍。

    反而原本没有要走打算的他,在方才确定了要离开后,心里生出了一股无名的酸涩,许久没有情感波动的秋神大人心底惊诧,不知那是什么。

    于是他站在窗口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回忆起她那句“不舍”时,才惊觉,心底的这种酸胀孤独又难以言表的落寞,原来就是不舍。

    他长指叩着窗台,有一下没一下的嗒嗒声中夹杂着秋神大人的轻笑,他在笑,他竟又有了不舍的感觉。

    久违,又让人有些慌乱。

    他两个时辰之前才打着落刑要放孔明灯的幌子对她说了那些话。

    他对她说梧丹的冬季很温暖,所以他可以继续留下来,他也想继续留下来。

    他把所有说出口的话都当作承诺,他会留下来。

    可他在更早以前,在听见余绯说“若是有一日他真的会让我身陷困境,我会第一个让他走”时,也做过决不会因自己而让她身陷险境的承诺。

    而如今,预知境中,仅仅因为他还留在她身边不肯回神海,就让绪寒对余绯下了杀招。

    余绯根本毫无胜算。

    哪怕此次厄运预知属于绪寒,哪怕他也可以从绪寒手中救下余绯,可闻砚不能保证余绯就一点事都没有,也不能保证绪寒就不会伤害她第二次。

    因为他的存在,已经或直接或间接地置她于危机。

    无论如何,闻砚必须要走,必须要去解决绪寒这个问题。

    因为绪寒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设想范围。

    可余绯那里怎么解释,他今天说的那些话,如果她都理解了,那他又该怎么向她解释他又要离开这回事?

    男人的眼底情绪复杂,就像是千万根绸缎纠缠在一起,不管怎么梳理都是死扣。

    “主人,您怎么还没休息。”落刑已经小睡一觉醒来,打着哈欠却看到闻砚还立在窗边。

    “您还在想小鸟吗?”落刑慢吞吞地游上闻砚的肩,脑袋靠在宽肩上,道:“我也舍不得她,世上从没有人给我读过话本。”

    闻砚目光微微动了动,发觉今日落刑提到余绯给他读话本的次数有些过于多了,他抬手将落刑放在手掌中,盯着他问:“什么话本?”

    落刑冷不丁被问起,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雷人的故事,小脑袋一缩,将头藏到身体下,闷闷地答:“就就秋神和春神争夺同一位姑娘的故事。”

    “什么?”闻砚瞳孔微缩,深幽的目光在一息之间就抵住了落刑的喉咙,让落刑声音都颤抖。

    “上、上不得台面,比不了您高风亮节。”

    然后他看到闻砚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才找补道:“您放心,话本里绝对没有提到您的名字。”

    “你确定?”闻砚根本不信。

    落刑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才道:“不、不确定,她只读了一半然后便把我赶来您这儿了。”

    闻砚望天,微微阂眼,他没有落刑这么一根筋,余绯今日种种的反差,如果说是因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了的话,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她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变得疏离。

    他没有说,她也就继续装作不知道,继续配合着他说的“小二”“不认字”“刚化形”,这些蹩脚的说辞。

    闻砚放在窗台上的手微微收紧,她当时在想什么呢?

    他将落刑放在地上,脸色有些迷茫。

    她肯定在想,反正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说不定再也不会见面,自然没有戳穿的必要。

    是啊,她心里原来是一直想着,他马上就会离开啊。

    她并没有挽留过,是他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而已,

    闻砚心里的那团混乱的丝绸,突然就落了下来,堆在地上,仍旧是一团乱麻,但此时,他却像是拿着一把剪子,之前的那些纠结,好像都没有了必要。

    他唤来落刑,道:“去把今日厄难预知的场景,投入余绯的梦中。”

    “为何?”落刑不解。

    闻砚心底努力地用离开的决绝压抑下心中的怪感。

    既然决定要走,又纠结于不知该如何告诉她,那不如在原本她就以为他要离开的基础上,再牢牢加上一层这样的基石。

    闻砚关上窗,转身道:“去吧,万事小心。”

    作者有话说:

    今天刚得知了本专业一门很重要的考试在月底举行,一辈子只能考两次,遗憾的是通知的太突然几乎所有人都没准备,现在心情复杂,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更新的频率可能会因为复习而减少,我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但是先道个歉,对不起大家。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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